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依舊在下,屋外的院子裏白茫茫的一片,那門前的樹枝上落滿了積雪,一陣風吹過,更是增添了幾分寒冷,而此刻在這個院子裏有兩個孩子。其中一個穿著雕花繡圖紅襖的小女孩,十來歲的模樣,但其長的極為漂亮,粉雕玉琢般的,像是一個瓷娃娃,嬌俏可人的小臉蛋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在屋子周圍跑著,後麵跟著一個比她小二、三歲穿著灰色棉襖的小男孩。小男孩個子與同齡孩子相比,有一點低;不過,其身體看起來卻極為壯實,長得卻極為俊俏,隻是現在的小臉蛋卻有一點通紅,顯然是寒風凍的;不過,看起來卻一點也不在乎,追在那小女孩身後跑著;雪花依舊在飄落,遠處看去,白茫茫的世界中有個紅色的精靈在飄舞,而後跟著一個影子,隻是因為灰色的衣服落上積雪,像是與周圍有融在一體的感覺,不過若是眼力好的人,定能看清楚,那是兩個孩子在雪中嬉鬧。
“弟弟,你快點,快來追我啊”,紅色的精靈邊跑邊喊。
“姐姐,你等下我,我都快跑不動了”,後麵追著的小男孩在喊。
“弟弟你追上我了,我就給你紅梨雪果吃”,小女孩拿出一個紅色的小果子誘惑道。
“啊,有紅梨雪果啊,好啊。我要,我要,我一定會追上你的”。小男孩給自己打氣到。
繞著院子裏的護欄又跑了幾圈,顯然兩人都有些累了,奔跑的速度緩慢下來,在院子裏留下了額一串串腳印。
“唉吆”,小男孩不小心摔倒在了雪地上。小女孩聽見了聲音,回頭一看,隻見小男孩意境摔倒在雪中了,小女孩急忙的跑了過來,急的連手中的紅梨雪果都扔了,到了小男孩麵前,扶起了小男孩;隻見小男孩沾的滿身都是雪,臉上,脖子,衣服都沾了一些。於是,小女孩趕緊用那雙白嫩的小手把小男孩身上的雪給拍掉,又伸進領口,將灌進衣服裏的雪也掏了出來。可能是因為讓雪給沾在身上了,小男孩有點發抖,小臉蛋更紅了。
“弟弟,來,姐姐給你暖暖”,小女孩雙手抓住小男孩凍的發紅的小手,塞進了自己的紅色棉襖裏,貼近自己的身體。
雙手剛伸進去,小女孩渾身打了個激靈,顯然,她也受不了這樣的溫度。但卻沒有再表現出來,隨後又用自己的小手,將小男孩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番,並且揉了揉小男孩的臉蛋,希望通過雙手的摩擦給小男孩提供一點溫度。
從遠處看,雪中有兩個小孩,麵對麵站著,兩人緊緊貼著對方,從其穿著來看,顯然是一個男孩,一個女孩,讚曰:還一對金童玉女。
坐在椅子上的沐婉柔身子微微動了下,隻見幾滴晶瑩的淚珠滴落了下來,表明了她此刻心中的感傷。她記得這是那一年,她隨父母親去東勝神洲大陸探望父親的至交好友項浩然時,遇到父親那好友家的小男孩。因為沐婉柔從小跟在父母身邊,而父母都是修煉之人,身邊伺候的也是一些仆人婢女,幾乎沒有同齡的小孩跟他玩耍;所以,那次看到項家的項天後,就覺得倍感親切,認他作為弟弟,同項天彼此玩耍。隻是後來,她才明白,項天天生不能修煉,並不是其身體與天賦不好。而是其受到一種至邪教派的詛咒,遺傳自父母。
沐婉柔輕輕的拭去眼角的淚水,看到屋外的雨,眼前又慢慢的模糊,再次陷入回憶。
十三年前,那是她最後一次見她所謂認得那個弟弟項天。那年她剛滿十八歲,而她的弟弟也才十五歲,不過,這個時候的男孩個頭已經不低了,已經成長為一個健壯的小夥子。隻是身體相對於同村膀大腰圓的其他孩子來說,略微有些消瘦,而那張稚嫩的臉上,也開始變得棱角分明,看上去頗有幾分成年男子的韻味。因為生活在塵世,又不能修行,所以便去學堂跟先生讀書,以便以後考取功名。隻是項天後來才知道,自己的分母親,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而是在人界赫赫有名的神劍閣護法長老劍癡項浩然,而他的母親秋月梅竟是傳自上古門派女媧宮的弟子。後來夫妻兩再一次門派任務中,不幸遭人陷害,隻有二三十年的光陰可度。所以夫妻兩決定遠離修真界,化作凡人,以了此生。之後,他們便來到了這個臨近海邊的漁村。之後,第二年,便有了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