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怎麼當父母的?怎麼不早點帶過來給我檢查?……嘿嘿,天生寒脈,能撿回一條命算是你們老羅家的祖墳冒煙了。”
“是……是我們不對,我們應該早點帶飛兒給您檢查一下身體。”
“嗯,看著大家認識多年的份上,我就配製一些好藥給你們家羅飛服用。”
……
羅飛一蘇醒過來就聽著屋外父母和城東郎中郝老頭的話,心裏滿不是滋味。曾幾何,自己和家人那會受到這種待遇。
郝老頭名叫郝禹,十二級玄者,是一名見習期藥師,作為城東平民區裏的唯一一個藥師,郝老頭在城東有著高人一等的優越性。
“不就是一個見習期的藥師嗎?”
羅飛想起以前郝老頭對自己和家人的態度,心裏不由冷哼道。
以前郝老頭見了自己,一個勁兒的飛兒哥飛兒哥這般稱呼,即使他見了自己父母也是使用討好的語氣,哪像今天這樣,郝老頭不斷的冷言冷語,而自己的父母隻有小心的賠禮道歉。
“要是我的修為還在……唉!”一說起自己的修為,羅飛臉色馬上黯然起來,剛才檢查了一下身體,羅飛發現自己的修為,已經從十級玄徒隕落到了一級玄徒的境界。
心裏頹然一歎,“形勢比人強,落地鳳凰不如雞,這幾年來,自己是一個十三歲就是十級玄徒的天才,沒有人會對一個有前途的人找茬,誰見了都會給幾分麵子,但是現在,自己凝漩築基失敗,全身經脈全部鬱結,吸收不到半點天地靈氣,修為跌倒了僅僅能夠感靈的一級玄徒。而一個十三歲的一級玄徒哪裏會得到他人的尊敬的?”
“從十級玄徒變成一級玄徒,站的越高,摔得越重!看來自己就是這句話的最好的闡述了。”羅飛嘴角噙著一絲自嘲,一縷苦澀的味道肆虐心間。
往事如過電影般在腦海裏掠過,三歲時,被玄堂老師判定全身經脈窄小,不適合修煉。但不服輸的自己還是堅持了修煉,最終能夠感靈。別人感靈後就可以棄《玄書》而選擇修煉功法。但自己在八歲前還不能修煉功法,隻能依靠領悟《玄書》來修煉,吸收著數量可憐的天地靈氣。
不過自八歲後,自己可以修煉人階下品功法後,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瘋狂修煉感動上天,還是其他緣故,修為開始變得突發猛進,十歲時就趕上了同齡人的修煉進度,十一歲造就天才之名,十二歲就可以修煉人階中品功法並建立自己的戰歌戰隊,十三歲更是達到了頂峰十級玄徒。
“我不服氣啊,自三歲起,他人玩耍,我修煉;他人挑簡單的任務來做,而自己盡挑有難度的任務來做;就是為了突破自己的極限。最後努力不白費,我十三歲就達到了十級玄徒,創造了飛雲城成為十級玄徒的最小年齡記錄,但現在……十年的努力,一朝化為春水!……老天,這些年來我容易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羅飛的眼眶裏含著眼淚,不羈的目光凝視房頂,目光裏閃動著一絲絲的恨意。
不羈的小嘴緊抿著,牙齒咬著下唇,很快,一絲血腥在嘴裏彌漫開來。但是他好像渾然不覺,任由那苦澀的血腥味在嘴裏肆虐。
“天生寒脈?……天生的?”
想到這,羅飛心中一動,不由看向自己的左手背。
略顯蒼白的手背上,赫然有著兩道交叉一起的疤痕。紅紅的,微微凸起,像是兩道剛結疤的刀傷疤痕。
手上的這兩道傷痕,自從懂事,羅飛就問過父母,父母說那是胎記,天生的。
天生的!
此時,正是這三個字,讓羅飛渾身莫名的戰栗了一下,一股寒氣從後背脊梁骨升起,“難道,這是老天在玩我?”
X印記,打叉的意思,誰都懂的!
因為這個,羅飛十歲之前就沒少被同齡人取笑,後來羅飛的修煉的天賦展現出來後,再沒有人再拿這兩道疤痕說事了,即使要說,也是換個名稱來討好羅飛,星痕就是其中的一個名稱。
“嗬嗬,這一下玩大了,我羅飛何德何能,讓上天這麼眷顧,一出生就否決了我,還給我打上了否定的標誌?!”羅飛嘴角溢出了一絲自嘲。
羅飛扭過頭去,不忍再看左手背上的疤痕。抬頭看著窗外不知什麼地方,目光空洞而又蒼白,像是穿透漆黑的夜空,無根飄萍的尋不到家的孩子。
不知什麼時候,羅飛的母親許靜和羅飛的父親羅峰走進了羅飛的房間,二老看到自己兒子入定般看著窗外的樣子,心裏忍不住酸楚。
“飛兒,飛兒……”許靜輕輕的叫醒羅飛。
“爹,娘……”回頭看到父母,羅飛趕忙提起精神的叫道。
“飛兒,起來把藥吃了,郝藥師開的,可以驅寒。”許靜把裝著大半碗藥水的碗端給羅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