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真從山穀出關半月後,曾經打斷過房真手臂的修者,一日在街市販賣靈穀,被一個蒙麵修者打的全身骨骼全部碎裂,就連命根子都被踩踏的粉碎,所有的靈穀,靈石都被搶奪。
這件事情,剛傳出來時,低級修者一片嘩然,人人自危。
但一個低級修者的生死,所能引起的熱度非常有限,一月後這件事情便漸漸平息了。
不過,自此以後,房真這名外門弟子修煉之途,順風順水,很快便被提升為內門弟子,數百年內房真勢如破竹,晉升金丹境界,跨入法相境界,很快便又修煉到了分神之境。
房真回憶著自己過去的點點滴滴,心中仿佛閃過許多明悟。
他悄然的分出一縷神色,他的神識竟然是紫色,這種顏色的神識極其罕見,非常難修煉成功。
房真並不知道自己平時對危險的感知能力便是來自這些神識,他隻是隱約的感覺到自從吞噬了頭骨之上的靈魂火焰之後,他便對危險有一種本能的超然反應。
頭頂上空彙聚的這些流螢,雖然壯觀,煞是美麗。
但卻讓他心中湧起了一種難以遏製的不安,這種不安讓他心生警惕,悄然的分出這縷神識探查過去。
紫色的神識向空中探查過去。
房真刹那間臉色變得慘白。
這些頭頂飄蕩著的東西,根本不是普通的流螢,而是修者的神識,這些神識異常古怪,每一道神識之上都夾雜著一道劍光,並且有一個守護佛光,佛光裏麵還有一團極其詭異的火焰,這種火焰目光無法看見,但神識卻是能夠探查出來。
他此刻知道,對方一定是用神識探查出了他所在位置,不過隻要自己不貿然的分出神識,和頭頂的這些神識發生衝破,對方應該不會在意他的存在,不過此刻上空如此多的神識,讓他心中湧起了一種渴望,那就是將空中的這些神識全部吞噬,讓自己的神識變得更加強大。
這個想法和有些木訥,呆滯的房真臉上的神色毫不協調。
他輕聲的喃喃自語著:“化形神識,這是神識的另一種境界呀!”
突然他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想法有些天真,自己的神識隻對那些境界比自己低下的修者才會有些攻擊的作用,而這些神識強大的修者,雙方神識大多都是旗鼓相當,但這頭頂上空的神識卻是化形神識,不但可以探查,而且還可以悄然的棲居在修者的體內,等待時機操控他人的身體。
自從房真煉化了頭骨之中的火焰後,房真便一直細心的研究神識,靈魂火焰,在未修煉到分神境前,他內心深處,一直擔心對方的靈魂之火雖然被自己吞噬,但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留有神識在自己體內。
這個擔憂伴隨著房真百年時間,自到他修煉到了分神境界,這個念頭才真正的消散。
張浩早就發現房真的存在,他悄然的分出一縷神識,探查著他的一舉一動,看著這個修者前額之上浮現出來的一道紫色神識,他對此人生出了些許興趣。
這人的神識和黑老三的紫炎真火,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這種神識用來刻畫剛煉製而成的法寶上的法陣,非常的不錯,看這個人緊張的神色,和眼中惶恐不安的情緒,難道對方是發現了自己的神識了麼?
張浩對這個修者越發的好奇起來,也許是這人在門中過的很累,身上藏著太多的秘密,是擔心有人會要他性命麼?
張浩一邊想著,一縷神識從空中飛落而下,飛速的落在房真布置的禁止之上。
房真早就發現這是一個修者的神識,但他不確定這神識是敵人,還是圖拔,他心中有些猶豫不決。
但臉色的神色卻是顯得木訥,呆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不過他臉色任何的細微表情都會輕易的被張浩的神識捕捉到。
張浩知道這個修者,內心非常的緊張不安,但臉色的神色卻是異常的平靜。
神識落入禁止之上,小心的探查起來,不過張浩卻沒有破解這些禁止,他隻是觀看這些禁止的手法。
從這些禁止手法上看來,這個修者的性格極為謹慎小心,不到萬不得已,這家夥都會偽裝其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張浩心中有些好笑,看來這圖拔,太過霸道這些修者對其也不是忠心耿耿。
這樣讓張浩施展起自己的手段來便會顯得輕鬆許多。
圖拔此刻望著陣法中央的那些浮現空中的漫天流螢,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對方就像憑借著,這些神識來破解陣法,真是太過天真,不過破解這些分神修者所布置的簡單禁止卻是綽綽有餘,看來這紅塵大帝也不過如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