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玉麟踏入草廬之中,定神看清兩個對弈之人的容貌之後,禁不住驚聲叫出“師傅”。
隨即便覺被什麼東西一震,頭腦發昏之下,便暈倒在地。原來這兩個人他都認識,黑衣人的容貌與乾元派掌門平德真人一模一樣,而白衣人,儼然正是他的師傅--易子虛。
素約見司馬玉麟暈倒,忙伸手將其扶起。慌忙說道:“素約私自帶人前來,請兩位師傅責罰,”她眼中瞧著司馬玉麟,一時間心有些慌亂,她本不願帶司馬玉麟來此,卻思前想後,便鬼使神差般帶了他來。
“素約,你好大的膽子,你無法離開無名島,便想讓他留下來。你還不快送他出去。一元崖外,他的同伴在等他。”白衣人開口訓斥。素約忙低頭道:“素約知錯,素約這就送他出去。”說罷,素約便扶著司馬玉麟,快步退出草廬。隨著小徑返回。
待素約扶著司馬玉麟走後,黑衣人嘿嘿一笑道:“他是你的棋童,他果然將道靈帶到了這裏。隻是可惜,他無法帶道靈來到這無名島。”
白衣人聽後搖頭歎息道:“我的棋童不成器,哪裏比得上你的蓮女。道靈多半會被你的蓮女拐走。”
黑衣人聽後不以為然道:“蓮女雖然是道靈前世戀人三魂之一的地魂所化。且又被孟婆子融合了人魂,但道靈現在心中已有了天魂轉世的公孫曉鶯。又怎會輕易的跟蓮女走。”
“總之,不管是蓮女還是公孫曉鶯,其實她們本就是一個人,道靈,未必不會跟其走。”白衣人說罷又道:“我們對弈了一萬八千年,卻是一子未落。皆是因為互不相讓,黑白爭先。真不知,還要爭到什麼時候。”
“等到鏡塵界滅之時,自然就不會爭了。”黑衣人麵色冰冷,話語也一樣的冷。
“曉鶯,曉鶯......”手腕的刺痛讓易安醒了過來,他一抬頭,便看到了一隻通體雪白蟾蜍模樣的大怪顧在自己身前,這怪物正是冰蟾,冰蟾的兩個碩大眼珠在漆黑的寒火洞中猶如夜明珠,映得周遭三丈範圍透亮。易安見此,左手按於地上,支撐著身子後退了幾步。見冰蟾不再過來,便鬆了口氣。
冰蟾見易安醒來,便退開了幾步,來到一處大石旁臥了下來。
易安順著看去,一個紅衣女子,懷中抱著一株火紅蓮花,坐在一方大石之上,正自瞧著他。
易安掙紮幾下,坐直了身子。方問道:“你是誰,你對我做了什麼?”易安瞧著自己尚自淌血的右手腕,心中驚異莫名。
“我讓冰蟾吸出了你體內的妖藤毒素,你的臉色已經恢複了正常。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嗎?”這個紅衣女子,正是紅蓮。
易安抬手摸了摸臉頰,這裏沒有鏡子,也不知道自己的陰陽臉是否真的恢複了正常。他見這紅衣女子說話奇怪,便道:“是你救了我嗎?在下易安,多謝姑娘救命之恩,隻是在下此前並未有見過姑娘。不知姑娘何出此言?”易安腦中飛快的搜索著,自己出道以來,見過的修道之人甚少,女子更少,更是不曾見過這紅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