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去?”魏祁然幾乎差點扯住司城容的袖子,對方卻隻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魏祁然朝後退了幾步,不知從何時起,這個曾經向往的人,已經不再用朋友的眼神看待自己了,哪怕是朋友。
“他不會接受你的,司城容,他絕對不會再接受你的!”魏祁然見他決然的身影,猛然朝司城容大聲吼道,眼眶裏盡是不甘的淚水,早就已經顧及不了君臣的關係,他的眼裏一直都隻有這個男人,為何這人卻從不回頭看自己一眼?為什麼……
司城容當然知道自己早就沒有機會,無論是淩宸天的介入,亦或是那個人改變的想法,自己曾經做的夢,是否是真實的,他已經無從探究了,但是那種隱約欠著對方,為對方憂而憂,因為對方的笑而喜悅的心,從沒有再在任何人身上體會到了。
自己錯過的,渀佛不是一輩子,而是生生世世,這種恐慌讓他隻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去看看那個身影,哪怕隻是看一眼,心也能平靜許多。
“大哥。”司城烈見他出來,頓了下,看到他的裝扮估計就猜出他要去哪裏,司城容擺擺手,示意他先離開,司城烈卻沒有走,半會兒才說道,“他,還好麼?”
“嗯。”司城容點點頭。
“那就好,那就好……”
瞧著司城容的離開,司城烈站在原地,遠處的白刑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見到司城烈後,立馬像是看到救星一樣,立刻躲到他後麵,神色緊張地張望四周,就怕他討厭的人追過來,司城烈覺得好笑,拍了下他的頭問道:“又在躲靈敏?”
“他不帶這樣的,每次借著進宮的時候,過來騷擾我。”白刑一想到上次被得逞的事情,臉頓時漲成豬肝色,哼哧了兩聲後,像是聽到什麼聲音:“阿烈,我先走一步,他要是來的話,你就跟他說我往反方向的地方走了啊。”
“嗯。”見白刑那一副被狼追趕的模樣,司城烈搖搖頭,果不其然,沒走幾步,靈敏沉著臉色找了過來,見到司城烈後,規矩地行了個禮後問道:“司城元帥有看到白刑?”
“他往那邊走了。”司城烈指著西邊說道,其實白刑走的東邊。
靈敏眯起眼,低咒幾句後,道了謝後,從東邊走去,絲毫不去看司城烈指著的方向,他還真是對白刑很了解啊。
魏祁然從書房出來,看到司城烈在不遠處,不甘心地吼道:“你為什麼要讓他去找林子遙?”
司城烈回頭,見到魏祁然通紅著眼,輕歎了口氣,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瞧著他這幅模樣,心裏也不好受,而且他們兩人算是同病相憐了吧。
魏祁然咬著牙,見他不說話,扭頭就走,司城烈站在後麵,看著他背影,又抬頭望望天空,時間久了,自己是不是能慢慢忘記呢?
這天,林子遙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於是幹脆起身,披了件外衣後,就走了出去,夏夜的晚上不冷,但是他的右手卻受不了,隻得披著外衣,隻是剛推門,就看到一個人影背對這自己,正仰望著夜空:“天明?”
林子遙嚇了一跳,以為是天明,於是輕聲問道:“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
“你不也還沒睡。”淩宸天回頭,看著林子遙,夜色太濃,林子遙手上的燭火忽明忽暗,讓他看不清對方的臉。
沒想到是淩宸天,林子遙朝他微微點頭,神色就跟陌生人一般,淩宸天見他這番模樣,勾起嘴角道:“還要跟我裝麼?”
“什麼?”林子遙側頭看向他。
“假裝不記得我了。”
林子遙握著燭燈的手抖了下,微微撇過頭,不說話,也算是默認了,反正在這個男人麵前,他總是能被看穿得很徹底。
淩宸天拉過他的右手,緊緊拽住,但是林子遙就是不肯看他,淩宸天湊過去,嗅了嗅林子遙側頸,這種渴望的味道讓他差點克製不住,林子遙卻縮了縮脖子,回頭瞪了他一眼,隻是這一回頭,淩宸天就低頭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