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替補苟長青的新人準時來到,身材瘦削,雖然剃著短發,但白皙的皮膚,清秀的五官,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個女孩,表情怯生生的,又害怕又害羞。
放下用具她就和羅慶出去了,雖然任然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但我還是驚訝的道:“怎麼是個女的?”
“可這明明是個男的,你說是女的?禁區可能弄一個女的和我們待在一起?”盧宇凡道。
我也覺得奇怪,可新來的怎麼看怎麼是個女娃子,彎彎的柳葉細眉、鵝蛋臉、白皙的皮膚、纖秀的鼻子、紅潤小巧的嘴巴,而且因為盆骨的作用女人臀部形狀和男人是有區別的,無論是樣貌還是身材她都是個女人,為何如此明顯的特征在盧宇凡嘴裏卻變成了男人?難道他眼壞了?
回來後女孩畏畏縮縮在門口停留了半天走進屋子,盧宇凡一把堵在門口道:“你就是那個替補進來的死囚?”女孩滿臉惶恐的望著他點點頭,我估計她是因為過於緊張,根本就沒細想盧宇凡說這話的意思。
“你知不知道睡在這個床鋪的人就是因為你而死的?”盧宇凡表情愈發嚴峻。
“我……我不知道。”姑娘滿臉的不解,聲音也是女人的音調。
“你他媽的少和我裝糊塗,哪家幹部子女犯了死罪跑著苟延殘喘來了?早晚弄死你。”盧宇凡一腳踹在她腿上,女孩驚呼一聲坐倒在地,委屈無限的哭了起來。
畢竟是個女孩,我歎了口氣,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警告你這張床你沾都別沾,要是讓我看到你身體哪塊蹭上去,我立馬給你割下來,記住了嗎?”盧宇凡聲色厲荏的道。
女孩哭著點頭道:“知道了。”
接著我們上床睡覺,但我根本睡不著,黑暗中女孩悉悉索索將被子鋪在地上,被盧宇凡嚇過她真不敢上床睡了。
就這樣一直捱到天色發白,我實在睡不著,便蹲在走廊上抽煙,過了一會兒羅慶從上而下看到他我起身靠牆站好,他雖然點點頭沒說話,但能看出精神不太好,都下了樓又轉回來對我道:“今天不用訓練了了你們調整一下心態。”
隻有小六子無所謂,還去吃了早飯。
正當我百無聊賴時忽然聽到一陣刺耳的笑聲傳來,李琴傻笑著道:“真不禁打,本來還以為能爽一會兒,沒想到一下就敲死了,沒意思,他媽的。”
“這裏誰能打過你,結果早在我預料中,這些天得小心獵鷹戰隊的人尋仇,大家都盯仔細點。”李欣囑咐道。
“怕個蛋啊,來一個我弄死一個。”李琴大喇喇的道。
聽到這兒我心中的怒火頓時熊熊燃燒而起,打死了人還這樣喋喋不休,這個混蛋根本不配為人。
被憤怒衝昏頭腦我看他正從樓下路過,毫不猶豫縱身躍下正好砸在李琴身上,猝不及防被我砸倒在地,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來不及多想,揮拳揍在他的胖臉上,一下、兩下,每一次揮起我耳朵都能聽到一陣勁風四溢的響動,地下的灰塵都被我拳風帶起一片,李琴腦袋連棍子都沒法傷害他,卻受不了我的拳頭,瞬間滿嘴鮮血,腦袋就像被吹了氣頓時腫脹起來。
這下驚叫聲四起,我感到身後有人襲擊,但是此刻拳腳加身對我而言根本沒有絲毫感覺,我滿眼的目標就是李琴,我要打死他為老大報仇雪恨。
我確定如果繼續這樣再打個七八拳,這孫子腦袋非打爛了不可,但就在此時我忽然覺得肋下一緊已被人抱住,接著我被人提溜起來遠遠摔出去,說也奇怪,此刻我渾身都是力氣,所以不等落地雙手一撐整個人就像箭一般朝躺在地下絲毫動彈不得的李琴衝去,斜刺裏一拳打在我臉上,這一拳又快又狠,以我能看清子彈行進路線的雙眼,居然沒有發現人打來的一拳,中招後腦子忽然感覺一陣發懵,連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