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清楚,要去消滅這些喪屍就會有傷亡,而且在座的學生也都表示,傷亡並非不能接受。但是這其中有一個概念,那就是其他人的傷亡不等於自己的傷亡。
即便現在大家都處於一個團體之中,但是絕大多數人也隻是遊離在這個圈子內,而並非依附在骨幹上,其實大多數的在校生都沒有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榮譽感。就像平常一些呼喊著打XX我捐一條命的嘴炮愛國者——當然,這些人比嘴炮賣國者還是要好很多的。不過口號喊的再好,不付諸行動就沒有任何意義。與其去說再多,不如上工地裏搬一塊磚、蓋一片瓦。
不過當今的在校大學生大多沒有這樣的覺悟——這麼說也不對,隻是當今的在校大學生並不需要這樣的覺悟。
所以現在場下六千人都清楚什麼是正確的,也知道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但是當這個付出代價的行為變成個人行動時,他們就有些不能接受。
人可以死,但是要去冒生命危險的人為什麼是我?大多數人都是這樣想的,就算是步入社會也有很多人會這樣想——畢竟戰鬥是軍人的事情,要一群學生做出軍人的覺悟這本就不科學。
看著操場上一片寂靜,波泰那詭異的笑容變成了滿意的笑容——這次總算讓他預測對了。
就在他拿起話筒打算宣布下一步計劃時,一個瘦弱的男生站了起來。
“我……我自願參加剿屍隊!”他用盡了自己的全力來喊這話,以確保他自己不會因為恐懼而腿軟的摔坐下去,但是這個操場太大了,所以他盡全力喊出來的話傳到演講台這邊也沒剩多少音量了。
好在是周圍一片寂靜,沒有任何一個人發出過聲音,所以這呼聲雖然微弱,卻擲地有聲的砸進了每個人心裏。“這還真讓她給猜中了?”波泰自言自語的這麼說了一句,然後立刻恢複了正常。
“很好,同學你叫什麼名字?”波泰立刻做出了回應。
“礁驕!”男生再次大聲的回答,雖然這聲音傳到前台就沒多大了。
“你不怕死亡嗎?”
“我怕!但是,我的父親教導我,要做一個爺們!現在正是爺們該站出來的時候!!!”
聽了這樣的話,波泰打算好好稱讚一下他,以此來鼓動其它同學的信心。不過此時碧力已經大笑著躍入人群中,朝著礁驕大步走去。“哈哈哈!你夠爺們,我看中你了!”
碧力把瘦弱的礁驕像提小雞一樣提起來,接著又是幾個大步跨回了演講台。而且值得稱奇的是,在前去拽人過來的過程中,碧力沒有踩到任何一個坐在草地上的學生。
待碧力回到演講台時,波泰很不滿的說道:“喂,你不要打亂原有的計劃啊!”
“無所謂,反正隻要湊不夠三百名的特戰隊員,有沒人站出來都是要執行那個計劃不是麼?”碧力也不在意波泰的斥責,因為計劃是在一開始就定好的,他並沒有影響到主體計劃。
波泰露出一副敗給你了的表情,然後拿起擴音器繼續道:“還有人嗎,僅僅一個人是組成不了剿滅隊伍的!”
場下一片安靜,就如同剛才一樣。
不過這次的寧靜也沒有持續多久,再次有一個人站起來打破了寧靜——那是一個嗓門特別洪亮的學生,即便沒有擴音器,他的說話的聲音也能傳出老遠。
“你們學生會不是還有一個大隊的壯漢嗎?這種戰鬥的工作明顯交給他們更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