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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王爺的大婚的事情,雖然私下被不少人說,但是容王依舊麵不改色,對於“搶”了司城將軍的和親公主之事,也從不放於心上,上一次不夠是淩宸天的把戲,那時候司城烈出征在即,怎麼可能會真的與淩國的公主和親?
始終要和親的,一直都是司城容。*非常文學*
容王大婚事情,很快就昭告天下,在城門口都貼著標榜,讓百姓知道,這件事情早在城中傳得沸沸揚揚,隨著這和親的事情,已經幾乎被淡忘了的林子遙,又被大家給提起來,這個當年舍命救過容王爺的人,又開始被大街小巷上的人傳了起來。
林子遙有時候都不敢出門,因為附近的人都認識他,見到他的時候,都一副同情他,以及很惋惜的模樣,這讓林子遙有些無措。
畢竟容王的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再提起來,就連林子遙都已經覺得渀若隔世。
自己早就對那個人死心了,徹徹底底。
可是這顆心卻裝進了另外一個人,看似穩重,卻十足的霸道,甚至有些野蠻,任性,明明都是一身缺點的男人,為何……
想到那一晚,林子遙不曾覺得後悔,隻是莫名的心酸還是會湧上胸口,難以製止,可是他們之間是沒有任何的未來的,就像是他以為有偏差的曆史,不還是回歸到了從前,容王將要娶淩國公主為妻,再一年,差不多這個季節,容王就會起兵。
屆時,淩國公主就不是容王妃,而是皇妃,曆史始終就沒有變動過,淩宸天已經回到淩國,也將在一個月後登基,然後開始他想壯大淩國的野心。
這一切的一切都從未改變過,林子遙閉上眼,沒有注意到身前突然多了一個人。
書侍想提醒,但是在對方一個眼神下,立馬退了出去,司城容看著緊皺著眉宇的人,突然想起當初林子遙單手觸碰自己眉宇的時候,那種眼神。
早就不是以前那個跟在自己身後,怯懦的人了,司城容伸出的手突然被握住,林子遙睜開眼,看到是司城容,有些訝異,隨即鬆開手,剛要起身,卻被司城容給按住。
“我要大婚的事情,”司城容說道,“你若是……”
“恭喜容王爺。”林子遙說道,完全沒有一點違心的意思,這個已經被自己視為陌路人的男人,娶妻、生子,亦或是將來登上那把寶座,都與自己無關了。
司城容一愣,隨即笑了起來,他看著林子遙的眼神突然變得越發地暗沉,但是林子遙卻直視著對方,毫無畏懼之意,司城容看著他,突然轉身離去。
林子遙看著門口,歎了口氣,如果還是前世,自己說不定依舊會心動不已,但是這一世,太累了,就連唯一覺得動心的人,自己都能鬆手,何況是司城容。
心早就冷了,想要再捂熱,很難。
司城容的大婚宴請了不少朝中大臣,就連他的死對頭秦太師,他都羅列在宴請名單之中,一大早,容王府的門口就開始熱鬧了,鞭炮聲不斷,引來不少孩童玩耍,門口的家丁也不轟這些小孩,畢竟是喜慶的日子,人多才熱鬧。
淩國的公主要到中午時分才能入門,司城容是王爺,對方又是公主,門當戶對,郎才女貌,被都城內的老百姓所津津樂道,一時半會兒都已經忘記了林子遙這個人了。
林子遙舀著手中的帖子,拎著禮盒進去在門口登基著名字,家丁認得他,寫上名字後,朝裏喊道:“林司務,林子遙,玉如意一對!”
林子遙帶著花蓮進去,花蓮以前也是在王府做事的,見到幾個熟人,立馬過去攀談起來,顯得很是雀躍,林子遙也沒攔著她,任由她去。
司城容的王府他來過不知多少次了,一年多前也因為生病而在這裏休養過,那時候容王依舊是冷冰冰的模樣。
瞧著印象中的屋子,如今都已經掛滿了紅燈籠,喜字帖在各個角落,喜慶帶來的是周圍的歡聲笑語,但是林子遙卻不覺得開心。
縱然對方是身份顯貴的公主,但是在林子遙心中,這份隻屬於政治的聯姻,完全是葬送了一個女人本該有的幸福,誰都想不到,這個公主在淩國,從小到大都生活在宮牆之中,在嫁人之後,依舊要住在那堵牆後。
還要跟她的母妃一樣,與其他女人共侍一個男人。
就算是過著他人都享受不到的奢華生活又如何,體驗過隻能被囚在長南山的林子遙,比任何人都渴望著自由。
對,就是自由。
他不跟淩宸天回淩國,無非就是要得到這個自由,淩宸天是淩國的皇帝,他將肩負的,比任何人要重的擔子,相對的,也要付出太多的代價,政治聯姻是肯定的,他必須安撫那些助他登基的臣子,難道要讓他跟那些後宮中的女人一樣,共同服侍一個男人?
不,他也是男人,從未想過雌伏他人身下,除非真心願意,但是他能做到的,能容忍的,隻有這樣,別的……
“林子遙!喂,你在發什麼呆?”
猛然回神,是白刑有些擔憂的麵色,這個人在擔心自己?林子遙疑惑地看著他問道:“有什麼事麼?”
“沒什麼,就看到你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樣,怎麼,羨慕容王娶妻?”白刑恢複到以往那副模樣,帶著有些酸意的話語說道,“還是說,你在想淩宸天的事情?”
林子遙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卻把白刑看得有些心虛地別過頭,林子遙看向周圍的一切,搖搖頭:“沒什麼好想的了,這些人終究是在我們遙不可及的地方。”
要這樣的人自降身份,談何容易,而自己卻無法攀上那種高度。
所以他們之間,永遠隻有相望,卻不能接近。
果然是在想淩宸天!白刑咬著牙,死死地看著林子遙,直到司城烈拍了下他的肩膀才回過神,見到是司城烈,白刑立馬看向林子遙。feigwenxue
自從那次把話說開後,林子遙也不再躲避司城烈,上次沒能去迎接他回崬國,是因為淩宸天不讓他出去罷了。
三人見的氣氛越發地沉悶,林子遙瞥見花蓮後,立馬先離開,司城烈跟著他的背影,心中有些酸澀,白刑看出他的心思,拍拍他的肩膀道:“走吧,王爺估計在等我們。”
“嗯。”
司城容站在自己的屋內,看著桌子上的那身紅色的禮服,若是以前,穿上這件衣衫,他都會覺得無所謂,隻要能成事,別說一個公主。
隻是眼下卻覺得那身衣衫特別的刺眼,刺眼地近乎讓他想撕掉它,兩旁的婢女都不敢動,也不敢勸他,但是時辰已經差不多了,要是誤了時辰,也不是個事兒。
管家尋思著眉見到容王,於是過來,進到屋內,卻看到自家王爺竟然還未換衣,於是低聲喝道:“還不給王爺換洗?”
婢女聽到管家的聲音後,這才動了起來,司城容瞧了眼兩鬢發白的管家,沒說什麼,管家躬身道:“王爺,時辰差不多了,別耽誤了,還是趕緊梳洗吧,外頭的賓客都已經到了。”
“他,也來了?”
管家回了個:“是。”
司城容這才起身換衣,魏祁然不知何時站在門口,見到從屏風後麵走出來的人,心口越發疼得緊,那一身的紅色,不,這裏一切的紅色,都讓他覺得尤為刺眼。
看到魏祁然站在門口,司城容點點頭,甚至都沒有過多的解釋,魏祁然明白,他就是太過明白,所以才懊惱,難過,甚至有種想殺了這裏所有的人泄恨。
拚什麼兩國結交,非得要司城容和親?
“走吧。”司城容抬步走了出去,麵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