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太乙開山,野狐問劍(序)(2 / 3)

眾人聞言紛紛應諾,心裏對曹野狐此次是否能破境,破境之後是否會重傷卻是沒底。但想到謫仙人李太白這次很可能會親自出劍,心裏卻不由紛紛發熱起來。

李太白是玄修界近一百年來的不世之人。玄修九品,李太白大器晚成,三十歲前一直都止步於二品化玄境,壯年聞道之後進入一品道境,境界卻是突飛猛進,幾年間便就破知微境入洞玄境,創立太乙劍宗後,一壺酒劍無敵於天下,五十年前堪破一品,直達天命。如今是什麼境界卻是誰人也不好說的。蓋因李太白生來自負,崖岸高峻且隻修殺人劍,殺人若是隻需一分力絕不肯多出一絲一毫,因此玄修界有太白劍下求破境的說法。接太白一劍,你若不死,那便是破境了。常有玄修界的心誌堅定的大毅力之人向太白求劍,李太白一生壯遊天下,雖然自負卻生性豁達,並不介意與人喂劍,但因好杯中之物,卻也立下了一壺酒換一壺劍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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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鎮上的一家客棧中堂內絡繹不絕地出入著各色衣著裝束的玄士,中堂跑腿的小二忙得雙腿如飛,左右奔走著招呼來客。二樓臨窗的位置坐著一個清麗嬌憨的黃衫少女正在逗弄抱在懷裏的小貂兒,她的對麵還坐著一個須發皆白的耄耋老者,麵容和藹,給人一種慈祥可親的感覺。

“夫子爺爺,野狐哥哥什麼時候到啊,好想念那隻可愛的小狐狸啊。”少女抬頭向老者嬌聲問道,麵孔嬌憨,聲音中滿是期盼。

夫子聞言捋了把胡子和藹笑道:“你上次見野狐兒還是六年前,那時他的那隻九尾靈狐才剛滿月,隻怕這會兒靈狐已經不小了。你啊,肯定抱不動它了。”

“啊!小狐狸怎麼會長地這麼快啊,夫子爺爺,我們齋裏的靈獸不是幾年才長那麼一點麼。”少女嬌憨的聲音中滿是不可置信。

老者聞言哈哈笑道:“我們馭獸齋雖然號稱包羅天下萬獸,但你野狐哥哥那隻九尾靈狐可了不得,那隻變異後的上古靈狐恐怕早已聞道。天下十大靈獸,你野狐哥哥的九尾靈狐已可據其一席。”

“呀,小狐狸聞道了。”少女這次的聲音已經沒有嬌憨,隻剩下濃濃的驚訝。

“是啊,聞道,聞天地玄氣變化運轉之道。我們偌大的馭獸齋算上你的師叔師伯聞道的弟子也不過一十七人而已。”老者聞言歎了口氣感慨道。

“嘻嘻,夫子爺爺別歎氣啊,您已經是一品道境洞玄境的玄士了,玄修界大家都說您也可以排進天下十人了呢。”少女又滿是嬌憨地說道。

“天下十人麼?哈哈,天下能人隱士無數,我吳夫子一生修玄養獸,交遊天下,能排進那個榜也是承蒙各位同道厚眼高抬。”老者說完又轉言道:“倒是你,天生通靈,與天下靈獸生來親近,假以時日,必又是我們馭獸齋的一道中流砥柱,嗬嗬。”

少女聞言卻低頭絞手羞聲道:“可是。。。可是青兒到現在還沒到三品上玄境。”

“不妨事,不妨事,天下玄士終其一生止步於上玄境門口的不計其數,你在這個年齡能到四品中玄境大圓滿已屬不易,須知天下縱然有你野狐哥哥那樣十五歲聞道的玄修天才,但更多的還是那些穩打穩紮循序漸進的修玄之人。”老者笑道。

“而且天下十人中也不乏後發而先至之人,那李青蓮便是如此,遙想當年老夫與他在前朝上京玄修院添為同窗,三十歲時他因不滿朝局散發而去,此後境界便突飛猛進,直至天命,現如今當世有誰能及?”老者複又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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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曆二十一年,這一日,太乙山上突然傳來三聲厚重的鍾聲,山上雲霧繚繞,其聲仿佛來自來自雲端。太乙山腳下的青石鎮卻驀地沸騰了,來自四麵八方落腳於青石鎮的玄士紛紛整理好行裝沿著崎嶇的山道向山上行進。

太乙山周圍十三劍峰遙指太乙山,主峰落日峰上飛瀑激蕩,水花濺落間煙霞絢麗。驀地一聲清鳴,太乙十三劍峰上有一十三人禦劍而來。

“太乙禦劍術,那位紫衫少年想來就是太乙劍宗新進的天才趙師秀了,據聞此人生而知劍,四年前十六歲時被李青蓮收入門下,不知此時已是何境界。”山道上吳夫子望著從遠處禦劍而來的一道身影喃喃自語道,身旁還跟著兀自逗弄著小貂兒的嬌憨少女。

“這太乙劍宗每次開宗隻收一人卻讓天下玄士趨之若鶩,若是我朝上京玄修院也能有這番情景,又何愁軍中無將,不滅西涼?”身後跟著一個中年男子的白衣少女看見山道上人頭湧動的玄修士不由感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