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晴朗還是低估了江城中專的混亂程度,或者說,他低估了學校的放縱程度,以及後街混混對這些學生的影響程度。

這是一幫青春放蕩,年少輕狂的少年,由於中專的特點,他們與初高中的學生有著很大的不同。

至少,他們膽子要比那些人大,思想也比那些人更社會,行為也比那些人更放肆。

年輕人的熱血是最可怕的東西,世上唯有極端信徒的狂熱,才堪與之一比。

陳晴朗第一時間衝進了崗廳裏。

他可不想赤手空拳的去和這些人幹架,萬一不小心挨上一鋼棍,那真不是好玩的。

“衝進去,別讓他關上門!”有人以為陳晴朗是想躲在崗廳裏,驟然大叫出聲。

張一刀道:“不用怕,窗戶是玻璃的。”

然後,他第一個衝到了崗廳的門口。

陳晴朗拿著一根甩棍,和他隔著門檻,麵對麵的站著。

張一刀咧嘴一笑,手起棍落,鋼棍劃破空氣,帶著“嗖”的一聲,砸向陳晴朗的右肩。

陳晴朗右肩一沉,甩棍斜點,正正戳在張一刀握棍的右手之上。

“啊!”

張一刀慘叫一聲,五指瞬間鬆開,鋼棍往下落,被陳晴朗左手接住。接著,右腳一伸一勾,張一刀身子頓時仰躺著倒下。

“刀哥!”

“刀哥你怎麼樣?”

“弄死他!”

隻是沒等群情激憤的學生衝進崗廳,陳晴朗就已經劃過一道殘影,闖入了學生堆裏。

“打……”

“幹死他!”

“啊——”

陳晴朗抿著嘴唇,揮著兩隻材質不同的棍子,在人群中左突右衝。

“叮叮當當……”

幾根鋼棍高高飛上空中,圍觀的人群頓時驚叫著躲避。

“啊!”

“嘶!”

“嗷!”

陳晴朗沒有打破他們的頭,也沒有打斷他們的骨頭,而是專挑手和腳打。

幾個學生要麼捂著紅通通的手指頭“嗷嗷”亂叫,要麼捂著仿佛踹在石頭上一樣疼痛的大腳指,單腿亂跳。

不到一分鍾,十一個人的兵器便已經全部跌落在地,十一個人或手或腳,都嚐到了十指連心的感覺。

直到此時,張一刀的右手仍然紅通通的腫著,疼痛的感覺仍沒有減消下去。

他險些疼出淚來。

陳晴朗也不怎麼好受,剛才後背上挨了一記,雖然骨頭沒斷,但也怪疼的。

不過,總算以不算太暴力的手法,把這些人給解決掉了。

“有我在,上課時間,如果沒有正當理由,任何人別想出去。”陳晴朗重新回到門前坐下,“我這也是為了你們好,混黑社會沒前途的。”

張一刀看著陳晴朗裝波依的樣子,不禁咬牙切齒,渾身顫抖。

但最後,也隻能叫一聲“走”,然後和一幫手痛腳痛的手下,一起往校內走去。

圍觀的人今天算是看了一場好戲,甚至有人產生了立刻跪下拜師的念頭。

那幫幼師係的少女們衝著牆頭上的爆炸頭女孩點點頭,然後也轉身離開。

牆頭上的中年人和少女一起跳下牆頭。

“這人怎麼樣?”少女問。

中年人麵無表情道:“是個好手,但打鬥經驗不足。以他的速度和技巧,在這種級別的群戰中,不應該受創。”

“他受傷了?”女孩問道。

剛才群戰打得眼花繚亂的,以她的能力,並沒有辦法將每一招每一式都看得清楚。

“背上挨了一下。不過應該不礙事。他的功夫能到這個地步,身體強度肯定也是非比尋常。”

“那他應該算幾流?”

中年男人沉吟片刻:“看不出,但,肯定比我厲害。”

少女驚訝的張大眼睛,“你可是我老爸手下最厲害的人了,剛才那個小子……居然比你還要厲害?”

“這人不簡單。”中年人道。

少女眉頭微皺,開始咬指甲……

接下來的時間裏,再沒有人敢挑戰陳晴朗的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