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無他,那四個人裏的其中一個竟然是王二麻子。不會有錯的,那張惡心的麻子臉,著實讓人難忘。莫言猛地縮回身子,更是小聲知會二狗不要出聲。
要是趕在平時,在這種情況下,莫言早就帶著二狗逃之夭夭。可現在他和二狗是躲在鋪子一側的角落,麵前還有好幾個堆滿了雜物的竹筐子擋著,想那王二麻子是怎麼也發現不了的。
何況之前他們去的那些個酒樓客棧,別說進去了,就是蹲在門口,都會被夥計用棍子趕走,怎麼找機會搞吃的。
現在是好不容易尋到一家隻有一個人經營的“酒樓”,莫言可不想錯失機會,再說已經餓癟了的肚子也不會允許。
莫言很是小心的伸出腦袋盯著王二麻子等人,耳朵更是豎得直直的,他是打定主意等王二麻子走了後,再想辦法搞吃的。期間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的,他就立馬拉著二狗閃人。
對於石頭來說,今日絕對是一個幸運的日子,不,或許隻有用幸福才能更加淋漓盡致的表現出石頭此刻心中的快感。套用他平日慣用的一句話:真******爽啊!
這種快感簡直已經超過了他每次上小翠這個小****時的最高點了,盡管小翠隻是柳街胡同一個默默無聞的婊子。
看著端起的酒杯中不時晃動的液體,石頭還是沒有辦法讓手停止抖動,其實石頭也根本不想讓它停止。沒錯,繼續抖吧,讓這種感覺******來得更猛烈一些。
演蠱門!石頭連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這個連小人物都不是的人,有一天竟然能堂堂正正的走進演蠱門的堂口,然後又完好無損的走出來。對於石頭來說,這應該會是他畢生都覺得榮耀的事情。
看了看一旁的黑子和李四滿臉掩飾不住的興奮,石頭知道他們此時也和自己一樣。而對麵坐的王二麻子那張同樣帶著興奮的麻子臉,似乎也不再是那麼惡心了,石頭甚至覺得“二爺”原來也是很俊朗的。
“二爺,這次兄弟幾個可都是托了您的福啊。要不然就算祖墳上冒青煙,也進不了演蠱門的堂口長見識啊。”石頭一臉諂媚之色的給王二麻子倒上酒,“沒的說,以後不管上刀山下油鍋,也就二爺一句話。”
“沒錯,石頭這話就是黑子我心裏所想的。要不是二爺提攜,這種美差怎麼輪得到咱們,現在還得了這麼多賞錢。”黑子一張像泥鰍一樣黝黑的臉上,此時也是堆滿了對王二麻子的討好之色:“這次回去,要是讓小六他們知道咱們去演蠱門堂口‘參觀’了一番,估計都能把他們羨慕死。”
黑子很是意氣風發的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我的乖乖,龍頭門派就是龍頭門派,那氣派……嘖嘖,多虧二爺,要不咱們這輩子也看不到那種場麵。”
王二麻子很是享受剛才的一番阿諛拍馬之語,麵色都不免有些飄飄然了:“都是自己兄弟,二爺我不提攜你們,誰提攜你們。這次也是趕巧了,本來州府老爺是派遣我姐夫去演蠱門送禮的,誰想我姐夫聽說柳街胡同的怡紅院新來了一頭牌姑娘,所以便把這等美差給了我,自個早早的去怡紅院占位子了。
“不過,州府老爺給演蠱門送禮這檔子事,嘿嘿……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回去對自家兄弟說說也就算了,可不能對外人說起。”王二麻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呲嘴一笑道。
“二爺盡管放心,您還不知道兄弟幾個,嘴把的牢。”李四把手中啃完的雞腿骨頭隨手一扔,便立馬給王二麻子倒上酒,“二爺,您倒是給兄弟幾個說說,咱州府老爺為什麼突然給演蠱門送禮,這其中是不是有貓膩啊。”
一直聽著王二麻子等人說話的莫言,卻突然看到一根雞骨頭,以一個完美的弧線被丟在了酒鋪子門口。
看著那根尚未被完全啃幹淨的骨頭,靜靜地躺在地上,還不時冒著絲絲的熱氣,莫言的眼睛都直了。而身後的二狗更是不堪,要不是莫言竭力拉著,怕是早就撲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