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夕然點點頭，落寞的眸子裏多了幾分神采，“你怎麼看出來這是屠昔所傷？”
“那夕然丫頭閑來無事問屠昔幹什麼？”賀蘭淩封眯著眼睛，狹長深邃的雙眼完成月牙形，充滿了真實的笑意，“既然丫頭會問，就一定和你有關係，說的這麼明顯，丫頭還想本王不知道？
說起來，這杜靜柔也真的是太狠了一些，居然用屠昔去刮傷你的臉，這樣一來，想要恢複，除非找到……才有可能徹底恢複啊，她這是料定了你找不到，還是壓根就不知道呢？”說這話的時候，賀蘭淩封的聲音重了不少，帶著不遮掩的狠意。
楚夕然搖搖頭，她肯定，像杜靜柔那種女人，不會傻到明明知道她的真容，知道她和賀蘭淩封關係匪淺，還特意來招惹她，並亮出禦賜的屠昔，引她懷疑。
能養出楚希婉那種貨色，這杜靜柔肯定不會簡單到哪裏去。
“不會的，杜靜柔沒有那麼傻，別忘了，有其母必有其女，她還有個女兒叫楚希婉。”楚夕然無意識的摸著臉上的血漬，喃喃的說，也不管賀蘭淩封有沒有聽進去。
這麼說來，好像也是哦，楚希婉那種貨色，不是整天受杜靜柔的熏陶，又怎麼會變成如今這一副模樣。
“夕然丫頭，本王有一事弄不清楚。既然你知道屠昔在杜靜柔手上，還要本王去查什麼屠昔的下落呢？”饒是賀蘭淩封也有些不明白了，杜靜柔就是用屠昔傷的楚夕然，那就說明了屠昔就在杜靜柔手上，為什麼還要查屠昔的下落呢？
“賀蘭淩封，你聽著，我楚夕然要你查的，不是現在屠昔的下落，現在的屠昔就在杜靜柔手上，這個我是知道的，而我要你查的，是近幾年來，屠昔的曆代易主情況，一個都不能少。
還有，我要知道，屠昔，為什麼會跑到狗皇帝那裏去。”
原來是曆代易主情況啊……難怪，還說呢，本來還以為要查什麼大事。
“丫頭，你現在已經毀容了，那……需不需要本王，帶你去融合十係？”因為楚夕然毀容的緣故，賀蘭淩封在說‘毀容’二字的時候，聲音放的極輕，生怕刺激到楚夕然。
他也是看到楚夕然的臉，才記起來融合十係這件事的，毀了容，再不提升實力，就難辦了……還就更不用說屠昔毀的那麼深，恢複容貌的難度係數，又往上提升了一個檔次。
這次，楚夕然沒有絲毫考慮，就答應了賀蘭淩封的條件：“行，等我回青意院收拾一下，明日午時三刻，你襄王府門口見。”
這麼輕易就答應了？看來這丫頭也是被憋急了，連平常任他軟磨硬泡都不同意的融合十係都答應了。
“好，聽你的，丫頭，你回去收拾收拾，明日午時三刻襄王府見，別忘了，本王的耐心不好，別讓本王等久了。”這句話帶有極強的暗示性，但一心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楚夕然沒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