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種這個詞就是專門為郝雲馳量身定做的,求人不如求己。用手肘撐著床郝雲馳就要站起來,可有人的速度比他快。
“手廢了你就要光著出去了。”江靖孜用手一抄就把郝雲馳的小臂架住了。
駕著自己手臂的手掌像是牢固的支架,郝雲馳根本就動不了,剛剛他為了從手銬裏脫出來強行錯了關節,雖然最後差點成功,但傷了關節,縮骨功不是那麼好練的。
“把腿伸過來。”江靖孜手裏拿著郝雲馳的遮羞布,語氣沒什麼變化,但是雲馳就是莫名的不舒服。
媽的每一個男人別扭的屁,郝雲馳抬起腿就伸過去,差點踹到江靖孜,被男人及時抓住了腳踝,放在自己腿上。
郝雲馳現在要多別扭有多別扭,心理上障礙巨大。
“你夾這麼緊我怎麼弄?”
郝雲馳本來已經下了決心,可是聽完這句話立刻一縮腿,警惕地看向江靖孜。
“你腿並得這麼緊,我根本就把這個套不上去。”江靖孜把手上的東西一抬。
“這裏是什麼地方你知道,再不快一點麻煩會更多還是說你以為我會把你怎麼樣?”
讓人給穿內褲沒什麼了不起的,小時候都是老媽給穿的,郝雲馳一邊說服自己一邊任由男人把遮羞布往自己腳上套。
鬆開雙腿的瞬間,遮羞布就被男人套到了底,接著就是長褲。這裏服務生的褲子都是緊身的,郝雲馳感到男人的手指貼著皮膚把褲子向上拉,身子控製不住地僵了。
“我還以為是給死人穿壽衣。”終於把褲子提到郝雲馳膝蓋的江靖孜,伸手抱住了郝雲馳的腰,郝雲馳驚覺,瞬間抬起膝蓋,正好擊中男人的胸口。
“坐到床上去,這樣沒法穿。”江靖孜隻是停頓了幾秒,沒有鬆手一用力就把郝雲馳抱到床上。
那一下的力度有多大郝雲馳很清楚,那是他戒備中的身體的本能反應。
把郝雲馳的褲子穿好,江靖孜給他拉好拉鏈。
“你現在名義上還是我的拳手,現在又是非常時期。在這裏和梁倩的頂梁柱不清不楚會給我樹立不必要的敵人,你們實在忍不住可以去旅店。”江靖孜說完看了一眼地上的陳珂。
“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陳珂是我的——呃——”郝雲馳想說朋友,江靖孜卻在這個時候握住他的手腕兒,哢哢兩下,幫他矯正了關節。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我沒興趣。”江靖孜當然也看到了被丟棄在牆角的壯漢,隻是壯漢身上的東西讓郝雲馳有些尷尬,就地取材實在沒辦法。
“趕快離開這裏,這裏的事我來解決。”江靖孜倒是真的對什麼事情都沒興趣,表情依舊淡然。
郝雲馳絕對相信這件事江靖孜能辦得到,但這樣的話覺得自己完全就在給這個人惹麻煩,讓他為自己擦屁股。
“不用,我不想礙你的事。來這裏是我自己的決定。”郝雲馳從地上扶起陳珂。
“可惜,你已經妨礙他很多事了。”推門進來的男子麵色不善,跟在他身後的安然看到陳珂趴在郝雲馳肩膀上,一下子就跑了過來。
“小弟弟,這件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能趕快滾麼?不然我真的會殺了你的。”葉廉現在對郝雲馳十分不友好。好像變了一個人,滿臉的殺氣。
“葉廉。”江靖孜一擺手,示意青年不要多話。
“他像個猴子一樣上躥下跳,已經引起了太多人的注意,上次那批人去試探他的身後,老家夥就更加深信你得到過陳競的傾囊傳授。他不會善罷甘休的,以後你的麻煩會更多,你的麻煩就是我的麻煩。”葉廉這次沒有聽男人的,突然動了手。
郝雲馳突然聽到那次酒鬼鬧事的事原來是個陰謀,正在吃驚,葉廉的手就到了他眼前。
葉廉抓過來的手又快又狠,淩厲非常。這是郝雲馳第一次見到這個優雅的男子出手,像頭獵食的豹子。
此刻陳珂正趴在郝雲馳肩頭,但是葉廉似乎根本不在乎這一抓會落在誰身上。郝雲馳則不能不在乎,瞬間轉身把陳珂推到身邊安然的身上,自己的後背則暴露給葉廉。
“夠了,我們走,你也趕快走吧。”江靖孜輕易地抓住葉廉的手,這次沒有看郝雲馳直接把暴躁的葉廉拉走了。安然也扶著陳珂離開了,臨走時告訴郝雲馳後門給他開著,他隨時都可以走。
郝雲馳被一個人留下來,突然在他們的世界裏自己就是個不受歡迎的闖入者,是個有點礙事的路人甲。
葉廉讓安然把陳珂扶到陳珂自己的房間,然後臉色難看地回到自己的客房。看到江靖孜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樓下,瞬間眯起了眼睛。
“怎麼,不放心,要不要我親自送你的好學生回家去啊?反正你付的錢夠我保護一個團的人。”葉廉坐在沙發上拿起高腳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