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杏這後半句話倒是沒讓花孤城大吃一驚,關於狗牙被別人頂替的事情,他早在擂台上的時候便就猜到了一些端倪。此刻花孤城盯上了一張賭桌,莊家看上有有些呆傻,賭桌前坐了幾個賭客,光從各自身前堆積的籌碼來看,似乎家底都算的上殷實。至少花孤城和他們一比就顯得有些像窮人了。
“走!看看去!”花孤城朝著那張賭桌一指,當下帶著封杏朝前走去。花孤城與封杏都很是默契的沒有說話,隻是同幾個圍觀的賭客一道靜靜的站在一邊。
跟莊家玩牌的有兩男一女,三個人輪流與莊家玩二十一點,有點虎牢關三英戰呂布的意思。有趣極了,也刺激極了。
賭桌上的莊家是個已開始發胖的男人,看來和花孤城平日在茶樓酒館看見的那些普通人完全沒有什麼兩樣,但卻出奇的鎮定,一連輸了五把,居然還是麵不改色,連汗珠都沒有一滴。
贏得最多的人是誰,花孤城還看不出來,但麵前籌碼堆積的最多的則是那個女人,謎一樣的女人。一襲紫色晚宴服,有些慵懶的靠在賭桌上,很是隨意的玩弄著一枚籌碼,領口的角度恰到好處,恰巧露出一抹雪白很一條極為勾人的事業線,讓男人血脈噴張卻又不至於到情色的地步。這是一個身上恍若披著一層迷霧的女人,叫人分不清她的年齡。二十多歲的嫵媚臉龐,三十多歲女人的成熟氣質,然而最讓人不可思議的卻是,她眼神中流露出來的卻是四十多歲的女人才應該流露的滄桑。見到她,你才能知道,這世上,果真有這麼一種女人,他們在成長的過程中,戰勝了歲月。曆盡時光如流沙般的洗禮,沒有變作人老珠黃,反而如同一壇酒,越釀越是香醇。
是了,這個紫衣女子,自然便就是妖花了。
花孤城不認識妖花,封杏恰好也不認識。兩人同時看了妖花一眼,心有靈犀的互視一眼,大抵心裏有底,清楚了這莊家為什麼會輸的這麼慘。
另外兩名男賭客卻是不太出眾。
其中一人是個老頭兒,歲數要比老爹大一些,但要比祖師伯小,與毒客卿差不太多,但看上去卻不如毒客卿那般精明。在花孤城看來,這世上所有幹瘦老頭的模樣都大抵是差不太多的,都是佝僂且布滿褶子。毒客卿的標示度比較高是應為他身上那股濃鬱的藥材味和臉上那抹天上地下老子天下第一的倨傲。而這個老賭客標示度也還可以,這人滿頭白發,道貌岸然,看來就像是個飽讀詩書的老學究,一直規規矩矩坐在妖花身旁,賭桌周圍的人,隻有他從未正視過妖花一眼。
另一位男賭客則要年輕的多,至少看上去很是年輕,年輕的有些紮眼。花孤城望著這位男賭客的手,有些發呆。這雙手柔軟飽和,細膩有彈性,好似一雙嬰兒的手,甚至連大小都一般無異。這個男賭客看上去隻有七八歲的樣子,身高長相都是如此,可他的聲音卻很渾厚。這讓花孤城想起了魔獸世界裏的侏儒,和那句很經典的對白。“天呐,你真高!”。所以,這個男賭客是個侏儒。
花孤城與封杏又看這幫人賭了片刻,花孤城自認為眼力一流,可看了半天也不見端倪。他們賭得比花孤城想象中還要大,但輸得卻有些不明不白,四個人既不會找門子,更不會用手法。在花孤城看來隻要懂得最起碼的一點技巧,到這裏來賭,就一定可以滿載而歸。想到這裏,花孤城不覺有些手癢。
可花孤城雖然有些手癢,但心中還是有些憂慮的。憂慮些什麼花孤城卻是不太清楚。隻覺得那個微胖的莊家臉上的笑意有些不明不白,謎一樣的女人身上籠罩著的霧氣太過厚重,老學究的坐姿讓花孤城很不舒服,一本正經的樣子花孤城最是受不了。而那個侏儒則更是讓花孤城覺得討厭,聯盟什麼的最討厭了。
花孤城有些想走,可就在花孤城抬腳要走的時候,微胖的莊家卻又連輸了兩把。花孤城眼瞅著莊家麵前的籌碼輸的差不多了,卻沒想隻是一眨眼的功夫,胖子莊家卻又從桌子底下掏出百來萬的籌碼出來,好似這胖子的錢財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一樣,就好像他臉上的笑容一般,永遠沒了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