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飯途中就接到黑澤諾的助理的電話,說查到了一些線索,是一群非洲野蠻人海盜搶劫的貨物,去的人檢測到暫時他們沒動那批貨物,因為是原始部落的人,也許智商沒有那麼高,可是如此野蠻人一般都特別厲害。
我從黑澤諾手上拿過電話,問道:“大概他們有多少人?”
“這個不確定,但是檢測的人報告說黑壓壓的一片,人挺多的。”
我皺眉再將手機還給黑澤諾,也沒心思吃飯了,這次的事情必須要在一個月之內扳回局麵否則後果不能想象,本來幹這一行就挺危險的,隻是七年都危險過來了,這次難道就無法過來?
邪門了……
旁邊黑澤諾淡定的喝著粥拿著電話緩緩道:“調出我的私家軍隊,把熟悉原始人的科學家調出來,在公司總部的地下室集合,三天後我帶著他們去會會那群人。”說完黑澤諾收了線,繼續喝粥,時不時的吃口菜。
我走過去,攔住他喝粥的手:“你想死麼?!身體那麼虛弱去哪裏?!跟你的兵說我去,我來去,這方麵我比較有經驗。你在家裏繼續掛營養液。”怎麼可能?黑澤諾畢竟身體現在力量達不到,要是以前的那副身體的話可能我還會讓他去試一試,現在是堅決不可能的。畢竟對方是那種野蠻人,是拿著矛,拿著刀的野蠻人。力量達到驚人。
“不行,呈呈。你不能去。”
“誰說老子不能去!這批貨有老子的一般,老子下個月就要交貨了,黑澤諾我命令你聽到沒?給我安靜的在家養身體,要怪就怪你這七年虛度光陰,不好好吃飯,不好好的鍛煉身體!”
我端起碗吃飯,也沒去管黑澤諾的臉色,這趟我是肯定要去的,和他們對戰不能用正常的思維邏輯,必須要用智慧。不過,黑澤諾做的飯確實不錯,無論如何,這三天得吃飽,要補充體力,如果說真的回不來老子也算是活一遭了,反正早在很多年前我就是應該死的,我隻是僥幸多活了一次而已。
再死也沒有什麼遺憾可言。
正吃得香黑澤諾啪嘰一聲把我的碗給重重奪下來放在桌子上,氣勢洶洶的看著我,我皺眉肚子還餓得很,剛想去拿碗黑澤諾卻拿起我的碗和筷子自己吃了起來,我的碗裏麵有很多水煮牛肉,都是絕辣的,黑澤諾的胃哪裏能受得了。
剛吃了一口,黑澤諾就已經皺眉冷汗指出,但是卻還是拚命的往嘴巴裏麵噻。
我火氣大了,一把奪過碗摔倒地上,吼道:“你這是幹什麼?!想把自己吃死麼?!”那種辣椒,估計吃幾天黑澤諾就該為自己準備棺材了!
“呈呈,既然我說不動你,那你就不要管我!”黑澤諾此刻像是個小孩似得,倔強的看著我,那堅決的眼神和決絕的神情。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是要逼他自己,也逼我!認定我不管他所以傷害自己的身體,料定我肯定不會如他所願不管他,我閉上眼睛歎口氣,手指癢癢的,忽然就特別想抽煙,走到沙發從我自己的衣服掏出煙,點上。
男人的靈魂離開不了香煙。說的真沒錯,以前不知道,以前太懦弱,根本就不知道世上有這樣的好東西,吸一根就真的冷靜下去了。猛吸幾口將煙摁滅,我對著黑澤諾道:“也不是不行,我隻有一點退路就是我們倆一起去。既然你我都不退後那就一起去吧,是死是活先把這批貨給弄到手。”
黑澤諾猛的睜大眼睛,然後閉上:“好。”
過了半響,黑澤諾忽然說:“呈呈,你能吻吻我麼?你已經七年沒有吻我麼……”他的嗓音帶著沙啞,大概是剛才吃辣椒吃的,但是別有蠱惑。
我轉頭看他,比七年前更加有魅力的神情,更加絢麗無比的氣質,這樣的人如果說沒有潔癖的話應該會擁有全世界最美好的東西吧,倏地,就特別想念七年前剛認識他那會兒的黑澤諾,他信任你,理解你。把你當做是生命中的唯一,畢竟兩個男人在一起本來就是受到諸多難處的,更何況黑澤諾是總裁,是巨大跨國集團的總裁。身價不知道多少錢。這樣的一個人,真的能相信麼?
其實我自己也拿不準。
重來一世,隻是比上一世更加疲倦,七年來每一天的提心吊膽和勞累讓我成功的忘記了黑澤諾,陪伴在我身邊的是安業和周琛。還有皮特,如果沒有他們的話,哪裏有今天的我?這命運就喜歡耍著人玩。
越耍越上興趣。
我垂下眸子。
“吻吻我吧,我特別想你。這七年來,我不知道怪過自己多少次……”黑澤諾呢喃著那手摸摸我的臉,就差沒有哭了。
很難想象一個大男人居然說如此溫柔和煽情的話,還是一向英氣剛勁的黑澤諾,我抬眸,歎口氣,最後一次吧。
我摟住他的後腦勺,堵住他的唇。
他渾身一震,然後奪回主動權,開始洶湧的吻著我的唇,他霸道中帶著耐心,靈巧的舌在我的唇上洗刷,然後再緩緩地探入我的口中,遊過我口中的所有角落,透過吻,黑澤諾身上的男性的醇香味道透露出來,他吻的特別細致,像是對待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吻的那麼深,仿佛是世界末日的最後一個吻。
我頹廢的雙手擁上他的背,和他接吻。
這可以說是自認識黑澤諾以來最溫柔的吻,曾經的我們,像兩個獅子一樣的相互搏鬥競爭,隻是在經曆那麼多事情後很多心境都已改變,不再有力氣相互搏鬥,也不再會有那樣的心情。
這吻結束已經是三十分之後,我氣喘籲籲的跑去喝水,黑澤諾卻絲毫呼吸放鬆自如,隻是他的眼睛再次閃亮:“呈呈,我愛你。”
我沒說話。
一杯水喝完,褲子口袋中的手機響了,是安業。
“喂,安業。”
“什麼時候回來?”
“本來打算是三天之後的,但是不太可能了,三天之後我要去搶回我們那批貨。”我簡單交代下。
安業的話忽然嚴肅起來:“你一個人?”
“不會,黑澤諾那批貨也被搶了,這次可能他們那邊的人會跟著一起去。”
“我也要去,你去太危險了。我以為你臨走放在那裏的紙條已經很明確了,可惜……你還是對我有顧慮對麼?也許曾經我真的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我一驚,問道:“你說什麼呢?”
“最近我一直做夢,夢到我推你,然後你從高樓摔下去,每次我都能夠從夢裏麵驚醒,那夢太逼真,我甚至覺得我曾經真的那樣對待過你。”安業疲倦話傳來:“我不想找周琛,這件事情真的是個夢麼?可是為什麼我會覺得那樣逼真?”
我心大驚,穩定住自己的情緒道:“胡思亂想什麼呢,好好地幹你的事情。”
“我已經來了。”
“什麼?”
“我在中國A市的賓館裏,原諒我,但是我真的想要迫切的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