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你提醒!”拉美西斯霍地站起身來,拂了拂衣袖,繃著俊臉冷冷地命令道:“下個月索克赤裏將舉行大祭祀儀式,你到時協助納菲爾塔麗參加。”
“索克赤裏?!大祭祀?!”我有點弄不明白,索克赤裏在哪?它的大祭祀與納菲爾塔麗的問題有何聯係?
“雖然以納菲爾塔麗目前的身份地位不具備正妻的資格,但倘若她能成為埃及最崇敬的神明親自所指定的人,那就得另當別論。娶神的傳達者為正妻,別說是父王母後,就是整個埃及上下也不會有任何異議。”察覺出我的疑惑,拉美西斯冷哼一聲,又繼續說道,“索克赤裏的大祭祀上將選出貝斯特神的傳來者。”
在新國朝時期的古埃及,曆任的法老總是把自己的權力與神明聯係在一起,使他的臣民們認為法老的權力是神明恩賜的。假如納菲爾塔麗真能成為神的傳達者也就是神的仆人,所謂的身份地位已不是問題。
拉美西斯的計劃真是一舉二得呀,既可以娶納菲爾塔麗為正妻,又可以鞏固他今後繼承埃及法老的地位權力。
索克赤裏是位於古埃有最東端的一個小村落,也是鄰赤河(古紅海)最近的村落。相傳索克赤裏最初隻是赤河邊上的一塊大礁岩,有一天夜裏貝斯特神從赤河的東邊而來,正好一腳踩在這塊礁岩上,於是大礁岩瞬間平整起來,成為了後來人們所居住的索克赤裏村。
索克赤裏雖隻是個小村莊,卻在整個埃及遠近馳名,每三年托特月的第六天,有許許多多的人慕名而來,因為在村的盡頭將舉行三年一次的大祭祀儀式,祀拜神坻貝斯特,得其庇護,並將選出貝斯特神的傳達者。據說那天,人們將會看到永生難忘的神跡。
“你確定她必會被選上?”我將心中的隱憂脫口而出,卻見拉美西斯自信篤定的表情,當下便覺得自己問得多餘。
“其實這種事情,隻要做得真,他們自然會相信。而我說納菲爾塔麗是神的傳達者,她就是神的傳達者。”拉美西斯微昂起頭,墨黑的眼眸半翕著,輕輕翹起的嘴角顯露出他高高在上的姿態,似乎隻要願意,所有一切都可以被他踩在腳下。
或許在他眼裏,他所擁有的、得到的,都是理所當然而已。倘若他不是埃及的二皇子,也沒有出身於顯赫的貴族,他還可以這樣理直氣壯地要他所想的東西嗎?
“看來,二殿下已經安排妥當了,梅菲隻要幫助納菲爾塔麗小姐參加即可?”我怎麼會去想這樣假設性的問題,他可是會成為埃及曆史上最有名的法老,他的事又與我何幹。
“你和納菲爾塔麗認識很久了,她是不是很怕貓?”拉美西斯仿佛想起什麼,盈亮的黑瞳轉視過來。
“嗯?哦,她從小就怕貓。”我差點反應不過來,小茜(現在的納菲爾塔麗)是很怕貓的,這個我早就知道,隻是他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
“從小?!”拉美西斯重複著這二個字,濃眉緊蹙,狐疑地望著我,“我曾經目睹她逗貓兒玩耍的情景,據說那隻貓兒還是納菲爾塔麗在家親自養的,她又怎麼會怕貓?!”
“她、她養過貓?!”糟糕,我一時嘴快,隻想到小茜怕貓,根本沒有想到以前的納菲爾塔是怎樣的。這下我該怎麼回答,才能不讓他起疑心,“納菲爾塔麗小時候怕貓是害怕被咬傷,嗯,長大了自然就不怕了。我和小姐又分隔了好幾年,也許她那時便不怕貓了。後來她發生意外,失去了記憶,又害怕起以前曾經害怕過的東西,這很正常。拉美西斯殿下遇見她的時候會不會正巧是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