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餘姓老者的筆記手劄,三個月來,莫言一點一點的消化了其中的大半內容,從中學到了不少的東西,當然也知道了不好有趣的事情。
就像之前兩本不知名的蠱、毒經書,莫言從筆記手劄中得知,它們的來頭可都不小。
先說那本蠱經,居然是演蠱寶典的手抄本,這可讓莫言大吃了一驚,要知道,蠱術雖然在演蠱門開始沒落了,可是,作為門主傳承的信物,演蠱寶典可是被曆代門主妥善保管的,莫說是抄襲一份,就算想看上一眼,也沒那麼容易。
也不知道餘姓老者是怎麼將其弄到手的,手劄上麵,對此也隻是一筆帶過。
至於那本毒經,則是毒心教教主傳承信物——毒心聖錄,當然,也不過是手抄本而已,其來曆倒是在手劄上寫得很詳細,據說是餘姓老者在一次外出時,拚死擊殺了一位毒心教長老,從其身上收獲而來的。
對於這事,莫言私底下可是沒少腹誹餘姓老者。試想一下,以餘姓老者的身手,又怎麼可能光明正大的擊殺毒心教一個長老,肯定又是用什麼卑鄙無恥的手段,將人家陰死的。
不過,莫言也隻是沒事找事的罵罵而已,換成是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窮盡一切手段將對手置於死地,畢竟在你死我活的局麵下,誰還管得著手段卑不卑鄙,隻要能克敵製勝,才是最重要的。
在知道了兩本經書的來曆之後,莫言立馬就打起來了習練上麵蠱術和毒術的心思來,對於他來說,隻要自身實力能夠增強一點,在以後的凶險中,活命的希望也就大一點。
於是,莫言開始每天花上數個時辰,在餘姓老者的書房中翻閱蠱術、毒術的基礎書籍,莫言之所以沒有急著去學兩本經書上的東西,是因為他還是有自知自明的,明白以現如今對蠱術和毒術的認知,絕然不可能讀得懂經書上的東西。
“可惜藥莆內沒有穿腸毒椒,要不然倒是可以再調配幾份破靜散,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其他的毒草替代。”
莫言放下手中的黑鐵小桶,托起下巴,一臉無奈的沉吟了起來。三個月來,他從毒心聖錄和演蠱寶典中學到的,也就是一些皮毛而已。
其實這也不能怪莫言不用心,實在是經書上的東西,艱澀難懂的程度遠超他之前的預想,莫言能在短短三個月內,看懂了些許,就是餘姓老者複生,怕是也要誇讚莫言的聰慧了。
可惜,此時莫言唯一學會製作的那幾種不算高明的毒藥,卻都因為缺少一兩種原料,而不得不停止了調配,這樣一來可是大大影響了他在製毒上的習練。
“算了,想也是白想,還是先去喂食蠱蟲罷。”
莫言又提起另一隻暗紅的小桶,向一側的蟲室而去。
說是蟲室,其實也隻是四周圍著籬笆,頂上置有一個茅草棚的簡陋場所而已。
在裏麵隨處可以看到,一個個大小不一,形狀奇特的瓦罐,莫言剛走進蟲室,那些瓦罐中就發出了各種各樣的蟲鳴之聲,噪耳不已。
“小爺我自己都還沒吃過,就要來先伺候你們。”
莫言拉長著臉,沒好氣的抱怨了幾句。隨後就開始從小桶中舀出一勺勺紅色的液體,一個一個瓦罐的逐一倒進去。
瓦罐中的自然是蠱蟲,而那些紅色的液體是什麼,就顯而易見了。
其實,照看毒草毒花和喂食蠱蟲的事,莫言本來是可以交予傀儡老者和笑童做的,可是他覺得,自己親自動手,可以多了解一些毒物和蠱蟲的習性,有益於蠱術和毒術上的修煉,所以才會如此勤快的。
“蠱,蟲下見血,蠱術實乃驅蟲見血,殺人之術。”
莫言每每想到演蠱寶典開頭這句,心中就會惡意的調侃起演蠱門的老祖宗:還不如叫蟲術,直接又了當。什麼演蠱術,真是搞噱頭,簡直就是欺世盜名,掛羊頭賣狗肉。
F也不知道,若是演蠱門的老祖宗聽到莫言的這些話,會不會氣得從墳墓中爬出來,把莫言給掐死。B
這三個月來,莫言在蠱術方麵的習練修行,也是飛漲了一大截,雖然和餘姓老者相比,還是門外漢的水準,可比起以前的一知半解,卻要好上了不知道多少倍。
演蠱術就是驅蟲之術,驅使之法,又大體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擬音驅之,顧名思義,就是模擬出各種蠱蟲的鳴叫之聲,從而驅使蠱蟲,另一種就是以精血獻祭的方式來驅使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