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6日,《突擊》在西安隆重公演,一連三天七場,場場爆滿,轟動西安城。蕭紅與其他主創人員受到周恩來等領導人的接見。
4月初,蕭軍隨丁玲、聶紺弩來到八路軍駐西安辦事處。向蕭軍正式提出分手,其後明確與端木蕻良的戀愛關係。
4月下旬,與端木蕻良一起回到武漢,再次入住小金龍巷。
4月29日下午,出席由胡風召集的文藝座談會,題目是《現時文藝活動與〈七月〉》。會上,直率地表達了自己的創作觀。
5月下旬,與端木蕻良在漢口大同酒家舉行婚禮,胡風、艾青、池田幸子等人出席。
8月上旬,因武漢形勢危急,端木蕻良離開武漢前往重慶。
8月11日前後,搬至位於漢口三教街的“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會”總部,與孔羅蓀、蔣錫金等人住在一起,等候買船票入川。
9月中旬,與馮乃超夫人李聲韻結伴去重慶。行至宜昌李聲韻不幸大咯血,蕭紅手足無措,幸得同船《武漢日報》副刊《鸚鵡洲》編輯段公爽幫助,將她送進當地醫院。兩天後,一個人到達重慶。
11月,在江津一家私人小婦產醫院產下一名男嬰。產後第四天,平靜告知白朗孩子頭天夜裏抽風而死。幾天後,離開江津返回重慶。
12月,與池田幸子、綠川英子共住在米花街小胡同池田寓所。
12月22日,在塔斯社重慶分社,接受蘇聯記者羅果夫的采訪。
1939年
春,蟄居歌樂山潛心創作,完成了散文《滑竿》《林小二》《長安寺》,短篇小說《山下》《蓮花池》等作品。
4月5日,致許廣平信(3月14日)以《離亂中的作家書簡》為題,載《魯迅風》第十二期。
4月17日至5月7日香港《星島日報》副刊《星座》連載小說《曠野的呼喊》。
5月間,與端木蕻良搬至嘉陵江畔的黃桷樹鎮,住進複旦大學苗圃。
9月22日,整理完成《魯迅先生生活散記——為紀念魯迅先生三周年祭而作》,後載《中蘇文化》第四卷第三期。此後,發表多篇回憶魯迅的文字。
10月下旬,將整理好的有關回憶魯迅的文字結集為一本小冊子,取名《回憶魯迅先生》。
秋,與端木蕻良搬進名叫“秉莊”的一座二層小樓。
11月,與端木應邀參加蘇聯大使館在枇杷山舉行的十月革命紀念節的慶祝活動。
12月中,重慶北碚不斷遭到轟炸,因不能忍受驚擾,與端木蕻良商量離開重慶,參考友人華崗的意見,最終決定前往香港。
1940年
1月17日,與端木蕻良離開重慶,乘飛機抵達香港,入住九龍尖沙咀金巴利道納士佛台三號。
2月5日,“文協”香港分會在大東酒店舉行全體會員聚餐會,熱烈歡迎蕭紅、端木蕻良來港。次日,《立報》報道了該歡迎會的消息。
3月3日晚,參加在堅道養中女子中學舉行的座談會,討論題目是“女學生與三八婦女節”。
3月,短篇小說集《曠野的呼喊》由上海雜誌公司初版,列入鄭伯奇主編的《每月文庫》第一輯之十。
4月,以“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會”會員身份,登記成為“文協”香港分會會員。
5月11日,與端木蕻良應嶺南大學藝文社之邀參加該校學生組織的文藝座談會。
5月12日,與端木蕻良一起參加由香港文協與中國文化協進會共同舉辦的“黃自紀念音樂欣賞會”。
6月,《蕭紅散文》由重慶大時代書局初版。
6月24日,給華崗去信,關心其現狀。此後一月間,與華崗書信往來頻繁。
7月,《回憶魯迅先生》由重慶婦女生活社初版。
8月3日下午3時,香港各界“紀念魯迅先生六十生誕紀念會”在加路連山孔聖堂舉行。會上,蕭紅報告魯迅先生生平事跡。晚上,在孔聖堂舉行晚會,上演蕭紅編寫的啞劇《民族魂魯迅》。
9月1日,《呼蘭河傳》開始在《星島日報》副刊《星座》連載,12月20日《呼蘭河傳》完稿,至12月27日連載完畢。
1941年
1月,《馬伯樂》第一部由大時代書局初版,5個月後再版。
2月1日,長篇小說《馬伯樂》第二部在香港《時代批評》雜誌第六十四期開始連載。
2月初,與端木蕻良搬家至九龍樂道八號二樓。
2月17日,“文協”香港分會等文化團體,在思豪酒店舉辦茶會歡迎史沫特萊、宋之的、夏衍、範長江等人來港。茶會由蕭紅主持,史沫特萊發表演講。
3月初,史沫特萊至樂道八號看望。見蕭紅居住環境非常糟糕,執意邀請她到林蔭台別墅與自己同住,兩人共度了近一個月的時光。從林蔭台回來,聽說茅盾來港,與史沫特萊一起前往拜訪,勸說茅盾夫婦一同前往新加坡,遭婉拒。
5月初,史沫特萊返回美國,行前帶走了蕭紅、端木蕻良的一些作品,準備在美國發表。蕭紅托其將一冊《生死場》代送給美國作家辛克萊。
5月30日,《呼蘭河傳》單行本作為“每月文庫”第二輯之六,由桂林上海雜誌圖書公司初版。
6月4日,收到辛克萊回贈的書和表示感謝的電報回信。
7月1日,小說《小城三月》載《時代文學》第二期。
7月間,常常失眠,咳嗽加劇,為治療痔瘡,再次住進瑪麗醫院。
8月4日,與端木蕻良應邀去香港大學講學。當天下午,二人接到許地山病逝的消息。
9月中,美國女作家海倫·福斯特與他人合作將蕭紅《馬房之夜》譯出,發表在自己主編的《亞細亞》月刊九月號上。蕭紅、於毅夫、端木蕻良、周鯨文等374人在《旅港東北人士“九一八”十周年宣言》上簽名。
11月初,出院回家,茅盾、巴人、楊剛、駱賓基、胡風等友人先後前來探望。
11月上旬,詩人柳亞子前來拜訪端木蕻良,與蕭紅相識。
11月中旬,再次住進瑪麗醫院。因不滿醫生護士的冷遇,急於出院。
11月下旬,於毅夫前來看望,蕭紅向其傾訴內心苦楚,於毅夫在沒有辦理出院手續的情況下將其接回。
12月8日,日軍偷襲珍珠港,對英美宣戰,進攻九龍。柳亞子前來看望,駱賓基於電話中向端木蕻良辭行,在端木蕻良的挽留下,應允留下幫助照料蕭紅。是夜,從九龍轉移至香港。
12月9日,住進思豪酒店。
12月18日,被迫轉移至周鯨文家,後又轉移到告羅士打酒店。在日軍占領酒店前,端木蕻良、駱賓基又將蕭紅轉移出來,曾在何鏡吾家落過腳,最後安置在中環一家裁縫鋪裏。
12月24日,轉至斯丹利街時代書店的書庫安頓下來。
12月25日,香港淪陷。
1942年
1月12日,住進養和醫院,次日手術,術後發現醫生誤診。
1月18日中午,轉至瑪麗醫院。下午2時,安裝了喉口呼吸銅管。因沒有氣流經過聲帶,不能說話。
1月19日夜12時,寫下“我將與藍天碧水永處,留下那半部《紅樓》給別人寫了……半生盡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
1月22日晨,瑪麗醫院被日軍接管,病人一律趕出。蕭紅被轉至一家法國醫院。其後,法國醫院亦被軍管。隨即又被送至法國醫生在聖士提反女校設立的臨時救護站。6時許陷於深度昏迷。
1月22日上午10時,在法國醫院設在聖士提反女校的臨時救護站逝世。
1月24日,遺體在香港跑馬地背後的日本火葬場火化。
1月25日黃昏,部分骨灰安葬在淺水灣麗都酒店前花壇裏(1957年8月15日,遷葬廣州銀河公墓)。
1月26日,剩餘骨灰安葬在聖士提反女校後院土山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