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男子繼續懶洋洋的道:“天耀國算什麼,天玄大陸很大,不要以為自己是一國皇子就有什麼了不起。”頓了頓,轉而又道,“不過皇子做成你這樣也算是奇葩了,我看過那麼多國家的皇室成員,沒有哪一個像你一樣把皇室的威嚴弄得像如今一樣被人踩在地上。難怪你雖然身為嫡長子,庭帝也沒有立你為太子。若真讓你管理了這個國家,本公子料想沒幾年就再也聽不到天耀這樣的名字了吧。”
不得不說,麵具男子的嘴還真毒。身為嫡長子,本該在剛出生的時候就被立為太子,而現在都過去十九年了,夜君玨還僅僅是大皇子的身份。這讓天耀的朝臣都對他的能力以及品性產生了質疑,這也是夜君玨心裏永遠的痛。平日裏忌憚於他的身份,明麵上都沒有人敢提及這件事,如今卻被這個連臉都沒看到的男子拿出來放在大眾的眼前討論,這簡直就是把他的臉放在地上給人踩。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本皇子今天非要把你拿下,辦了不可。”夜君玨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根本無法思考麵前這個麵具男子是憑著什麼在這裏對他冷嘲熱諷,他的背後又隱藏著什麼樣的勢力讓他有這樣毫無顧忌的資本,“來人,把他給我拿下,死活不記。”
“慢著。”此時久久不曾開口的夜君璃終於走了出來。
“你想幹嘛?連你也想要羞辱與我嗎?”夜君玨冷冷的看著夜君璃。從小他和夜君璃兄弟就不對盤,準確的說夜君璃兄弟和所有的皇子公主都不對盤,仿佛隻有他們倆才是一個世界的。但是庭帝又極為寵愛七皇子夜君珩,所以在宮中,幾乎沒有人會惹他們兄弟兩個。不過好在他們兄弟也不是那種會仗勢欺人的人,所以這些年在宮中也一直挺得人心。
麵對夜君玨的不善之色,夜君璃也不介意,隻是淡淡的道:“大皇子今日出門前多喝了幾杯,如今後勁起來了,腦子可能有些不清醒。謎語沒猜好,現在竟連說話都有些胡了,本皇子這就帶他回去休息。”說完,一手扣著他的手腕,就要將其帶走。
“站住,你憑什麼帶走我皇兄,他可是大皇子,而且還是我母後所出。再怎麼算都是在你之上,你有什麼資格帶走他。”在眾人都沉默的時候,琦音公主叫了出來。雖然剛剛皇兄沒有把匕首送給她,讓她很沒麵子。但是母後同她說過,他們兩人之間可以爭吵,但如果遇到有人欺負一方時,兩個人必定要聯合起來,共同對付欺負他們的人。
夜君璃一時間倒是真沒有什麼好的解釋,他本來是難得的發發善心,不想讓他們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繼續丟臉。不過既然對方都不在乎,還認為他有惡意的話,他也沒必要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暗自鬆了捏著夜君玨手腕的手,默默走到了小小少年的身邊,一語不發。
小小少年正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夜君珩。
隻見夜君珩不滿的橫了夜君璃一眼:“讓你沒事發什麼善心,這下被人家當成驢肝肺了吧。活該!”氣呼呼的別過了頭。
夜君璃歎息了一下才道:“我不過是想回報一下住在皇宮這麼多年的恩情罷了,免得日後有人拿這個做話題來要挾我們。”
夜君珩身子僵了僵,依舊不滿的嘟囔:“你這常年不在宮裏,還不都是去為皇帝做事去了,這些難道還不夠報答的嗎?不過是個住處罷了,咱們住哪裏不行啊。”
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哥哥總是為皇帝做這個做那個,而他自己隻能住在宮裏,整日裏陪著母親。他不想總是躲在哥哥的保護下,他也想為哥哥承擔一份壓力,可是沒有人給他這樣的機會。
“喂,你們幾個倒是商量好沒有啊。本公子可是沒時間跟你們在這裏耗,本公子的時間可是很值錢的。你們知不知道,就這些跟你們閑磕的功夫,本公子要少賺多少錢啊。這些你們陪得起嗎?”麵具男子站在擂台上,麵色同樣很是不好。
“你這小子真是好大的膽子,本公主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資本在這裏大放闕詞。”琦音公主衝著身後抬了抬手道,“來人,把他給我拿下,要活的。看本公主整不整死他。”
麵具男子絲毫不為所動,隻是朝身後兩位少年侍衛揚了揚頭道:“去把他們都給我收拾了,另外言蘇,本公子給你個機會,把那個嘴巴很臭的皇子和公主給本公子綁了,回去以後就免了你回爐鍛煉的懲罰。”
少年侍衛一聽,原本木然的眼神瞬間亮了幾分,看向夜君玨和琦音的眼神也多了一絲往常沒有的熱切。沒有多發一語,兩人就朝著台下的人群走去。麵具男子斜勾著唇角,露出一絲邪邪的笑意,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魅惑感覺。看著下方散發著比平日裏不知道高幾倍烈焰的兩人,喃喃自語道:“這樣才對嘛,好玩。”
不過片刻,兩人就被五花大綁的丟到了麵具男子的身前。不過這也得歸功於夜君璃和夜君珩不曾出手幫忙,便是夜君瑾也隻是在一旁冷冷旁觀。若是他們出手,單是夜君璃就不會那麼容易對付。看來這皇室內部真是少不了勾心鬥角啊。
“表哥,我們不去幫大皇子嗎?”左夢辭隻是相府的小姐,何時見過這樣的場麵。在她眼裏,皇家應該是最神聖不可侵犯的,不過如今看著情形,好像也不怎麼樣。不過她依舊有些擔憂,若是皇上知道表哥沒有幫忙,不知道會不會責怪表哥。
“你看三皇兄和七皇弟都沒有出手,我們不用出這個頭。何況我相信台上的那個麵具男子有分寸,不會真的拿大皇兄的生命開玩笑,頂多給他一個教訓罷了。三皇兄剛才好心過去幫忙,卻是被琦音說了一通,如今我若是再過去,說不得也得被打一通臉。”六皇子夜君瑾悠哉遊哉,絲毫沒有想過上前幫忙的事情。
左夢辭聽著覺得有禮,再加上方才琦音公主對三皇子的無理,她便不再說任何幫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