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二連三的又砍倒幾個城衛軍後,幽火摸摸索索的尋到了被人圍殺的黒木,在兩人的配合之下,兩人迅速將周圍的城衛軍、黑翎衛擊殺後,向著橋頭上吊起吊橋的繩索跑去。
而在混戰中的十大門派出來的弟子,早就發現了這二人,隻是卻沒有一個人衝上來堵截,因為他們都看出來了,此二人便是這血煞宗在這東城門突圍中,除了黑心老人意外,武藝最高的兩人,甚至比他們還高出一兩個小階段,送死的事情,幾人都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幹。
雖說這十大門派中的弟子,口中說的是什麼正義之士,打著為民除害口號,四處招搖,但若是真真的遇到了危險,一個比一個精明,都躲得遠遠的。
若不是燕王手下的城衛軍、黑翎衛拚死截殺,此二人早已突圍出去了。
而在城牆上的戰鬥,此時也落下了帷幕,在最後的幾名黑翎衛衝上來跟黑心老人纏鬥了一會後,再就沒有人過來截殺黑心老人。
當黑心老人殺死身前的最後一個黑翎衛的時候,在城牆上左右兩邊,總共約有上百人的重型弓弩手已經架設好了弩箭。
站在遠處,身穿紫金盔甲的燕王背負雙手,看著黑心老人一記鷹爪功,在最後一個黑翎衛的頭上留下了五個血洞,殺了那個黑翎衛後,眼中的寒光更甚。
“射”輕輕的一個字,從燕王的口中落下,早已蓄勢待發的上百弩箭射向了黑心老人,隻是一輪齊射,黑心老人就已身重兩箭,這還是他在生死存亡之際拚盡了全力,運用渾身的功力抵擋弩箭,但仍舊是有身中兩箭。
一箭貫穿大腿,一箭貫穿肩膀,雖說不致命,但是幹擾了其行動,更是讓其失去了逃跑的機會。況且,那一撥弩箭的抵抗中,渾身的功力已經消耗了七七八八,此時已然搖搖欲墜。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蒼天不公,蒼天不公啊!”
站在城牆上身中兩箭的黑心老人突然向著那漆黑的夜空大聲的呐喊了起來,其聲歇斯底裏,其聲蒼涼悲壯,其聲流露出了一個梟雄窮途末路後無言的控訴,再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呐喊中,又一輪弩箭射了過來;而後,黑心老人跌落下了城牆。
燕王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遠處,看著那黑心老人被射殺,看著黑心老人跌落下了城牆;而後,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不知是在歎息黑心老人的死,還是因為黑心老人的死,讓自己繃緊的神經放鬆了下來;最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漆黑的夜空,轉身離開了此處。
燕王離開後,廝殺也即將結束,因為對於燕王來說,他關心的隻是黑心老人的生死,其他的嘍囉,並不能威脅到自己,況且,自己手下的那些城衛軍,黑翎衛並不是吃幹飯的。
燕王走了,城門下的廝殺還在繼續,此時的血煞宗突圍的弟子已然不足百人,而城衛軍、黑翎衛也是傷亡慘重;至於南、北、西三門,此時看起來隻是火焰衝天,廝殺呐喊之聲卻早已結束,想必定然是全部剿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