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像你跟顧先生感情這樣好的,莫說男人,我活了這麼久,就是男女夫妻也少有。”
兩個人收拾好了就出門,季斐要了一些食材,趙經理叫人準備好了在下麵等,自己親自送季斐下樓。
季斐道,“趙經理你不必總是這麼客氣,東西我自己拿回去就可以了,不必專門讓人送。”
經理道,“我們做服務業的客戶就是上帝,您見過上帝自己拿菜的嗎?”
季斐被他說的笑起來,也不再堅持。
等到了大廳,突然正麵遇到幾個人,季斐並沒在意,側過了往一邊走,為首的那人卻突然出聲,說,“這不是顧朗茳那姘頭嗎?”
這話說的已是極為難聽,連季斐這樣一向好脾氣的人臉色都不太好看了,經理連忙上前,說,“夏少爺,今天有什麼高興事吧?看你喝了不少,我讓人扶你上去歇歇?”
那位姓夏的少爺看上去確實喝了不少,卻擺手道,“不算多,今天是顧大哥的好日子,我高興。”說著突然伸手推了一把季斐,“死姘頭。”
季斐一下子沒站穩,向後退了幾步,被趙經理給扶住了。
那姓夏的道,“你看著我幹什麼?我可告訴你,現在……今、今非昔比了,顧朗茳他……屁都沒有了,老子伸個指頭都能捏死、他,個媽逼的野、種!你們說,是不是?”他說著問身後的人。
身後那群跟班平日是絕不敢惹季斐更不敢在公共場合說顧朗茳一句壞話的,但因為今天在宴會上親耳聽了顧清遠說的話,琢磨著顧朗茳如今失勢了,沒什麼可怕的,又想巴結顧浩海,而這位夏少爺就是顧浩海那一派的,因此都順著他的話說,“夏少說的是,顧朗茳算什麼,真當他是顧家二少了?誰不知道人顧家根本不認他這個種。”
後麵還有人想說什麼,趙經理連忙上前想打圓場,顧家那事他也聽說了,因此並不太敢得罪姓夏的那群人。
“夏少爺,我們最近新請了個法國師傅,您不是愛吃法國菜嗎?我……”還沒說完,就被姓夏的一腳踹開了,說,“你算個什麼東西,滾!”
趙經理這時候臉色也不太好看了,他也見過不少大戶公子少爺,其中顧朗茳、鄭大他們更是首屈一指的,但他們行事總是讓人十分服氣,而且表現出一種大家子弟的氣度,就算是整人,也是那種讓人望而生畏的手段,從不當著眾人的麵大叫大嚷,實在難看。
趙經理沒辦法,隻得走到季斐身邊,低聲對季斐道,“季先生,今天就先避一避吧,顧先生不在,他們又喝醉了不講理,我先送您走,免得……”正說著,就聽人叫了一聲,“大少,您來了?”
趙經理跟季斐望過去,竟發現顧浩海來了。
顧浩海穿了身黑灰色的絲絨手工西裝,因為高興,整個人顯得意氣豐發,看到季斐,說,“弟弟,你怎麼在這?朗茳呢?今天爸爸過生日,你們怎麼不去?”
季斐不知道顧浩海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
“大哥”,這時候那姓夏的道,“你怎麼叫他弟弟?他算是哪門子狗屁弟弟!”
顧浩海道,“他跟朗茳是一家人,朗茳是我弟弟,他自然也是我弟弟。”
季斐平日對顧浩海十分客氣,也叫他聲大哥,這時候卻不主動跟他打招呼,隻是站在那裏。
那姓夏的罵了聲,“呸,顧朗茳那個野種根本不是你們顧家的人,這個姘頭就更……”
“夏峰,你說什麼?”顧浩海大聲打斷夏峰,臉色不太好看,“怎麼說話的?”
夏峰哼了一聲,顯然不太服氣。
顧浩海對季斐道,“弟弟,阿峰就這脾氣,沒惡意,你別介意,回去吧。”
季斐看著他,沒有動。
不知道為什麼,被一向溫和的季斐看著,顧浩海心裏卻莫名咯噔了下,但他麵上依舊,沒發生任何變化,說,“怎麼了?”
季斐道,“大哥,你聽著別人這麼罵顧朗茳,罵你的弟弟,就算了?你平日可是最維護他的。”
“阿斐……”
“還有,如果顧朗茳流著顧家的血都算是野種,那麼大哥,您作為被領養回來的流著外姓人的血的人,又算是什麼呢?”
顧浩海的麵色沉了下去,他十分忌諱自己是顧家領養的這件事。
“操!”夏峰一腳把旁邊的一張椅子踹了,要上前卻被顧浩海攔住了,隻得隔著距離衝季斐嚷,“你他媽的找打嗎?”
季斐冷冷看了他一眼,突然說,“叫你們跟著我,就是這麼跟著的嗎?”
話音剛落,原本坐在大廳裏正在吃飯的一桌人立即站了起來聚到季斐身後,總共有五六人之多,穿著便裝,行動卻十分犀利。
先前說過了,顧朗茳一直是派人跟著季斐的,但主要是讓他們保護季斐的安全,還有就是隱藏著預防突發狀況,加之季斐性格好,一般別人說他幾句他都是不在意的,因此季斐要是跟人起了小衝突他們都是不現身的,隻在事後告訴顧朗茳,顧朗茳自會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