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
曾醉墨等人的目光一轉,全都落到了陳昔微的身上。
陳昔微更幹脆,脆生生地從口中蹦出來兩個字:“觀戰!”
“呃?”
寧風咽了口唾沫,他是覺得不對,可沒想到會得到這麼一個答案。
觀戰是什麼意思?
換句話說,他們這麼千裏迢迢過來,就是為了看一場戲?
這對他們有什麼用處嗎?
寧風心中跟明鏡似的,要是換成某些小宗門弟子,那麼或許近距離感受一下高層次的戰鬥,那是難得的機緣,對日後發展有大助益。
可是他們不同。
他們身為太陽神宮親傳弟子,自家長輩就是那樣的大能,朝夕相處,時時討教,更有神宮萬年積累的典籍可供查閱,小宗門弟子眼中的機緣,不過是他們的習以為常。
那麼,長輩們的目的是什麼呢?
寧風的疑惑,清晰地從眼眸中流淌出來,隻是除了陳昔微外,他在其他人眼中看到的,亦是相差無幾的疑惑。
“他們也不知道……”
寧風立刻明白了,將目光落到陳昔微的身上。
在這個當口,在寧風心裏麵跟貓爪子在撓的時候,陳昔微卻賣起了關子。
她狡黠地一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寧風一陣無語,若不是外人太多,他都想撲上去,抱住胳膊,不說就不放耍個賴玩玩。
現在就沒辦法,隻能讓陳昔微得意去。
寧風在心中感歎著:“臉皮還是不夠厚吖。”
“罷了。”
寧風暫時放下那個問題,轉而問道:“後麵呢?”
他可是在兩人的共同記憶裏看得清清楚楚,陳昔微等人前來的穿空梭早被打落了下來,眾人飛行速度又參差不齊,各自往南疆去則完全不可能。
經過之前七夜折騰出來的一檔子事,無論是寧風、陳昔微,還是這一代弟子當中的強者如曾醉墨、寶璽等人,都不敢讓其他人單獨離開。
要是再出一個意外好歹,他們有何顏麵,去見各自師長?
可如果遷就速度慢的同門,大家一起以龜速慢慢地飛過去,安全是安全了,怕是到得地方,黃花菜也涼了。
沒想到,寧風撓頭不已的問題,在陳昔微等人看來,卻全不是問題。
陳昔微微微一笑,道:“我們有日曜輦,南飛便是。”
“日曜輦?”
寧風腦子裏蹭蹭蹭地往外冒問號。
這三個字,分開他都明白,不管是日曜,還是輦,他都熟悉著呢,怎麼合在一起,他就弄不懂了呢?
“難道又是一件穿空梭?”
寧風這個疑問沒問出來,陳昔微就說出了答案。
將陳昔微的話聽在耳中,寧風長舒了一口氣,美滋滋地想著:“昔微還是向著我的,生怕我出乖露醜了。”
原來,所謂的日曜輦,並不是什麼穿空梭一類法器,而是一種法術,一種非得集體施展的法術。
少則三人,五六七人亦可,數十人為佳,若能數百,則不讓天下任何一件頂尖飛行法器。
這,便是太陽神宮經天法門之日曜輦。
“集眾人之力,聚合日曜,以為車輦,如日之經天,往來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