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鬆,剛摘的果子從手中落下。
眼看到手的鴨子,居然從嘴邊溜走,是個人,都會生氣。趙彬扭頭,怒氣衝衝地看向肇事者,指著她的鼻子,口氣不善地質問道:“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幹嘛打我啊?”
“用你的豬腦好好想想,這東西能吃嗎?”心妍雙手環在胸前,睨了其一眼,說道。
“你!”趙彬氣極了,“你才是豬腦子。”
這時,馨兒才恍然大悟,原來,從上山以來,那股子無處不在的怪異之處是在這兒。
“她說的沒錯,你還真長了個豬腦子,滿腦袋漿糊,不會想事兒!“走在前方的紅姐忽然回頭,臉上帶著譏諷,不屑地說道。
趙彬這欺軟怕硬的主,可不敢回嘴。雖說,他這腦容量有些小,但這察言觀色的本事可學的一溜一溜的。那可是在他老爸二十多年淫威之下,求生活命的法寶,經過千錘百煉鑄造而來。
光看這女人在便利店展露的那一手,再加上這些人畢恭畢敬的態度,就知道這女人不簡單。巴結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去得罪,這不是傻了嗎?
“咳咳,”馨兒咳了一聲,解釋道:“有沒有點常識?這種季節,怎麼可能還會結果子?你以為這是反季節果樹基地嗎?拜托你長點腦子,行不?”
趙彬嘴角抽抽,這兩母女,真是一樣毒舌。不過,他也明白了:這片樹林,確實是有些詭異。
“嗬嗬,麻煩你們下次說話的時候,能不能稍微委婉一點?”
“委婉?”馨兒單手撐著下巴,望著天,有些苦惱地問:“這詞啥意思?”
“你不覺得,比起漫長無趣的前戲,**才是我們關注的重點嗎?”
眾人默。
途中的小插曲過去了,他們又走了一個來小時,才到了目的地。
馨兒仔細打量了一下前方,基地最外圈圍上了一堵比人高的“木牆”。再裏麵是老舊的房子,青色磚,瓦房……看樣子,這基地的前身就是這山上土著居民的房子。
房屋並不是零零散散的,相反,大多數聚集在一塊,正好方便了這些人做防護措施。
木樁粗大,深深嵌入地表,棵棵緊挨在一起,不留一絲縫隙,連隻蒼蠅也飛不進來。隻留下一個大門,供人出入。
此刻,天已經大亮。陽光明媚,天氣晴朗,讓人的心情也不由自主變好。
穿山甲褪去了鱗片,化為人形,和守門的人打了個招呼,把我們這夥人領到了一個有些破舊的磚瓦房前,丟下一句“以後,你們就住這兒”後,就匆匆離去。
眾人麵麵相覷,手足無措,愣在原地。
“進去吧,還杵在這兒幹嘛?當標本啊?”心妍打開門,朝後頭站著不動的幾人說道。
房子的麵積不大,空蕩蕩的。靠近牆壁的地方,鋪滿一層層草堆,中間留出一小塊空地。
睡也睡不著,各人找了個小角落,閉目養神。一整夜沒睡,剛才還不覺得,現在一鬆懈下來,困意湧上心頭,擋也擋不住。
身體蜷縮著,像隻小蝦米一般,頭靠在媽媽的大腿上,即使睡著了,馨兒還皺著眉頭,嘴裏嘟嘟囔囔的,睡得極不安穩。
手,輕輕撫上女兒的小臉蛋,疼惜的目光在她臉上流連忘返。那巴掌大的臉上留下的隻剩下蒼白與不安,心裏一陣陣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