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族被人皇懸賞空間拋了出去,在草原上到處落的都是。眾人狼狽不堪地穩住了身形,三五成群慢慢彙合。那座古樸的殿宇已不見蹤跡,顯然人皇懸賞已被破解。眾人茫然四顧,想找出誰是那個幸運兒,如果他身邊沒有多少實力強悍的同伴,有人肯定不介意趁亂將他洗劫一番,畢竟用屁股都能想到,人皇懸賞的獎品肯定不是凡物啊。
小雪四處尋找賓典的身影,在人群裏沒能見到賓典,不由心中焦急,擔心他有什麼意外。有幾位魔宗弟子發現小雪竟是獨自一人,幾人相視一眼,慢慢向小雪圍攏。
小雪麵帶嘲笑,冷冷地看著幾位二品道聖的魔宗弟子,取下骨刀,橫刀向前。眾人發現了小雪這邊的異常,聖域蝗蟲落了單,這可是下手的好機會,雖然他們與古蛇的關係非同一般,但古蛇被困在禁區裏,無法出手。這麼多年來,還從沒聽說混沌古蛇在禁區外出過手。
“滾、滾!”一位高大壯碩的狼頭人大吼了起來,他手提一根巨型狼牙棒,擠到小雪旁邊,對小雪笑道:“我是你哥哥新結識的好兄弟,你哥哥隨後就到,所以不用害怕。”他對著試圖圍上的各族,惡狠狠地叫道:“誰敢欺負我家小妹,老子就將他砸成肉泥!”
小雪好奇地看了看這位青年狼頭人,她自然不會相信這位狼頭人是賓典新認識的兄弟,不過,她能感受到這位狼頭人對自己毫無惡意。
“是狼嘯天那個瘋子!”魔族有人認出了狼頭人,小聲提醒身邊的人。
狼嘯天一雙狼目惡狠狠地掃向那一群魔族,囂叫道:“誰在背後說老子的壞話?給老子滾出來!”
魔族人群立即鴉雀無聲,顯然狼嘯天在魔族凶名昭著,十分難纏。
妖族人群裏一位麵相枯瘦的老者陰惻惻地看著小雪,他的本體是條烏皮蟒蛇,這是位巔峰道聖高手。“有趣,眼前這位小姑娘被高人施了禁法,讓人看不出她的本體,看年齡倒是跟被混沌古蛇吞了的雪公主差不多,雖然戴了麵具,也讓我感覺有些熟悉。難道這位小姑娘就是雪公主?若真是那僥幸不死得了奇遇的雪公主,那我得替娘娘除了後顧之憂;若不是雪公主,我也要挑起紛爭,趁亂奪了那柄骨刀,那可是巔峰聖器。”烏皮蟒蛇拿定了主意,他縱身躍到狼嘯天跟前,陰笑道:“狼嘯天,你是看上這小姑娘了?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小姑娘可是聖域蝗蟲,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聖域蝗蟲!”
“那是妖族的蛇無影。”有人向身旁的人介紹烏皮蟒蛇的來曆。
“老長蟲,你胡扯什麼?這明明是位可愛的小姑娘,你說她是聖域蝗蟲?你是說這個還不是道聖的姑娘曾洗劫了你們妖族的道聖?笑死老子了,真是笑死你狼大爺了,你們妖族的道聖會這麼窩囊?”狼嘯天捧腹誇張地大笑了起來。
蛇無影臉色鐵青,誰肯承認被聖哉蝗蟲洗劫過?一群道聖被兩個不是道聖的小家夥給洗劫了,說出去隻會讓人笑話。他看了看眾人,拱拱手道:“各位道友,我妖族雖不曾被聖域蝗蟲所洗劫,但鏟奸鋤惡,人人有責。各位道友,聖域蝗蟲洗劫各族,惡跡斑斑乃是不爭的事實,今日聖域蝗蟲落單,正是鏟除他們的良機,若是各位明哲保身,錯過這次機會,下次被洗劫的對象可能就是你的族人!”
有沒有被賓典和小雪洗劫過,各族自然是心知肚明,同樣想趁亂弄走骨刀的人也自然不隻是蛇無影。
魔宗的一位老者排眾而出,老者身材高大,麵目凶惡,他對蛇無影拱拱手:“這位蛇兄言之有理,鏟奸鋤惡,人人有責。蛇族的這位小輩既然不知好歹,就由蛇兄教訓教訓,這位小姑娘麼,就交給老夫了,老夫正缺一個暖床的丫頭。”
“墨長天,你一個道祖混進聖域戰場已夠不要臉了,現在居然不顧身份對一個道尊小女孩出手,真是恬不知恥!”天鳳族一位中年女子站了出來喝斥魔宗的老者,她衝小雪招招手:“小姑娘,你別害怕,到姑姑這裏來,看誰敢欺負你!”
“天鳳族的羅刹天鳳也來了?聽說她十年前就一隻腳踏入道祖了。”有人小聲議論。
小雪看了看羅刹天鳳,嫣然一笑,她已不是六年前那隻單純的兔子了,雖然羅刹天鳳掩飾得很好,她也從羅刹天鳳眼裏捕捉到了一絲貪婪。她對天鳳羅刹盈盈一禮:“多謝姑姑的仗義,小雪不能連累了姑姑以及天鳳族。”
羅刹天鳳天的臉色立即陰沉了下來。
“好個懂事的小姑娘。”一位華錦胖子拍著肥掌,擠開人群,鑽進內圈,“怨有頭,債有主,一個一個地來;無怨無債的一邊看熱鬧去。”胖子風騷地打開折扇,“報仇也有一個先來後到嘛,那誰,”胖子指了指蛇無影,“這位長蟲前輩,你說你跟你這小姑娘有什麼仇有什麼怨?咱們都是名門正派,在江湖上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不能冤枉了一個小姑娘,至於什麼鏟奸鋤惡的大道理就別說了,說說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