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一陣無語,你這雖然說話說了半天,可是茶也沒有少喝啊。眾人都暗自腹誹,你確定你不要去茅房嗎?昨晚有見過君傾的人,如今再見到龍鈺的樣子,都深深的認定醉兮樓幕後的主子必定是傾城公子。還用調查嗎?看人就知道了,這醉兮樓的負責人和傾城公子完全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說不是,他們都不信呢。
禁衛軍統領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要說聖旨他沒有,隻有一道皇上的口諭。可是現在他才想起來,這道口諭頂個毛用啊,尤其是現在這樣的狀況。那麼多人圍在醉兮樓的周邊,他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毫無根據的緝拿醉兮樓的相關人員。
禁衛軍統領現在是騎虎難下,瞬間有種被坑了的感覺。暗自詛咒,媽的,難怪今天早上他們一個個不是肚子疼就是夫人肚子疼的請假呢,原來症結都在這呢。敢情是把他當愣頭青呢了,也怪他自己,一心想為堂弟堂妹出氣,沒想到還有這一茬。
半晌不語,對著龍鈺疑惑的眼神,禁衛軍統領隻能紅了紅臉,招了招身後的士兵道:“我們走。”說完就迅速的撤離了現場。
後方的龍鈺顯然還不打算放過他們,揚聲道:“不是說要緝拿醉兮樓的人員嗎?怎麼又走了?對了你是禁衛軍的統領吧,叫什麼來著?咱們也得認識認識啊,照這情況咱們以後打交道的幾率還是挺高。”
禁衛軍統領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也不理會後麵的說話聲。用著比剛剛還要快速的步伐趕緊走人,心裏還默念著,誰要跟你打交道,以後躲著你還來不及呢。自此,醉兮樓被他在心裏畫為了嚴重不能惹的禁地。
“什麼?禁衛軍統領都來拿人了?難道傳說傾城公子是醉兮樓的主子是真的?”龍鈺的叫喚聲不僅禁衛軍統領聽見了,周邊圍觀的人當然也一字不漏的聽到了。於是乎,又陷入了一陣無止盡的嘈雜聲中。
“太好了,我正愁不知道去哪找傾城公子呢,如今有醉兮樓這個地方剛剛好,日後我就守在這兒了,非要見到傾城公子不可。”
“可是,那個禁衛軍統領怎麼走了呢?難道是發現傾城公子與醉兮樓沒有關係?這才走的極為匆忙?你看那速度,比剛才來的還快!”同樣也有人疑惑道。
“你知道什麼呀。”有剛剛見到那一幕的人說,“他那是連聖旨都沒有,就匆匆跑過來拿人,直接被醉兮樓的龍鈺公子說的走人了,還禁衛軍統領呢,一點氣勢都沒有。龍鈺公子那是完勝啊。”說完還不屑的撇了撇嘴。
“真的嗎?龍鈺公子有那麼厲害,居然戰勝了禁衛軍統領?”周圍一堆人都開始眼冒金星,皆紛紛說道,“太好了,以後我一定要常來醉兮樓,就算見不到傾城公子,見見龍鈺公子也好啊。”
就這樣,龍鈺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也獲得了一大群的支持者。若是讓禁衛軍統領知道了,應該會氣的直跳腳吧。不過也僅僅是跳腳罷了,他心裏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抵不過那個龍鈺。
天耀皇宮的禦書房中,寬大的書桌上堆滿了一大摞的奏折,庭帝正埋頭看著桌上的奏折,頭也不抬的問道:“怎麼樣了?”
禁衛軍統領低著頭,沉聲回答:“回皇上的話,臣有辱聖命,沒能帶回醉兮樓龍鈺。請皇上責罰。”
“怎麼回事?”庭帝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震怒,隻是平靜的問道。
禁衛軍統領不卑不亢,也沒有添油加醋的道出了白日裏在醉兮樓發生的一切,隨後沉默的跪於一旁,等待著庭帝的處罰。
庭帝隻是半晌不語,盯著桌上的奏折好一會兒,才揮揮手道:“你下去吧,這不關你的事。”
禁衛軍統領道了聲是,而後就匆匆退下了。禦書房裏一下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中,良久,庭帝才突然開口:“小德子,你說他們之間有聯係嗎?”
一旁伺候著的大內總管德公公低聲恭敬的道:“回皇上的話,老奴見識淺薄,老奴不敢妄言。”
庭帝卻低低一笑:“你這老東西,這麼多年了還這麼謹慎。你都跟著朕這麼多年了,這裏也沒什麼人,隨便說說吧。”
“那老奴就鬥膽,妄言一番了。老奴覺得傾城公子與醉兮樓之間有關聯。”德公公沉默了一會兒,謹慎的說出了自己得出的結論。
“哦?這話怎麼說?”庭帝饒有興趣的問道,他是個皇帝,最缺的就是可以談話的人。他幾乎要防著所有對這個皇位有著企圖的人,包括自己的兒子。
“回皇上的話,首先聽方才蕭統領所言,那個龍鈺的言行,與昨晚傾城公子的言行很是相似,但是傾城公子卻絕對不會是龍鈺。”德公公很有條理的說道。
庭帝暗暗點頭,笑眯眯的看著德公公有些疑惑的問道:“為什麼君傾不可能是龍鈺?”
“龍鈺從一開始就是醉兮樓的管事,這是從醉兮樓開業那會兒就放在明麵上的。而且這些年,也不曾見到龍鈺去除了醉兮樓的任何地方。老奴猜測,龍鈺應該隻是傾城公子的一個屬下,而他們剛巧在性格上有些相似。”德公公也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你分析的倒是有些道理,不過照你之前所言,他們也可能僅僅是性格上有些相似,實際並沒有什麼聯係。而且龍鈺經營著醉兮樓,並且一直傳聞與君傾有關係,因為這一點,醉兮樓的生意就好了不止一層,若是現在否認的話,極有可能會丟掉很大一部分的客源。如此,龍鈺就更加不會否認與君傾的關係了。”庭帝仔細想了想,反駁道。
德公公並沒有因為庭帝的反駁有什麼特別的表現,依舊不卑不亢的道:“老奴想的比較淺顯,沒有皇上想的那麼多,老奴慚愧。皇上說的也是問題很重要的一部分,這極有可能是龍鈺的一種經營手段。”
庭帝聞言笑了笑,隻是笑意並沒有直達眼底,而後想起德公公方才的話,又道:“你方才說首先,還有別的什麼考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