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神者?嗬嗬,愚蠢的人類居然想要向神揮拳。一顆棋子在強大也終歸隻是一顆棋子,在棋盤裏縱橫捭闔,離開賦予你意義和力量的棋盤後也隻是一顆無用的石頭。神緩緩睜開眼睛,無悲無喜,滄海桑田,移星換月在他看來隻是一個呼吸而已。人類妄想自立為神,這是對神的褻瀆,瀆神的棋子,捏碎了就好。神,俯視眾生,萬千生靈在他合眼間灰飛煙滅,是啊,棋局既死,大不了重開一局,人類再怎麼自以為是,在神眼裏也隻是遊戲。讓神可笑的是,那些明明不堪一擊的棋子,竟然還擺出一副強者的姿態,與天鬥,與地鬥,與神鬥,嗬嗬,找死!被人類稱為強者的靈君?武帝?用著神施舍的力量對抗神,該誇你們勇敢還是無知呢。瀆神者,死。卑劣的人類大陸在神的一個意識下變成另一個地獄,當一朵象征著死亡的曼珠沙華突兀綻放在累累白骨上的時候,這片大陸也名副其實成了一處死地。隻是讓神皺眉的是,曼珠沙華花瓣的顏色和人類肮髒的血液一樣,惡心的紅。曼珠沙華漸漸染紅了整片大陸,惡心的令神不想再多看一眼,一處死地,神懶得在耗費精神,盡管也根本耗費不了什麼。一陣風,從數百萬光年處吹來,它很大,大到吹動了神一根發絲,睜眼望去,風來自那處神親自打造的死地,人類還沒死絕麼?還是這場神的遊戲多了一個攪局者?那片大陸的極北之地,在一片紅色中頑強的純白著,那些小螞蟻還在不識趣的掙紮,神賜予你們安逸的死亡,你們竟然不領情。嗬嗬,好吧,既然神的恩賜你們不要,那就迎接神的憤怒吧。神輕輕抬起眼皮,慵懶的臥在神殿裏,優雅的勾勾小指,那片大陸礙眼的白色馬上就會徹底消失。天空裂成兩半,無法抗衡的神雷從裂縫裏噴薄而出,他們奉著神諭沒有顧忌的肆意狂歡,那抹白色漸漸褪去,神勾起嘴角,露出最完美的微笑,神聖莊重,不容褻瀆。神雷吞噬的速度越來越慢,那些在大陸上空耀武揚威的神雷被硬生生掐斷,一隻黑色的手從血海裏伸出,在神的注視下捏成拳頭,將最後一絲神雷捏的粉碎。攪局者出現了,神不自覺的笑笑,美麗的瞳孔閃爍著耀眼的光輝,無聊了無數個衍際,也該找個稱職的玩伴了。隻是眼下這血海裏的家夥能陪神玩多久,一個呼吸?還是兩個?黑色拳頭的主人在血海裏站起身子,漆黑如墨的眸子遙遙凝望著天際,隔著數百萬光年與神對峙,眼神裏滿是狂熱還有一絲,心痛?血海裏的男人邪邪的笑了,隨意擦掉嘴角的鮮血,紫色的鮮血!向著天空吐了一口唾沫,靜靜伸出左手,對神豎起中指。好狂妄的家夥,神金色的瞳孔猛然收縮,紫色的血?那是魔的血!魔傲然站在血海之上,那片血海包圍著人類僅存的淨土,那片白色上幸存的人們,滿臉虔誠跪拜魔的身後,微弱的信仰之力慢慢席卷成一股風暴,而魔就在風暴中心,接受人類僅有的饋贈。魔身上的勢逐漸旺盛,盡管如此,神依然沒有任何動作,他不懂,原本屬於他的信徒為什麼站在魔的身後,他們身上還殘留神恩賜的力量。不過那又怎麼樣呢,作為神魔遊戲裏的棋子,生死存亡隻在乎於神魔的取舍,棋子沒有選擇的權力,那些棋子交付給魔的微末之光又怎麼能夠抗衡神。魔全身沐浴在人類的信仰中,墨色的眼睛冰冷如刀,望著神臉上一閃而過的疑惑,淡淡道:“如果,你已經忘了,我不介意用拳頭讓你醒過來。”帶著人的寄托,魔衝破天空,擊碎一路飛馳的隕石,帶著一臉風塵來到神殿外,黑色的鎧甲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神坐在殿外的花園裏,一盤棋悄然出現在神魔中間,無數個衍際,隻為求一個玩伴。神應該沒有感情,不懂喜怒哀樂,不懂生離死別,在他看來一切都是遊戲,人類的情感會讓他不舒服,既然不舒服那就全部抹掉,沒有錯。“你身上的那些卑微的力量讓我反胃,給我脫掉。”神的聲音很是淡漠,他好像不習慣說話,拂袖間,一股純淨的光芒讓魔眼前一黑,隻是回答神的,依然是魔的拳頭,將那片光打散之後,魔大大咧咧坐在神對麵。神的眉毛微微皺起,眼前的家夥一直在違背自己的意誌,不聽話的玩伴終究還是不喜歡,那麼就讓他和那些棋子一起消失吧。“喲,生氣了?”魔戲謔道,“你還真把自己當做神了?”神怒了,或許他也不知道這種情緒叫做憤怒,又或許他知道……對麵的這個魔居然質疑自己的身份,死!死!他一定要死!!!恐怖的威壓以神為中心瘋狂擴散,無數的光點在神的意誌下激烈碰撞,一時間整個神殿燃燒成一片金色火海。人又如何?魔又如何?如果人在棋盤上隻是卒的話,魔頂多是車,再厲害,也隻是棋子!這場遊戲神也不要對手,他的對手也隻有自己,其他的家夥,不配,所以,他必須毀滅……“天之裁決麼?和以前一樣,哈哈,和以前一樣!”在神恐怖的領域裏,魔流淚狂笑,絲毫不在意身處煉獄。“你知不知道,你以前也是神的棋子!”“你知不知道,第一個向神揮拳的人是你!”“你知不知道,那天,那個家夥早就算到了現在發生的一切!”“當你的靈魂被神格完全控製的時候,就是遊戲重新開始的時候!”“而我,帶來了開啟這場遊戲的鑰匙!”魔歇斯底裏的叫喊著,從戰甲裏掏出一顆石頭——輪回石頂著灼熱的火焰,魔抱緊狂怒中的神。“求求你,回來吧,我的兄弟!!!”“夜之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