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還在繼續,隻是這個時候,城門前空曠的路麵上堆積滿了屍體,有血煞宗的弟子,也有城衛軍,甚至也有禁軍黑翎衛的屍體;要知道,那黑翎衛可是戰場下來的將士,可見爭鬥多麼激烈。
而對於意欲突圍的血煞宗弟子來說,此刻已然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現在若不拚一把,突圍出去,那麼就被會後麵追上的城衛軍、黑翎衛,還有幾大門派的精英弟子糾纏住;那時候,隻有身死道消的下場。
城門下橫懸的巨木被吊起,護城河上的橋被放下,對於城衛軍來說,確實事出突然,畢竟在此緊急境況下,出現叛徒,是誰也沒有料想到的。
黑心老人的突然發難,讓城衛軍措手不及,但在經過最初的慌亂之後,很快便就鎮靜了下來,開始了有條不絮的執行起圍剿血煞宗的弟子的計劃。
厚約十六公分的城牆木門,對於武師高級階段的黑心老人來說,根本不可能阻擋其突圍的步伐,隻見衝到了城牆木門前的黑心老人手起掌落,幾個回合間,頓時硬生生的將那木製城門打出了一個洞,門閂震蕩,木屑橫飛;在黑心老人最後一鼓作氣的使勁下,把已經損毀的城門推向了兩邊。
城門被打開了,還在廝殺中的血煞宗弟子終於看到了生還的希望,頓時如同著了魔怔一般,更快瘋狂的開始了衝殺,隻為求的那一絲一毫生還的希望。
而第一個衝出城門的黑心老人甚是欣喜,心中暗歎,幸虧自己早有安排;不然,這城門決然不是那麼好破的,畢竟城衛軍不是吃素的,尤其是還有那些身披黑甲的禁軍,黑翎衛,更就不用說,還有那些大門派出來的精英弟子。
在黑心老人欣喜若狂,自以為就要逃離此地竊喜的心情中,看到了一幕他所不願看到的情景;那就是,被自己暗插心腹之人薛統領放下的吊橋,此刻緩緩的又被拉了起來,將近二十餘丈寬的河麵上,空無一物,唯一能通過的吊橋,顯然是被其他守城的軍士發現後,又一次拉了起來。
看到這種情況,一絲絲的陰霾爬上了黑心老人的心頭,隻是如今已然沒有了退路,吊橋被重新拉起,那麼隻要自己去斬掉那係拉吊橋的纜繩,吊橋必然又能放下來。
“弓弩手,預備!”
“目標,城外吊橋處,距離一百五十餘步;風力,二級弱風;風向,東西風。”
“校對誤差,目標已鎖定。”
“放...”
在城牆上早已準備就緒的重型弓弩手,在發現黑心老人,突破城門的時候,早已進行過一輪齊射,減緩了其打開城門的速度,如今,再一次拖延了黑心老人行動的時間。
正當黑心老人意欲衝到護城河邊,砍斷那係在吊橋上的纜繩的時候,隻聽見“嗖嗖嗖”聲,重型弓弩隊所射出的箭矢阻擋了黑心老人的下一步行動,使其腳步一滯,停了下來。
長約一米的重型箭矢,如同蝗蟲過境一般,密集落在了黑心老人意欲前行的道路上,甚至有幾支箭矢落在了黑心老人的身邊,若不是其武藝高深,必然會被射中。
對於重型弓弩手來說,他們的目標並不是射殺黑心老人,隻要拖延、阻止其逃跑的時間即可,畢竟,對方已然達到了武師高級階段的武藝,單挑獨鬥,這城門下,沒有一個人是其對手,或者唯有城主——燕王,才會有與其一戰的資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