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的拎著行禮,跟在長長的隊伍身後,小心的走在那條站牌後的羊腸小道上。
因為小道兩旁是極端的水流,我還是有些害怕水的。
生前因為溺過水,到現在都還有些後怕,盡管事隔快千年。
不是有句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就是這個效應。
“瀚宸,這水好舒服啊。”
聽到那個名字,就像是誰在叫我一般,我率先抬起了頭。
瀚宸……
這個名字就像烙進了我靈魂深處,喜歡一個人,會對他的所有事情以及關於他的事情而變得敏感。
隻見前方洛美姬笑得如花兒一樣燦爛,瞬間仿似陽撒大地。
她坐在街道邊上,雙腳拍打著那汩汩水流。
“別鬧了,水很涼,快起來吧。”瀚宸溫柔的待在她身邊,就如同公主與王子,他們身邊就像被打了一個巨大的光環,無人能靠近。
因為這條道太窄,洛美姬坐在那裏,在她身後的人隻好停步不前,也有怒不敢言。
隻見她抬眸朝我這邊看了一眼,那眸子裏的光和嘴邊輕蔑的笑意,像是挑釁。
不過隻是一瞬,她穿好鞋子,與瀚宸牽著手一前一後的繼續走著。
我突然覺得,本應不是那麼長的道路,我卻離得好遠,好像不管走了多久,還是待在起點。
黑暗逐漸將我隱沒,而他們,是燈光聚攏的寵兒,走哪兒,光就隨哪兒。
“想什麼呢?”夏陽站在我身後,淡淡的嗓音如同空氣中的寒冷。
我一回神,才發現,前麵的人都已經走出去了好遠,快要臨行轉彎處不見。
“沒,沒什麼。”說完,我立馬拉著行禮大步的走起來。
心裏有點難過,呼吸就像怎樣都吸不進空氣般,有些急促起來。
我隻聽見誰驚呼一聲,叫我的名字,接著周身刺骨的寒涼,最後沒了意識。
————
“病人沒有什麼大礙,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我實在是奇怪,她的生命特征很是微弱,按照醫學角度來說,應該是已經死亡卻又是能放手一搏救活的那種狀態,可能是儀器出問題了吧,留在我這裏觀察兩天或者等她醒來就可以走了。”
安靜了幾秒後,才聽見沉沉的“好”字。
我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全然聽進了外麵的話,突然,兩個身影從白色的隔布外走了進來。
讓我還來不及平靜的心情再次加促緊張了起來。
瀚宸……
還有夏陽……
都在……
他們會不會懷疑我什麼?
我怎麼會在這裏?
隨著腦海裏的片段和一幕幕,我大概是猜出來了,我跌入了水裏,照理說我現在是‘假人’狀態,也就是說,我這個靈魂體,不會出現暈厥以及一些正常人類的頻症,今日的反常,實屬奇怪。
近千年來,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
還該死的來了醫院?醫務室這類的地方,等回去後好好問問死神,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魏雪,你感覺怎麼樣?”瀚宸坐在的我病床側,伸出手探了探我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