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光,室內隻剩下三人的時候,澹台名停下轉動扳指,雙手交叉像參加商業會議一樣莊重“我會有一家清白的本土公司為克林頓貢獻大筆政治獻金,也會有人為他投票,不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
“為什麼?”看到整個會議過程的鄭少榮,很好奇於澹台名與他人不同的態度。
澹台名看他一眼,表情凝重的起身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給兩人看看華埠內辛苦忙碌一日,卻掙不到多少錢的洗碗工,偷渡客與雉雞們“雖然黑幫頭領有仁慈的想法很可笑,其實我們都還是想讓自己的同胞們能夠過得好些。”他回身拉上窗簾“我知道,改善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所以不奢求一步登天。今天播撒下一顆微小的種子,時時灌溉,終有一日會長成大樹。”
會場出於安全考慮,有些偏僻,屬於被黑暗勢力籠罩的區域,兩人途徑某條巷子,一個僅鬆鬆垮垮掛住件男式襯衫,滿麵風塵之色的的三十歲女人靠在巷子裏,對他們招手“來呀~一次。。。”說道一半看清鄭少榮的臉,接下來的話都哽在了喉中,顫抖著別過頭。
“臭!”一個白人壯漢從巷子另一頭衝過來,把女人踹翻在地上,揪住她頭發往外拉“接客都拿喬,什麼時候還得我起假結婚的四萬美金!”
“我要和你離婚!離婚!”女人嗚咽著擋住臉“我要回天朝!我不呆在這,這是地獄!不是天堂!”
“媽媽。。”拐角處出現一個不過四五歲的混血小女孩,怯生生的看著這一幕,無意識撕扯自己手中髒亂的芭比“我餓了。”
鄭少榮看不過小女孩眼中的驚恐,害怕,挽起袖子想把女人救出來。林耀卻搶先一步於他大動脈一個重擊把那男人打倒在地,使其陷入昏迷中。
女人攬住小女孩蹲在牆角放聲大哭,鄭少榮走過去也蹲在他們身邊,掏出身上的本票,填出一張十萬美金的支票,輕輕放在女人襯衫口袋裏,拍拍小女孩的頭,站起身走出了巷子。
“媽媽,紙。。”小女孩從母親口袋裏抽出支票,看了半天,從未接受過學前教育的她認不出這是什麼。
“乖。。”女人接過支票,抽噎著想擦去眼淚,可眼淚根本不由她控製,不斷從眼角溢出,尤其在看到支票上簽名的時候,眼淚流的更凶了,睜著模糊的雙眼盯住巷子口,嘴裏不斷重複著同一個名字。
從唐人街出來,林耀與鄭少榮心裏都有些沉重,那麼多同胞在異國艱難求生,他們或許該要做些什麼,鄭少榮站在唐人街前看著那暗紅色樓牌,攬住林耀肩膀“耀仔,有沒想過開部新片?”
“?”林耀驚詫於他思維的轉換速度,有些莫名的反問“新片?”
“是啊。。”鄭少榮使勁拍拍有些落漆的紅柱“關於種族歧視,關於非法移民,關於華人。。”
“大概不行”林耀澀然回答,曾拍攝過的那許多大片都來自於剽竊,要他原創出一個反應如此深刻問題的好劇本,真的很難“沒有劇本。。”
“生活即故事”鄭少榮再看一眼唐人街內熙熙攘攘的人群“不需要大投資,不需要好劇本,反應最真實一麵有時比加工過更好。”
“我盡力試試看。”林耀不忍心讓鄭少榮失望,他在朝廷台做紀錄片還是有那麼些經驗,或許可以嚐試著推出一部真正屬於自己的作品。
接下來幾日,克林頓的競選團隊收到了一大筆來自於某IT公司的政治獻金,他很高興,特意打電話來謝謝兩人“一大筆錢!甚至足夠我所以競選廣告的投放,嘿~等我當上了總統,你想得到什麼?。”
“友誼,我隻需要美國總統與兩個華人的友誼。”林耀掛上電話,坐回桌前繼續構思新片,真正自己去寫一部劇本,是多麼讓人橈頭的事情!
幸而他苦惱的時間並沒有太長,戛納那邊將要開影展,陳凱哥催他們拿霸王去參展,鄭少榮也勸慰他不要太著急,一些可以慢慢來。。。
其實,與葉二認識之後,霸王國內公映已經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林耀不想這麼早在國內放映,禁播剛好能避開民風保守的天朝,等過上幾年,民風開放一些,再傳播會更好,霸王現在要做的,就是征戰戛納與各個國際電影獎項,為鄭少榮奪得第一個國際影帝!
作者有話要說:作為一個土鱉的我,表示這一章繼續在瞎掰,背景似是而非,各種硬傷請無視吧。
現在我需要自己弄一部種族歧視的電影出來嗷嗷嗷嗷!悲劇啊!!!!為神馬,碼字碼到四點腦子會發抽,給自己挖這麼大一個坑,還自己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