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識你父親,也不會和你搶什麼。”蘇硯璃語氣淡淡的“你要擔心的,不是我。”“不是你?”茱莉亞疑惑的重複,正要再問什麼,蘇硯璃已經背上畫板走了。茱莉亞在原地站了一小會兒,慢慢的往校門口挪,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走出去,反而是躲在角落裏,看著那個這幾天來一直不停出現的眼前的人。那是一個長的很好看的男孩,雖然比不上蘇,可是還是有著很難得的秀麗,但是說不出為什麼,茱莉亞很討厭他。不光是因為那個男孩一直不停的眼淚,還因為直覺的一種很嚴重的危機感。

父親叫他……白?那個對著自己一直都會笑的溫和的父親此時臉上沒有一點的笑意,臉上反而帶著不耐煩,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還在哭的男孩。“我沒有去路了……方啟深要把握趕盡殺絕啊……救救我……”墨淵看著拉扯著自己衣擺的白,嘲諷了勾了下嘴角“為什麼?”白一愣“義……義父?”“你現在還有什麼值得我去救?”墨淵抬起白的下巴“你的手都廢了,你還能做什麼?”“我當初把你帶來法國,你可沒有告訴過我你的手已經壞了,我從來不養廢物的,白。

”“不要……不要丟了我……不要……”白涕淚橫流,淒慘的半跪在地上“我……我什麼都可以做的……別不要我……”“什麼都可以做?”墨淵淡淡的打量了一下白,對著身邊的人道“把他洗幹淨了送給萬老板。”“乖乖聽話,”拍拍白的臉頰,墨淵勾了下嘴角“你明白的,我不養廢物。”茱莉亞的漢語並不是很好,可是也可以隱隱的聽明白父親話裏的意思,她的手有一點抖,不知道是因為這幾天父親越來越冷淡的對待還是因為恐懼。白被帶走了,茱莉亞抱著手臂躲在那裏,電話一下子響了起來,她手忙腳亂的把電話接起來,那邊是墨淵隱隱帶了不耐煩的聲音。

“茱莉亞,怎麼還沒有出來?”茱莉亞清了清嗓子,讓自己沒有異樣“啊,父親,我馬上就出來了,要等一等我喲。”“好,快一點,今天我要去見一個大客戶。”“嗯,我知道了。”茱莉亞合上手機深呼吸了一下,然後帶著何以往一樣甜甜的笑意跑了出去。……蘇硯璃到了畫廊的時候,很意外的,畫廊竟然沒有開門,門口處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蘇硯璃試著推了一下門,沒有鎖,一推門就推開了。大廳裏靜悄悄的,蘇硯璃輕輕的叫了聲“老師?”沒有人應答。

蘇硯璃有點奇怪,燕青打電話的時候特意告訴他今天過來,怎麼會沒有人呢?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正想著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老師在哪裏,樓上驀地傳來碰撞的幾聲響。蘇硯璃仰起臉,順著樓梯上樓,到了樓上臥室門口的時候聽到裏麵傳來很奇怪的聲音,好像是……呻--吟/?蘇硯璃臉色一下子漲紅,尷尬的站在原地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屏住氣慢慢的往後退。門內傳來踽踽私語的聲音,其中一個蘇硯璃聽出來是燕青,另外一個不用猜,一定是慕嵐了。不過,慕嵐不是還在病著麼?“……燕……慢點……唔……”慕嵐沙啞的聲音裏帶著哽咽,奇異的誘惑感,另外一人的喘息聲明顯粗重起來,奇怪的碰撞聲更大了。

連續不斷的低聲喚著“燕”的聲音清晰的傳出來,蘇硯璃紅著臉,也顧不得會不會弄出聲音了,急急忙忙跑下樓,在大廳裏轉了兩圈,留下紙條靜悄悄的跑了出去,臨走的時候沒有忘記把門鎖上。結果最後,還是方啟深開著車把他接了回去。“燕青呢?怎麼你自己在這裏?”方啟深皺著眉把凍得小臉通紅的蘇硯璃拉上車“他不在?”蘇硯璃搖搖頭,欲言又止的道“不是……老師在的。”方啟深更加疑惑了“他不是說要帶你去看什麼東西麼?”“老師……老師在忙。

蘇硯璃抿著唇,眼光掃來掃去,臉色又開始紅起來。忙……忙啊……方啟深眯起眼“和……慕嵐一起忙?”“唔。”蘇硯璃模糊的應了一聲,眼睛盯著窗外不做聲了,方啟深則暗暗的咬牙。嘖,這個燕青,豔福還是不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