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方現在和貓耳蘿的距離已經不足半米。但那聖光之炎燃燒著的瞳子,依然沒有一絲波動。
雙方都是長兵器,近身距離的優勢對彼此都是一樣的。
盡管程方後腰依然別著一把匕首,但他並沒有傷害貓耳蘿的想法,隻不過——
要怎麼做?
程方左手閃電般探出,狠狠扣住了貓耳蘿頸下的盔甲。剛想向後閃避的貓耳蘿被這一拽,拽的一晃。
然後程方用力把手往回一拉!
其實他的想法很簡單,既然貓耳蘿的力量來源於身上的鎧甲,那麼把鎧甲扒下來不就好了……
鎧甲紋絲不動,倒是把貓耳蘿嬌小的身體直接拽了過來。
嘭!
一團重物直接撞到了身上,腦袋被貓耳蘿的頭盔狠狠地磕了一下,一瞬間失去了平衡,被貓耳蘿壓在了身下。
貓耳蘿反應過來的比程方快,畢竟向前倒和向後倒距離感完全不同。
她左腿成一個直角用力支在了地麵上,右腿膝蓋借著力道狠狠頂在程方的小腹上,程方差點沒把剛喝下去的咖啡混著早飯一起吐出來。
貓耳蘿用兩手反握住劍柄,高舉過頭,狠狠杵了下來。
“等等等等!我是方啊,你還記得茲****湖畔的帥氣少年嗎……”口中胡言亂語著企圖幹擾對方,不過似乎起到了反效果,一開始貓耳蘿還用心聽了一下,不過發現是無用的信息後,手下更用力了。
舉起右手的瀑布水簾劍輕輕格了一下,沒辦法,現在腳下沒有支撐,發力顯得軟軟綿綿的。
茲——
聖光劍從程方右耳邊劃過,刺入地麵,就差那麼幾厘米……
趁著劍一時間沒拔出來,程方趕緊扔掉了右手的瀑布水簾劍,兩手抓住貓耳蘿的手腕,用力想要把她的雙手從劍柄上掰開。
劍柄上逸散出的聖光,如同烙鐵般灼燒著程方的肌膚,汗毛發出滋滋的響聲變成了灰燼,皮膚被燒的通紅。
“喝!”忍痛用力扣住了貓耳蘿手腕上的筋,貓耳蘿手指一時間使不上勁,鬆開了劍柄。
看到接觸了對手的武裝,程方心裏一鬆,接著就這麼拉著貓耳蘿的雙手,做了個仰臥起坐,用額頭給了貓耳蘿麵門一下。
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所以說對手是漂亮的女人的時候,據說很多高手實力都會下降那麼一兩層……
貓耳蘿小鼻子被撞的通紅,劇痛讓她一時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向後倒去。
程方乘勢而上,照貓畫虎把貓耳蘿按在地上,拔下匕首,三下五除二把鎧甲之間的連接切斷……
把脫下來的鎧甲扔到一邊,隨著鎧甲被接觸,貓耳蘿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最後暈了過去。
被解除的鎧甲和劍開始逐漸的解體,液化,發出萬丈的光芒——
“還帶自爆的?!”
程方一把抄起地上的貓耳蘿,夾在腋下向著另一個雪獅雕像後跑去,避開衝擊波的邊緣。
轟——!!!
還好雪獅雕像本身也是被封印的神聖物品,聖光對它的損害不大,隻是裂了一些紋路。
手中一片溫軟。
程方視線不自覺的下移,雪白的嬌小身影映入眼簾……
啊,說起來,她召喚鎧甲的時候,還自帶爆衣福利來著……
手忙腳亂地給貓耳蘿套上長袍,程方做賊似得四下張望,看到大街上沒有人,才稍稍安下心來。
盡管自己不害怕被安上什麼‘美名’,但人家還小嘛……
抱起貓耳蘿走進狩魔者總部,輕輕把她放到長椅上,程方四下張望。
還是沒有人。
之前因為戰鬥被壓下來的疑惑重新湧上心頭。
發生了什麼?
狩魔者總部直對大門的櫃台沒有人、等候室沒有人、休息室沒有人。
隻有陽光靜靜蕩漾著,微風吹拂著綢幔窗簾。
難道是生化〇機,寂〇嶺亂入……
程方汗毛有些發豎,這場景似乎太過詭異。
把貓耳蘿轉移到狩魔者休息室,拽來一條毛毯給她蓋上,程方想了想,把自己的狩魔者徽章放在了她身上。
這樣一來,等狩魔者總部的人回來,也許就能被妥善安置了。
望著貓耳蘿蒼白的臉色,程方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發,望著那裸露在長袍外的纖細脖頸,輕輕舔了下舌頭。
唔……不對不對不對。
這應該不是吸血衝動,難道……是眷屬衝動?
程方搖了搖頭,把門帶上,離開了這個房間。擅自給別人初擁,會被怨恨一輩子的……
站在狩魔者總部的門前,程方心裏的疑惑已經化為了濃重的好奇,光翼在背後展開,拔地而起。
然後,他看見了——
國都城牆外密密麻麻的吸血鬼,還有已經被鮮血染紅的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