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衣服收拾完後,天耀呆坐在床上,麵無表情的看著四周。雖然這裏非常的破舊,但在這裏他度過了他的童年,以後也許不會回來了,他想把他的家帶走但這是不可能的,他隻能努力地將這個家記在腦子裏。
一個時辰後,天耀拿起自己的小包裹,走出家門,回過身,不舍的看著他的家,他輕撫著門框,心裏默念道:“我一定會回來的,和我爹我娘一起,”說完,訣別的朝著屋子輕輕的揮了揮手。幸虧天耀的家在奴隸營的一個偏僻的地方,周圍沒有多少人,否則,一定會被人以為撞見鬼了。
關上門,天耀深吸了一口氣,臉上肌肉微微抽動非常的想哭,但他知道,這是他唯一的路,所以隻能往前,不能後退。
最後看了一眼小房子,便毅然決然的轉身走向小竹林。他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到了最後,直接開始跑了,他要暫時將這裏的一切遺忘,當他修煉到足以保護父母的那一刻,他才能和父母回到這裏,一家三口快樂的過著寧靜祥和的日子。
到了小竹林,天耀叫了幾聲爺爺,卻沒有人應答。隨後,天耀直接走進了老人所居住的房屋。看見房間裏沒有人,便把行李放在老人的床上,看了看四周,小臉一副無奈的表情,隨後,天耀坐在床上,等著老人回來。
而老人此時卻在奴隸營的議事堂。議事堂有七個人,老人在主事的位置上座定,而他身後有站著三位銀甲騎士,在護衛著老人的安全。其餘的三人一個是奴隸營最高級別的掌管者,而其餘兩人都是戍守奴隸營的將軍,三人都是五階靈尊級別的高手。
而此時這三人的冷汗已經將他們的**全部浸濕,雙手放在雙腿上,努力的撐著自己在不斷發抖的身子。雖然三人都低著頭,但可以猜出,此時的三人一直在努力控製著自己內心的恐懼,而臉上冷汗嘩嘩的往下流,滴在了不斷發抖卻一直撐著身子的雙手。
而反觀老人,此時卻是悠然自得,老人身上毫無半點氣勢,仿佛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翹著二郎腿,手裏拿著茶杯,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三人,但他的眼睛卻一直眯著,像是在思考著怎麼樣將這三人做掉。
老人後麵的三位銀甲騎士此時已將頭盔摘下,臉上卻毫無表情,眼睛注視著前方,身子一動不動,仿佛不將這世間的一切放在眼中,手扶著掛在腰間的用秘銀製作成的靈劍,身上散發著無比恐怖的殺氣,六階王級初階的威壓絲毫不剩的全部壓在那三人身上。
過了一刻鍾,老人將茶杯放下,而身後的三位銀甲騎士身子往前一傾,殺氣和威壓一絲不剩的全部爆發出去,整個屋子都彌漫著這股威壓和殺氣,奴隸營的掌管者和兩位將軍已經直接趴到了地上,而他們趴下後,突然一股淡黃色液體從他們的下身滲出,慢慢的在地上流淌。
老人剛皺了皺眉頭,身後的一位銀甲騎士就一揮手,動用靈力將地麵衝刷幹淨。接著,老人對身後的三位銀甲騎士一招手,三位銀甲騎士上前,將奴隸營的掌管者和兩個將軍架了起來。
老人上前,一臉笑意的看著三個人,但眼中殺機閃現,用冷冷的語氣對三個人說道:“怎麼,當初你們麵對那些白狼國的間諜,怎麼沒這麼害怕?嗯,怎麼不說話了?”
奴隸營的掌管者顫抖著抬起頭,看著老人的眼睛說道:“親王閣下,真的……對不起,我們的家人都被白狼國……挾持了。”
“這就是你叛變大魏國的理由?”老人眼睛眯了一下,殺機蹦現。“你知不知道這個孩子是我們大魏國的希望?並且是天家的人,嗯?”
掌管者羞愧的低下頭,他知道希望和天家代表著什麼,並且還背叛了他效忠的大魏。
老人冷冷的看著他,接著,陰沉著臉走向了房屋外麵,就在跨出房門時,老人頭也不回的對著三位銀甲騎士說道:“你們留下一人,陪著天耀去皇城,其餘兩人和我把他們押回皇都,到時候用極刑撬開他們的嘴。我現在回去看看天耀,半個時辰後就回來。”接著,就頭也不回的走向了小竹林。
老人回到小屋子後,笑嗬嗬的對正坐在床上的天耀說道:“半個時辰後,咱們出發。”
而天耀看向北邊,心裏默念:皇城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