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渣爹也是爹(2 / 3)

聽著左卿辭的話,楊氏越發的滿意了,昨兒她替辰堯擋了一掌之後就暈了過去,不知道那是正常的。這樣看來對方是真心想要救辰堯,而不是看上了他們的身份故意而為之。楊氏也是大戶人家,自然知道那些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與之相比之下,純粹和自然就顯得尤為珍貴。

“咳咳,長麒和弟妹多慮了,卿兒也是我的女兒,我怎會對她不好?”左丞相輕輕咳了咳,打了個圓場,沒想到這個默默無名的女兒居然還有此等運氣。

左丞相從來沒有認為這會是左卿辭的算計,因為他很清楚自家三弟和三弟妹的厲害,想要算計他們,而且還如此天衣無縫,那龐大的人力物力簡直不敢想象,而自己這個女兒什麼都沒有,就更不可能了。隻能是她的運氣好而已。

大廳裏的氣氛似乎緩和了一些,左長麒和楊氏順勢坐在了左丞相左邊下首的位置,楊氏還順便拉走了一直站著的左卿辭,坐在自己旁邊。

一旁的左夢辭看到自己的娘親吃癟可就不樂意了,而且那個左卿辭那麼醜,怎麼敢這樣對待自己的娘親。還有一向冷冷清清的三叔,居然會幫她說話,真是不可思議:“三叔,夢兒許久沒見到你了。前段時日夢兒得到了一本前朝的草聖真跡,本來想著過幾日請三叔鑒賞的,沒想到今日就能見到三叔。不知三叔能否賞光,隨同夢兒前去鑒賞一番?”

哼,三嬸能在這邊耀武揚威,還不是仗著三叔給她撐腰。她若是把三叔拉走,自然就沒人能敵得過自己的娘親了。

左長麒一聽草聖真跡眼睛頓時一亮,要知道他是禦史,不僅向天耀帝諫言。他有一個愛好,就是喜歡書法,各種類型的書法。如今聽到左夢辭手上有這樣一本,自然心癢癢的,不過他可沒忘記今兒的任務就是陪著夫人來給四侄女撐腰,雖然他很懷疑這個四侄女需不需要他們撐腰。但是夫人難得的要求,總歸還是要聽的。

“這書法的事情暫時不急,等到我有空的時候自會去向夢兒討教。”一句話完全回絕了左夢辭,而且還向身為晚輩的左夢辭用了“討教”一詞,就算左夢辭再有什麼不滿的地方,也不能表現出來。都說言官在用詞上真知灼見,左卿辭此番算是體會到了。

“說起昨兒的事,卿兒,你的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傳府醫看看。”在這嘮嗑了大半天,左丞相似乎才想起了左卿辭受傷這回事兒。這下不單單是左卿辭,便是紫衣也是冷冷一笑。不過是在心裏,麵上向來是什麼表情都沒有。

“回相爺的話,昨日在奇奇怪怪樓,夙景公子已經為卿辭診過脈,開過藥了。隻要吃了藥,多休息幾日就能轉好。”這是左卿辭自進入這個前廳起,說的第二句話。隻是她對左丞相的稱呼倒是讓這前廳內的眾人皆是一愣,便是左長麒和楊氏都沒想到她會這樣稱呼自己的父親。

左卿辭隻是低垂著腦袋,眼觀鼻鼻觀心,完全忽視他們探尋的目光,仿佛完全沒有感受到一般。想讓自己叫他父親?他憑什麼?癡人說夢!

左丞相臉色微紅,顯然是被左卿辭給氣的。他沒想到自己在表明是對方父親的身份之後,左卿辭居然還這麼陌生的稱呼自己為相爺,這完全是在打自己的臉。左丞相怒極了,剛想訓斥,可是看到左卿辭淡漠的眼神,突然一個激靈。自己最初的目的可不是來這裏跟她吵架的,左丞相瞬間清醒了。

可是眾位等待左丞相發怒的少爺小姐全都傻眼了,包括左夢辭。要知道左丞相雖然疼愛她,可是那也是有限度的。真要是惹怒了他,便是左夢辭也沒什麼好果子吃。可是現在左卿辭明明已經觸怒了左丞相,左丞相也臨近發怒的邊緣了,卻又硬生生的忍了下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卿兒可是認識宮無眠和夙景?”左丞相用了好一會兒才使自己顯得心平氣和,裝作關心的問道。

左卿辭嘲諷的一笑,隻是沒人看得見。轉而又換上一副木然的表情,理所當然的回答:“認識。”

左丞相聞言頓時一陣激動,要知道奇奇怪怪樓在楚京的影響力可不一般,能夠影響到孩童,那不等於間接影響到了天耀的未來,這可是比書院科舉還要能深入人心。這樣一種勢力屹立在楚京,而且還時刻保持一份超然的地位,不與任何一方有所接觸,那麼他在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一顆不定時炸彈。

“那卿兒是何時認識他們的?”左丞相盡量平複自己激動的心情,問的悄然又小心。

左卿辭心裏冷笑,目的終於出來了。麵上卻是一臉詫異:“相爺不知道嗎?不就是昨日才認識的,他們還幫卿辭診脈了。”左卿辭一副妙明奇妙的表情看著左丞相,方才明明已經說過了,他難道有健忘症?果真是個老頭子。

左丞相一口老血憋在胸口,差點悶死。他沒想到左卿辭竟然會是這樣的回答,不過她說的也並沒有錯處,可是他想要掌握奇奇怪怪樓的夢豈不是要破碎了?

思及此,左丞相竟把怒氣都轉到了左卿辭的身上:“卿兒身上有重傷,不知是否需要回潤城繼續休養?本相記得當年卿兒去潤城就是因為身子不好,看樣子潤城確實比較能夠養人。”

左丞相想把左卿辭送回潤城,不想再看到她,這種逆女不要也罷。

左卿辭在心裏冷笑一聲,她還巴不得呢,以為誰稀罕他這破相府,要什麼沒什麼的地方。此番正中她的心意,不等誰阻攔,趕緊點頭道:“相爺說的極是,卿辭也認為潤城才是卿辭的福地。當初卿辭就是在楚京才會體弱,一去潤城竟好了一大半。如今才來楚京不過半月,便又受了傷,看來卿辭命裏和楚京確實反衝。隻可惜不能侍奉在相爺的身邊,是卿辭的不孝,同樣也感激相爺的仁慈,卿辭願立即前往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