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煩惱?”周琛微微一笑,劉海被微風吹的淩亂,汗珠從他的脖子往下流入胸膛,他淡如水色的唇開啟:“我的煩惱就是情感太少,我是個心理醫生一般我都能夠從一個人的很多小細節猜測出這個人的心裏在想些什麼,所以其實還是挺恐怖的一件事情。”

“讀心術?”我摁滅煙,看了眼安業然後才說:“你是沒遇到,世界之大總會有個人你看不透她的心思,你總會有一天享受到愛情帶給你的完美享受。”

“但願吧。”

就這樣閑聊著大概一個小時之久,安業總算是畫好了,我上前一看,哧哧還真不錯,很特別,墨水沾染的地方都帶著靈氣,將比較陰暗的西庸古堡溝壑的非常精致。淡淡的隱隱的斷斷續續的筆畫中,一種淩亂美不意而出。

“安業,很漂亮,畫出了這個西庸古堡的另一麵。”

安業點頭收拾東西,然後周琛開車一同回去。安業好像很喜歡那幅畫還特意的將他標在大的相框內,掛在他的房間裏,這天晚上我趁著安業睡著然後坐在他床前,靜靜地透著月光注視著他。

這個長得那麼漂亮的孩子,為什麼你不好好地生活,好好地工作娶妻生子呢?這不是一個好的開始麼?你可以帶著妻子一起去看電影逛街去吃大餐,可以買大房子開名牌跑車,可以帶著妻子去旅遊,這些不都是很多人的追求麼?

為什麼你卻那麼固執。

我正看著安業,安業卻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我沒動還是一直看著他,他也就這樣一隻看著我,我看不透安業的眼神,他不知道我的苦衷,他不知道其實我是因他而死,我就是那麼傻的一個人,我總以為堅持到底就是勝利,或許吧。我應該不會放棄你。

安業開口,聲音在寂靜的月光中顯得特別的孤寂:“我不想叫你哥哥了,我叫你名字好麼?”我點頭,叫什麼都無所謂。

“晚上將表去掉,帶著有害身體。”

安業抬了抬手,笑了下:“沒事,我喜歡戴著它。我想過了,這幾天都在想,你願意愛誰就愛誰吧,反正我會一直愛著你,你愛我也好不愛也罷,都與我無關,我隻需要看著你就好了,哪一天我要是看不到你了,我就拿著你的照片。這些都與你無關,我知道周琛是心理醫生,他非常優秀,隻是我能夠感覺到,別再把我當病人一樣看待了,好像我對你的愛也是病態一樣。”

我一點都不驚訝安業會發現周琛是心理醫生。

“好,那我們明天之後就回國好麼?”

安業點頭,我道了聲:“晚安。”

一夜無眠,第二天我一早我就接到了莫克的電話,按照他說的地址開車找了過去。

找到才發現是一家很空曠的倉庫,推門進入。

遠遠地就看著莫克坐在沙發上,優雅的在看向窗外,他在我麵前保持的總是優雅的樣子,我想也是,他的魅力是年齡和經曆散發出來的,他像被渾厚的酒,如此的醉人。

我走過去也坐在沙發上拿著另一個杯子倒了點紅酒喝掉,將杯子放下,抬頭看他。莫克依舊如個吸血鬼一樣,蒼白的肌膚傾世的容顏乃至紅色的眼睛,我沒去問他眼睛為何會這樣,大概是戴著隱形眼鏡導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