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春,陽光明媚。
永寧河畔數十艘輕紗畫舫穿梭其中,河中央一艘巨大的描金龍舟格外引人眼球,不知是哪家的貴公子如此氣派!甲板上站著七八個年輕的少女,衣衫飛舞,亭亭玉立,自成一道亮麗的風景!
“那花癡怎地還不上來,不會是被河神看中,收去做娘子了吧!”說話的是一個黃衫少女,十四五的年紀,說出的話卻帶著絲絲惡毒。
站在她身邊的紅衣少女聞言掩帕輕笑:“嫣兒妹妹說笑呢,就那醜女的長相,隻怕河神見了都要惡心的吐了!”
此話一出,惹得其他少女俱是嬌笑幾聲。
畫舫內,淡淡的龍涎香彌漫,一男一女對坐,男的高大俊美,一身黑衣華服,黑亮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不怒自威。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女的清美可人,一襲白衣襯得身子愈發纖細,頭挽烏鬢,斜飛鳳釵,麵若銀盤,目若秋水,兩道秀眉如纖美彎月,一雙纖細白皙的手不時替男子夾上幾塊精致的糕點,場麵溫馨。
聽見外麵的調笑聲,女子低頭垂眸,貝齒輕咬著紅唇的唇瓣。
“心疼了?”夏侯炎亭低低一笑,伸手抬起了女子的小巧精致的下巴,掌下肌膚細膩如玉,溫溫軟軟的,拇指輕輕地摩挲幾下,見女子臉上升起了淡淡紅暈方才罷手。
“她畢竟是我妹妹,人有有些癡傻,還望殿下看在春兒的麵子上饒了她這一回吧,河水冰冷,隻怕夏兒她受不住······”楚凝春柔柔的勸道,眼裏滿含擔憂。
“就依春兒的意思。”夏侯炎亭隨意的擺擺手:“讓人將她撈出來!”
冷,牙齒仿佛都跟著打著顫兒,寧夏止不住的蜷縮著身子,眉頭也僅僅的皺了起來。
“這醜女還真是命大,在水下這麼長時間都沒事兒!”程暮嫣噘了噘嘴巴。
“禍害遺千年嘛!”人群中不知是誰嚷了一句,惹來一眾附和嗤笑。
“吵死了!”寧夏翻了個身,冷硬的觸感不似自己那柔軟豪華的Kingsize大床,她懶懶的睜開了眼睛。這一下,她倒是怔住了,眼前是花花綠綠的一片繞的人眼暈,一個個梳著精美發髻的少女不約而同露出鄙夷的目光,好像在看一坨垃圾似的。
被自己的形容逗笑了,寧夏忍不住彎彎唇角,活了二十幾年,還從來沒有人用這種眼神看著她!
這花癡竟然還笑得出來!
程暮嫣忍不住叱喝:“花癡,你笑什麼!”
盯著不屬於自己的白嫩十指,寧夏眼都沒抬,紅唇微張:“花癡叫誰?”
“花癡叫你呢!”
“哦,原來是花癡在叫我!”
“你······”程暮嫣沒想到楚凝夏竟然還會頂嘴了,頓時氣得小身子直抖。
這就不行了?嘖嘖,戰鬥力真弱!寧夏忍不住搖搖頭。
“夏兒,你沒事吧?”
正僵持間一道溫柔的女聲響起,瞬間吸引了眾人的視線,白衣女子蓮步輕移,輕紗衣裙隨風微動,仙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