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木青任性地搖頭,仍抱著李震的腰不放。李震身上的煙草味鑽進木青的鼻端,他的手溫柔地撫過她的麵頰,就在那一刻,一股似曾相識的戰栗突如其來地如潮水般湧遍木青的全身,使她一時間有點兒頭暈目眩,心情也不禁恍惚起來。李震也好像突然覺察到了什麼,輕輕地推開了木青。
木青卻仍有些戀戀不舍,她貪戀李震的身體給她帶來的舒適感覺。“震哥哥,你怎麼了?”回到H市這些天來,李震一直是個冷靜、穩重、風度絕佳的謙謙君子,任她哭、任她鬧,始終是耐心地聽她吐苦水。為何這會兒卻……木青滿心疑惑。
“青青,我不是替代品。”李震捏著木青小巧的下巴,淺蹙眉頭,一副了然的樣子。
“你……當然不是。震哥哥,你是獨一無二、沒有人可替代的——”淡淡地避開李震的注視,木青猶豫了。
“什麼?嗯?”李震逐漸抑製不住對木青的渴望,那堆積多年的感情難以遏止地要爆發。
“……的好哥哥。”
木青的話瞬間澆熄了李震眼裏的熱情,他的神情不禁有些黯然。
“震哥哥,我真的想做個不惹你生氣的乖女孩。可是,近來我不知道為什麼總會惹你不高興。告訴我,震哥哥,我該怎麼做……”敏銳地感覺到李震情緒的變化,木青有點緊張。
“噓!別說了,青青,責任不在你,都是我不好。我隻是覺得你這次回來,老把我當成外人。一想到這點便叫我有些難過,所以才會出言不遜。”見木青那副嬌弱的模樣,李震習慣性地將她摟入懷中,露出笑顏。“好,好,青青,都是我不對,我向你賠不是,可以了嗎?”
木青的心撲通撲通地劇烈跳動。“有多久了,已經有多久,震哥哥沒有如此寵溺自己了?”木青拚命地命令自己不安分的心趕快停止過分的騷動。然而,她的心偏偏那麼的坦白誠實,硬是興奮不已地跳躍著。“震哥哥,謝謝你。你讓我覺得自己就像個幸福的女人一樣,謝謝你。”
“青青,不要謝我。”李震溫柔地說著,眼中盛滿難以形容的情愫。“我為你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愛你呀,青青。你知道嗎?我已經愛你很久了,久得我有時都會以為自己生命的意義就是愛你,而讓你幸福就是我生命最終的目的。”他在心底對自己說。
當木青抬起頭來時,又被李震眼中的某種東西所吸引。沒來由地,眼淚突然迷蒙了她的視線,她孩子氣地揩去淚水。殊不知,木青這樣的舉動,在李震的眼裏益發凸顯出她的荏弱與不堪一擊。
“哎,青青,怎麼哭了呢?你的眼淚可真多,不會是林黛玉轉世吧?”輕輕拭去木青臉上的淚珠,李震微笑地說。
“我……我也不知道。”木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隻是一時情緒低落罷了!你知道的,我一向愛哭嘛!”
李震笑著吻著木青額頭、臉頰,然後,很自然地吻到她的唇角,讓她體會自己澎湃的情感。“青青,我的小青青……”像在低泣般,他一遍又一遍地反複低喃。木青無法說出自己的感受,酸酸的、甜甜的情緒在心底醞釀著,手腳都軟軟的,有些不聽使喚地顫動著。
這就是愛情嗎?木青抓緊這稍縱即逝的繾綣,盡情感受,盡情流淚。
“青青,你怎麼又哭了?”李震嚇了一跳。
“沒什麼,震哥哥,我隻是太高興了,你已經好久都沒有這樣寵我了。”木青忙著拭去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