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深的皇宮,不管這裏的主人是誰,從來都不缺磅礴與大氣,更不缺少尊貴與霸氣,宮殿環繞當中,隱藏著那一抹世間難以撼動的宛如亙古天地自來的獨尊。
皇宮深處有著一道肉眼看不見的紫色氳氣,從容散發將整個皇宮都包裹進來,進而以皇宮為中心,偌大的皇都城,都在著紫色氳氣的覆蓋之中。
如此氳氣,讓人感覺不到強大,甚至是否連存在,許多人也是不得而知,但正是它的存在,這一個象征著皇權所在地,才讓天下無數人,視這裏為禁區。
就是這樣一方之地,寂靜的黑夜中,不可置問的發出一聲悠悠的歎息聲,旋即,歎息聲響徹之處,出現一道蒼老的身影。
這道身影的臉龐,本該是呈現出無盡的威嚴,現如今,卻是神情千變萬化,時而慈祥,轉瞬之後,又鎮定自若,透露出堅毅之色,但到最後,終究化為一片無奈的苦笑。
蒼老身影眼望無盡蒼穹,目光直視皇都城中某一處方向,苦笑過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許久,不笑不語,身形猶如塵埃般,消失這方天地裏麵。
城中,太子府邸,即使黑夜,依舊燈火通明!
那處已經熄滅了燈光的房間,忽然被人打開,一道光芒,隨著房門的大開,迅速的照射了進來,刹那間,使這裏伸手再見五指。
“錦兒!”
“你回來了?”
沈汝箏張開緊閉著的雙眼,望著眼前這個曾見過一麵,應該是無比熟悉,此時卻又如此陌生的親人。
那張充滿著不怒自威的臉龐,果然是自己曾經在萬妖穀中見過一麵的中年人,也就是自己的舅舅。
“錦兒?”
聽著沈汝箏頗為平淡的聲音,中年人神色頓時流露出一片苦澀,旋即苦苦一笑,道:“你的心中,恨意竟是如此的深!”
“恨意?”沈汝箏淡淡笑了聲,道:“如果我說沒有恨,所有人都不會相信,然而恨之一字,對於我來說,確實是過於式了,所以你不需要介懷過去發生的那些事情。”
“那你……”
“你為當今玄武皇朝的太子,自然睿智無比,難道還看不清楚我的意思嗎?”
聞言,中年人頓時沉默不語,目光死死的看著沈汝箏,良久之後,忽然坦坦一笑,說道:“過去的事情,我不想解釋什麼,或許你要的也不是一個解釋。既然你回到了這裏,那麼,我相信,以後會有大把的時間讓你知道,當年的不作為,確實是身不由己。”
“希望如此吧!”
沈汝箏不可置否地應了一聲,便是立馬問道:“什麼時候可以安排我進皇宮?”
這句話問的有些突兀,或許沈汝箏自己心中也知道,若非是種種原因,即便她是昭華公主之女,母親極得皇帝陛下寵愛,麵對當今玄武皇朝的太子,這樣一番話也是說不出口的。
既然占據了所有有利因素,以沈汝箏的性格,以及心中的那份著急,使用這小小的手段,雖然有些不光彩,但沈汝箏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若沒有今天發生的事情,你想進皇宮,隨時都可以。”
中年人倒是沒有推托什麼,直接說道:“你打敗了月衝,不僅在皇室中,便是在其他王宮貴族裏,也產生了極大的反響,我雖貴為太子,卻不是皇帝,亦要顧慮方方麵麵,因此這個時候絕不是你進宮的最佳時機。”
沈汝箏微微一怔,眉宇當中不覺顯露出一抹森冷:“我來皇都城無關任何人,為何這麼麻煩?”
個中原因沈汝箏心中清楚,隻是牽扯到了父母之事由不得她不急。
聞言,中年人略是苦笑了聲,說道:“我在鳳棲城呆的時間不久,與你也是第二次見麵,也知道你心中著急的是什麼,不過皇家自有規矩,有些事情即便以父皇的掌控也需要斟酌一二,甚至要有一個完全之策。所幸的是你今天贏了月衝,以武力取得了他的爵位與封號,開頭很好,接下來的事情也會輕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