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父親逝世的消息劉誌宇整個人都崩潰了,他從來沒想過這些,然而事情突然發生了,他悔恨,他惱怒,那種欲盡孝而親已不在的痛楚讓他整個人瘋掉。
劉府靈堂內劉誌宇癡癡呆呆的坐在地上,父親的離世,愛人的別離,讓他的靈魂離開了這個殘破的身軀遠去,變一具行屍走肉。
沈管家終於等到時機成熟帶著家丁把整個劉府來了個大清掃,不僅劉誌宇被掃地出門,就連幾位奶奶也被趕了出來隻留下四奶奶。
人情冷暖,事態炎涼,千裏送來鵝毛的不是朱公子而是柔弱的七奶奶。劉家被霸占幾位奶奶都紛紛拿著私房錢遠走他方,隻有七奶奶不舍劉誌宇甘願留下來照顧他,當年其父步入花甲卻娶了七奶奶這位如花美眷,很多人都不恥七奶奶的做法,可患難之時才顯出人格品質的高下。
劉誌宇這一病可就是一年,這一年中幸得七奶奶照顧要不這條小命也就送了。
一年之後當劉誌宇神誌清醒之時,他的眼中隻有仇恨,看著屋內殘破不堪的景象,看著七奶奶未老卻已先衰的身子,劉誌宇的憤怒達到了頂點。神誌錯亂的這一年中,劉誌宇雖然癡癡呆呆但卻也知道發生了什麼更知道都有誰對他做了些什麼。
劉誌宇不顧七奶奶的阻攔提著鋤頭衝到了劉府,大門口幾位家丁將其攔了下來。
其中一位家丁推聳著劉誌宇:“你誰啊?臭要飯的也敢在這放肆?”
劉誌宇一把扭住家丁的手腕上去就是一腳讓他來了個狗啃屎,另一個老家丁知道找上門的是誰急忙跑了進去通知老爺。
過去的沈管家如今的沈老爺帶著大批家丁走了出來,身邊的沈崽子拿著劉誌宇心愛的紅櫻槍囂張的罵著:“你還敢出來丟人顯眼?看清楚這是沈府已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了。”
沈老爺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
“沈程,你也配在這當老爺?你記著,你隻是我們劉家的一個家奴,如今我要討回我失去的一切。”說罷劉誌宇便舉著鋤頭向沈程沈老爺衝了過去。
混亂之中,沈沂,沈程之子抬手一槍挑掉了劉誌宇手中的鋤頭,劉誌宇向後一閃身,撤出了家丁們的圍攻,當他看向沈沂他知道當年的一條狗如今已變成了一頭猛虎,今日的一切都緣於自己當初的放蕩,要不劉家的家財也不會輕易落入外人手中。正在悔恨當初之時劉沂舉槍刺來,劉誌宇措不急防下被刺穿了肩膀,原本這一槍之奔咽喉險些讓他丟了性命。
“嗬,真是無趣,我苦練槍法就是為等這一天,沒想到現在的你如此不堪,真是掃本少爺的興。”沈沂是個較有心計且天資聰慧的人,當初他被劉誌宇呼來嚇去之時便下定決心有朝一日定要一雪前恥,如今他做到了。
劉誌宇以前總是威風八麵不可一世,如今顏麵掃地的他,空無一念癡癡的站在那裏,是茫然,是羞愧。
沈沂提著槍背向眾人,過去的總總浮現在他的眼前,他竟然落了下淚來,沒有人看到,即使看到我想也不會理解!曾經他麵前的巨人卻成了腳下的螻蟻,這種感覺很奇妙,暢爽之中有一絲惘然之感!
沈程陰沉的笑著一抬手:“給我打斷他的腿。”此話一出眾家丁搶著立功,亂棍之下劉誌宇就這樣倒了下去......
當劉誌宇醒來已身處茅廬之中,七奶奶在旁細心的照顧著。他仿佛睡了一覺而這一覺猶如格世之久,心中的恨與怨變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痛。他掙紮著想坐起身來,他想重新開始可右腿卻沒有一絲感覺,他隻能靜靜的躺在那裏任淚水在其臉上放肆的流著,身邊的七奶奶一句話也沒說見其醒來卻轉身離開了。屋內一顆心破碎,屋外一顆心滴著血淚。
點點星光照耀著迷途的人們,一位隱士夜觀星相,不禁歎了口氣。時也,命也,是人為的安排還是天意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