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凝固,葉廉托著下巴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江靖孜沒有說話,這件事似乎他並不打算解釋。郝雲馳從敞開的門看到那些孩子,突然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如果你們還有事要談,我就先回去了。還有以前的確惹了一些麻煩,以後我會注意的,所以葉先生盡可以放心。”郝雲馳經過葉廉身邊的時候朝葉廉輕聲說。
“其實??????”安然想要說話,葉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安然閉了嘴。
“路上小心。”江靖孜依舊沒有動,朝著郝雲馳擺擺手。
郝雲馳回過頭朝男人點了點頭,走出了屋子。
“安然跟著他,不要讓他出事。”葉廉朝安然使了個眼色,少年一點頭就跟了上去。
葉廉等郝雲馳走了,把門關上了。
“我以為你帶他來這裏就打算和他攤牌了,真該和你幹一杯,慶祝你終於不用在陳競那棵樹上吊死了,現在談起純潔的戀愛了。”葉廉拿出一支煙,但並沒點上。
“他不是我們一類人。”江靖孜把身體向後一仰,靠在了沙發上。
“哦?我以為如果不是我進來,或許你們現在已經打得火熱了。”葉廉指的是最近江靖孜跟郝雲馳之間的交往過於頻繁了。
“你是高估我,低估他了,他看起來很好欺負,實際上戒備心很強,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江靖孜想到自己一接近郝雲馳,少年就是一副木頭人狀的樣子,笑了笑。
“但這樣的人一旦被收服,也會讓人很有成就感,連我都有點心動了。”葉廉態度曖昧地說。
“葉廉,趁現在地下城忙於籌備“生死鬥拳王賽”的機會你走吧,我說的是離開Z國和R國,你有這個本事離開黑神會的監視。”江靖孜知道葉廉隻是在開玩笑,但是他擔心的是葉廉的處境,黑神會表麵上已經放了葉廉自由但是他們向來都是說話不算話的,一個有用的人不到剩下最後一滴血不會真正得到自由。
“你說你和那個孩子不是同一類人,你和我又和嚐試一類人呢?你原本可以活得比這世界上大多數人都富足高貴,可惜卻自找麻煩。當初你該把看到你使用千殺方的所有人都殺了,不留下一個活口。”葉廉的眼裏閃著冰冷的光。
“我手上的血已經夠多了,而且比起死人,我更慶幸現在有你這個朋友在身邊。那個活口留得很值得。”江靖孜拿出打火機為葉廉點上煙。
“可是現在我倒是覺得當初還是死在你手裏比較爽快,我也終於理解當初秦楠大美人得不到你為什麼會孤注一擲了,因為你他媽的就是一個禍害。”葉廉吸了口煙,吐出了一個煙圈。
葉廉覺得自己就是不能死心,明明知道男人就是個油鹽不進的角色,不愛就是不愛,從不拖泥帶水,可是即使這樣葉廉也放不開自己對他的心思。
安然一出酒吧就發現街上已經沒有郝雲馳的身影了,連忙四處觀望,短短一分鍾不到的時間,郝雲馳不可能走遠,可是人來人往的街道就是不見他的身影。
安然決定朝回去的路上找一找,畢竟郝雲馳是要回自己的學校的。可是他沿著大路走了很遠還是沒有發現少年的身影,終於有些著急了起來,難道是放天恒他們又出手了?想到這裏安然決定先回去,可是就在這時,他的手臂突然被人抓住了。
安然一頂手肘,就打算把攻擊他的人撞開,可是身後的人力氣極大,扣住他的手臂讓他根本使不上勁。
“你果然會功夫。我有話跟你說。”身後的人是把夾克反穿的郝雲馳,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拿到了一頂帽子,現在根本就和剛剛的樣子差距很大了。
安然知道自己暴露了,現在又被郝雲馳製住,咬了咬牙,朝他點頭。
郝雲馳把安然帶到一個街心公園的小亭子裏,這裏現在比較暗,周圍也沒什麼人。
“身懷絕技的你怎麼可能會被人算計和陳珂一起出事?那天是你設計陳珂的,然後嫁禍給方天恒?陳珂是個急脾氣,他可能對你有些偏激,可是如果你傷害他,我絕不會放過你。”
郝雲馳看向少年的眼生變得犀利,似乎要看穿他一樣。
“我不是要害他!我是為了激化他和方天恒的矛盾,讓方天恒阻止他參加選拔賽,他去了R國就死定了。即使不死,他也會成為地下國的寵物,為他們當拳手,一直到死。”現在的安然一改柔弱的形象,眼裏都是決絕。
“可是陳珂差點沒命。”郝雲馳不理解這個所謂的救法。
“藥是我在自己身上試驗不下幾十遍才對他用的。我不是你,或許你在他耳邊說幾句話就會讓他改變主意,但他根本就不會聽我說一個字,可我愛他,為了他可以做任何事。我就是一個拳童,就像葉子哥說的,除了打拳我什麼也不會,但是陳珂讓我知道我也可以去愛一個人,所以我不會放手。而且他心裏想得到的是你,可是還會和我□□,我比你更了解他需要什麼。”安然又恢複了滿臉愁容的樣子,但是眼神裏的堅定確實絲毫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