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去天源鏢局了.”芮沁源伸手拍了拍柳紅的後背。
看著丈夫離開的背影,柳紅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這幾天總是感覺到一陣陣莫名的心慌,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揮之不去。和丈夫代代經商不同,柳紅來自江湖。丈夫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而且又是一直經商,雖說商場如戰場,可是畢竟是不見血。江湖險惡,人心叵測。隨著丈夫家業越來越大,柳紅的擔心也越來越大。這也是她希望兒子丹峰能夠習武的原因,雖然說芮家家訓是隻經商,不問江湖之事,但是並沒有說不準子孫習武。更何況,經商本就是在江湖之中,有哪裏躲得了江湖之事呢?怕隻怕有人惦記,不習武的話,恐怕大難臨頭,難以自保。陸家,或許到時候也是難以幫的上忙。靠人終究不如靠自己,更何況陸家女兒嫁進家門還要等到十年以後呢。十年之中,
會有多少門派興衰起落,又有多少英雄展露風采,又有多少豪傑葬身,白骨露野呢?十年實在是太長了啊!
柳紅甩了甩頭,“但願是自己胡思亂想吧!”現在的柳紅僅僅是希望自己一家人能夠平平安安的,財富已經夠多的了。
青山之下,一條小河靜靜的流淌著。福伯懷抱著丹峰在一匹棗紅馬上奔跑。
“福伯!你會武功嗎?”
“會一點。”福伯奇怪的回到,“少爺你為什麼問我這個啊。”
“福伯,其他的人很多都會武功,我也想學,可是我父親為什麼不讓我學呢?我記得清逸道長說我是一塊習武的好料子呢?”丹峰仰起小臉,用稚嫩的聲音得意的說道,仿佛清逸道長的話,就如同說他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一樣。
“可能是你還小,等你再大一點,你爸爸就會找人教你了。”福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能是搪塞。
“可是,我現在就要學,要不福伯你做我的釋放好嗎?”丹峰睜大了眼睛,滿臉渴求的看著福伯。
看著懷裏可愛的丹峰,福伯不知道怎麼說,他實在是不忍心讓這麼可愛的小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雖然說他是芮家的管家。可是這個孩子確實一直在自己的嗬護之下,福伯一直將它視為自己的孩子,疼著,護著。
“好吧!不過你可不要告訴任何人啊,這是你和我之間的秘密,不能夠告訴任何人。”福伯說道。
“好!好!”丹峰興奮的拍著手叫道。福伯也是開心的笑了起來。
“少爺,要不要我教你怎麼自己騎馬,好不好?”抱著丹峰在馬背上騎了半天,已經將近中午了,福伯試探的問道。
丹峰搖了搖頭,眼睛充滿渴望的看著遠方家的方向,可是那裏空茫茫的一片綠色,什麼也沒有。
“還是等一會吧,爸爸一會兒就回來了,他說過中午之前一定會回來教我騎馬的。要是他回來之前我學會了,他還怎麼教我啊?”丹峰一臉擔憂的說道。
“好!那就等你爸爸回來教,省的你學會了他沒的教了、”聽了丹峰的話,福伯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心想騎馬哪裏能夠這麼快學會啊,更何況你還是這麼的小呢。
“爸爸回來了!”突然丹峰興奮的嚷道。
福伯抬頭一看,一匹青騅正在快速的朝著這裏奔跑而來,正是老爺的馬。福伯會心的笑了。可是忽然之間福伯的笑容僵住了。
“奇怪!馬背上坐著的好像不是老爺!”由於太遠看不清馬背上人的容顏,但是看衣服不想是老爺,倒像是老爺的隨從保鏢趙鼎。
“趙鼎怎麼會騎著老爺的馬來這裏呢!”福伯終於看清楚了來的人不是老爺,但是老爺的馬一直不讓別人騎得,更何況趙鼎是有自己的馬的,這有點讓福伯莫不清楚怎麼回事。而且趙鼎坐在馬背上搖搖晃晃,想是喝醉了一樣。
等到到青騅近前,福伯大吃一驚,馬背的正是趙鼎。但是趙鼎搖搖晃晃並不是喝醉了,而是受傷了,他的青衫之上已經是不滿的斑斑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