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賽結束了,何文先給了他們一個小時的活動時間,然後是晚飯,晚飯之後何文召集他們進行了一次賽後總結會。
馬揚舟是第一次參加這種總結會,還覺得挺新鮮的,一進了會議室就拉著淩奕往最前邊的位置坐,“來來,我們這種王牌當然要坐首席的。”
淩奕很鄙視地看了他兩眼,“上課的時候不見你這麼積極,一會可別睡著了。”
馬揚舟聽了他這話,像是突然醒悟了一樣拍了下頭,很認真地說:“哎呀,還是奕哥英明神武,這都考慮齊全了。”剛說完又拉著淩奕往邊上坐。
淩奕一看他去的地方哪裏還有不明白的,這貨選了第一排的最邊上,要是聽得不耐煩瞌睡了還算待在角落想著何文教練看不到呢。他忍不住笑,又嘲諷他:“我說你能不能有點出息,要是坐第一排了,那肯定是中間關鍵位置不是,你以為躲到一邊別人看不見你啊。”
馬揚舟一聽這話當真遲疑了一下,來回看了看兩個位置,最後非常惋惜地說:“算了算了,我是那種亂出風頭的人嗎,這坐最中間不符合我平時低調的品格,還是邊上的位置好。”說完又很有威嚴地板著臉勸淩奕,“我看你也不要挑中間了,省的別人看不過眼排斥你,你知道我們這一隊人要一起打很久球的,一下子犯眾怒就沒必要了。”
淩奕臉上扭曲起來,“我靠,你這話能不能這麼惡心,說得你有多明白事理多大度似的,難道你想看看我晚飯吃了什麼嗎?”
一旁的程曉帥非常配合地作嘔起來,“我記得晚飯吃的是土豆紅燒肉……”
馬揚舟一巴掌把程曉帥那小子的臉推開,“滾開去,你那土豆吐出來還能看嗎,惡心不惡心啊。”
淩奕忍不住笑,“惡心那也是你惹的。”
“誰說是我惹的,那是他小子有了好不好。”馬揚舟很無恥地亂扯,“切,不知道去哪裏亂搞,有了你就好好歇著,還出來溜達做什麼……”
程曉帥一聽這話氣的瞪眼,過來就死死勾住他脖子,“誰有了?”
“嗷……”馬揚舟叫一聲,後邊被程曉帥手臂扳著脖子,隻好仰著頭喊:“奕哥救命!”
淩奕看馬揚舟落到他手裏,心裏更覺得好笑,聽他喊救命那可是理也不理的,隻說:“我才不管,你們兩個私事自己搞定。”
就連羅小斌也跟著起哄,大笑說:“就是,你們兩個到底誰有了,又是誰搞大的?”
馬揚舟就算是落入敵手,毫無反抗能力了,那也是寧死不屈的,一邊努力掰著程曉帥的手,一邊喊說:“程曉帥你不要惱羞成怒,雖然你有了這個秘密被我爆了出來,但是本來這事你也瞞不住多久的了……”說著忍不住咳了兩聲,“我靠,你要殺人滅口啊,這麼用力幹嘛啊……好好好,你那男人我不說了行吧。”
“你還亂說,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程曉帥惡狠狠說。
馬揚舟咳咳兩聲,然後忽然苦楚深情地看向淩奕,一字一句地說:“奕哥,你……你要給我報仇!咳咳,為了革命事業,我願意奉獻我的生命!隻是,奸夫羅小斌!你個不敢承認的懦夫——啊——我的肚子——”
羅小斌擺了個俯衝直拳的姿勢,一下擊中馬揚舟肚子,立馬就將小馬哥給滅了。
馬揚舟一倒下,連帶著程曉帥也往後倒去,這倆貨勾搭著就摔在椅子上。
羅小斌緩慢收起了自己的右拳,還冷漠帥氣往拳頭上吹了兩口氣,“哼,漢奸是沒有好下場的。”
馬揚舟歪在椅子上看著羅小斌搞完了他那個擺酷的姿勢,忽然咳了兩聲,嚷嚷說:“我還有遺言!”
程曉帥適時撇開他站了起來,很嫌棄地說:“你的遺言有沒有太長了啊。”
馬揚舟眼皮一掀瞥了他一眼,很利索地說:“我這還在咳血呢,一般還有個幾分鍾才會死。”
程曉帥聽了這話倒是挺認同,又不恥地說:“這諜戰片就是這麼狗血。”說著又認真地研究了下,問他:“要是扭斷脖子是不是就沒遺言了?”
馬揚舟很淡定地搖頭,“那不能夠,就是一槍崩了頭也有說遺言的,你得滿足觀眾的狗血**。”
淩奕在一邊很無語地圍觀了這場鬧劇,這時終於忍不住了,“還要死多久啊?這會都要開了。”
羅小斌一看果然大家都來得差不多了,自己先笑著跑了,程曉帥丟下一句:“你慢慢死,不是我殺的你可不要找我報仇。”然後也去找座位坐了。
馬揚舟半癱在椅子上,伸手拍了拍他旁邊的座位,有氣無力地喊淩奕,“奕哥過來,坐這裏方便聽我說遺言。”
淩奕翻了個白眼,還是聽著他話往他旁邊坐下了,這一坐下就被馬揚舟抓了手去,聽他哼哼唧唧地抱怨說:“奕哥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家夥,我都要死了你還不來救我……人生啊,太苦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