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穿越了幾幢房屋後,終於來到了之前聽見的槍聲的源頭:
在一個街道拐角處,三、四個黑人躲在一排路障後麵開槍。而在他們的對麵,一共有十二、三個獵人,分別處於路障前的掩體裏、路障前麵的二樓、該樓對麵街角處的商店裏,形成三個交叉火力點,依次對馬路上的黑人們進行射擊,而宏岱他們就在黑人右邊的三樓。
顯然黑人們被壓製的抬不起頭,偶爾能開幾槍但毫無效果。
而獵人們看似是在壓製,實際上是在玩弄,他們臉上都顯現出鄙視的笑容,仿佛是在玩弄獵物一般,不是還能聽見他們講的幾句話:
“渣渣”“怕了,黑鬼”“瞧剛才他們那樣”“哈哈哈”
聰香實在是有點看不下去了,剛想舉起獵槍狙擊街道上的獵人,卻又一次被宏岱抓住槍口往下壓。
“你怎麼又阻止我”
“你不是說不要惹事嗎?怎麼我還沒說話你就先動啦。”
“我本來也不想,但看到這幫人的醜樣,我真想往他們每個人的頭上來一槍。”
“你以為呢?現在的這個世界已經沒有所謂的好人了,有的隻是搶奪和活命。就像你說的,為了生存,他們什麼事都幹得出來,連吃人肉都有可能,所以真正恐怖的不是感染者,是我們自己。”
“那好,說了一大堆,你究竟是救還是不救?”
“當然救,路上找幾個做伴,畢竟僅憑我們兩個就想輕鬆逃出城市?可敵人有十幾個,你以為你一個能解決掉?聽我的,你包裏有沒有酒瓶?”
“有一個,幹嘛?”
宏岱先是從聰香背包裏拿出了那個酒瓶,然後又從自己背包裏掏出了一些東西,隻見他半跪在地上不停的搗騰,好像是在製作什麼東西,這讓在一邊看的聰香十分不解。
過了大約10秒後,宏岱才站起並轉過身來,隻不過此時他的手上多了兩個燃燒瓶。
“你啥時候有這東西的?”
“這不是重點,聽好了,我的計劃是這樣的:我先潛行到黑人正對麵的那幢樓裏,等那邊出現火光時,你立刻把燃燒瓶扔到下麵街道上的獵人那邊,我看著距離也不遠,你應該能扔到,扔完後你趕快向右邊轉移,以免你被發現,如果下麵反應夠快的話我們就可以來個反夾擊,讓他們也知道被火力壓製是什麼感受。”
“這真的行嗎?”
“不行走人,就這一個辦法,你要沒意見就按我說的辦,我去了。”
宏岱一說完就開始往樓頂上爬,聰香本來還想說什麼的,可剛準備說出口,宏岱就已經爬上樓頂並往目的地潛過去了。
聰香躲在窗子後麵,眼睛一直盯著對麵的二樓。那裏大約有五個人在那邊持續射擊,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五個人中有一個人不知為啥突然轉過了身,好像看到什麼很令他害怕的東西一樣突然大叫起來,其餘的四人也被他的叫聲吸引著往後看,可是為時已晚,隻見他們的腳下突然燃起了火,火焰很快就包圍住了其中四個人並熊熊燃燒,剩下的一個被眼前這一幕嚇得好長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等他終於醒來時,已經被遠處的聰香一槍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