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會在這裏?”蒼寂訝異看著站在麵前的水清,他沒想到會在蘭特斯蒂遇上水清,此刻水清有些狼狽,身上衣物淩亂且破舊,露在外麵的手臂上殘留幾道傷疤。
水清眼神躲閃,顯然也沒料想到會在這裏遇上蒼寂。
“不……沒什麼。”水清避著蒼寂,攬緊手裏的食物,幾塊麵包。
“我父親在哪?”見水清神情不自然,蒼寂開門見山問道,水清或許背叛了蒼家,卻不會背叛蒼崖,水清這般狼狽,蒼崖恐怕也好不到哪裏去,以他對蒼崖的了解,蒼崖不可能舍得讓水清受這種委屈,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在他離開水月星前,蒼崖和水清就失去了蹤跡,水湄帶著水無月回了回家。
“咕嚕!”水清咽了下口水,側著頭。
“我父親在哪?他是不是受傷了?”蒼寂神色淡然,將飛艇收了起來,走進水清,一把抓過水清的手臂,冷聲問道。
“跟我來。”水清皺起眉頭,拿好手上不多的幾塊麵包,帶著蒼寂七走八拐,走進一家陳舊的租房內,四周彌漫著腐爛的臭味,蒼寂蹙眉,怪不得水清會受傷,這段距離他出手了三次,沒想到蘭特斯蒂還有這種混亂的地方。
“動作輕點……他剛睡下。”水清輕輕開門,走了進去,房間不大,約十幾平米,房內靠角落處擺了一張破爛的木床,旁邊是一張木桌,除此之外擺了些零散的用具,不過都有些破舊,蒼崖慘白著臉躺在上麵,呼吸輕淺幾近不可聞。
“父親這是怎麼回事?”
當初在蒼家時,蒼崖私下和蒼寂聊過,想讓蒼寂繼承蒼家,然後他帶著水清離開水月星,沒過多久蒼家就出了事,緊接著蒼崖和水清消失了,他以為是蒼崖帶著水清走了。
“受傷了,拖了幾個月一直沒見好!”水清放下手上的麵包,輕輕走進床邊,將手放在蒼崖額頭上,試了下溫度,都怪他,要不是他拖累了蒼崖,蒼崖哪會受這種委屈,想著眼中不覺染上一絲水霧。
“什麼時候受傷的?”蒼寂訝異,蒼崖身手不錯,在水月星也是排在前十的高手,伸手掀開蓋在蒼崖身上的被褥,露出腹部的白紗,一股極淡的腥臭味鑽入鼻間,蒼寂臉色一變,這哪是受傷,分明是中了毒,而且還是劇毒!
“三月前,在水月星被偷襲刺中了一刀。”水清低著頭,斷斷續續說著……
難怪在蒼家出事後,遲遲沒見蒼崖的蹤影,原來在蒼家出事前,蒼崖就出了事,不過那時候蒼家亂成一團,沒人注意到罷了,當然不排除某些有心人刻意隱埋的結果,蒼家快速撕開裹在蒼崖腹部上的紗布,瞥了眼水清:“為什麼不送父親去醫院?這是由紫羅蘭花蕊調製的劇□□劑,沒有解□□劑,父親隻有死路一條,難道你連這個都記不清了嗎?”
“咳咳……不怪他!”
蒼寂動作有些粗暴,蒼崖痛醒了過來,慚愧看著蒼寂,見蒼寂沒事卻鬆了口氣,身形消瘦,顯然被身上的傷折磨得不輕,輕咳幾聲,水清連忙那過旁邊的毛巾,為他擦掉嘴角的血絲。
“是誰?”蒼寂沉聲問道,快速拿出解□□劑,捏著蒼崖的嘴巴灌了進去,“這隻是普通的解□□劑,隻能緩解藥性,稍後我回去重新給你調製解□□劑,傷口拖得太久了,四周肌肉腐爛程度很嚴重,再耽擱下去恐怕無法恢複,你現在需要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