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方紋麵色一凜。
他還沒有和周岩說清楚,也沒有安排好周岩的藏身之處,萬一周岩想不開,打算和他們來一個同歸於盡,往那什麼公公的麵前一站,那他可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方紋道:“你去告訴徐公公,我很快就去。”
丫鬟遲疑了一下,還是按照方紋說的走了。
周岩在旁邊冷笑了一聲。
方紋拱了拱手道:“多有得罪。”說罷,就用繩子把周岩捆了起來,並把嘴封住,最後費盡力氣把周岩拖到了櫃子裏,期間周岩自然是有所掙紮的,不過卻被方紋給*了——他身上的傷口雖然因之前方紋的救治已經好了很多,但還是存在的。方紋隻是狠狠的砸了一下周岩的傷口,某個漢子就疼的昏了過去。
將他拖進了櫃子之後,方紋還是很不放心,還連放了一些東西,遮擋了一下。
等方紋辦好了一切,自認為不錯,至少簡單的查找查不出來的時候,就去了前廳,此時徐公公已經坐在椅子上等待有一段時間了,他喝著茶,臉色很差,周邊的氣溫有些低。
雖說此時天色也已經晚了,整個大廳卻是燈火通明的。
方紋見了徐公公,直接賠禮道歉。
徐公公哼了一聲,將手中的茶杯放下:“雜家這次來,是想問問你,有沒有在近幾天看見許將軍許修崢?”他這話直接開門見山,連喘氣的機會都不給方紋。
方紋早就知道他來是幹什麼的,所以也並沒有太過驚訝,而是做出早已經想好的動作。先是一愣,然後微微一笑,從容淡定:“自然是沒有的,我自從被許將軍休了之後,就再無和他見過麵,隻是不知,公公您為什麼突然來問這個?”
徐公公明顯不信:“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不過……雜家之前可聽說,有人在方府前,看到有受傷的士兵出沒啊……”
方紋恍然大悟道:“哦,你不說我還忘記了。那確實是許將軍的兵,他們都受了傷,是來尋求幫助的,不過,我直接回絕了,也並沒有將他們留下。所以,你既然知道那兩個士兵來過方府,也肯定知道,他們邊罵我邊走了吧。”
說著,方紋頓了頓,“之前我和許將軍的事情,你應該也聽說過了。我本就和許將軍沒什麼感情,在一起的時候也都是相敬如賓,他休了我之後,我反而更加的輕鬆……隻是不知道今日勞煩公公如此,是許將軍出了什麼事兒嗎?”
那徐公公狐疑的看著方紋,似乎要從方紋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來,不過方紋此時的麵部表情無懈可擊,一副恰好好處的雖有關心,卻暗含了距離感的樣子。
徐公公試探:“哼,雜家怎麼就不信你與那許將軍沒關係呢?”
他既然大老遠的跑這一趟,自然就不會想要無功而返,當即一揮手,命令手下的士兵在方府搜查起來。
一旁,蘇纓和方勝平皆是有些緊張的樣子,看著方紋的眼神帶著猶豫。
方紋此時的心跳也是有如雷鼓,生怕被士兵搜查出來,但他也明白,決不能在此時做出惶恐的樣子,讓徐公公發現什麼,於是更加的淡定起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徐公公倒是說了很多的狠話,還暗暗的諷刺方家。不過聽了這話方紋也不惱,隻笑嗬嗬的與他對答,甚至為了以防之後周岩被搜出來,方紋還把自己曾在許修崢府上帶回來的幾樣珍寶拿出來,一股腦的全給了徐公公。
自此,徐公公的臉色才算是好了很多。
——將軍府的東西,自然是值很多錢的。
所幸的是,周岩暈過去的時間足夠長,而那些士兵,在搜到方紋的院落裏時,看到那破敗的樣子,壓根沒以為那是方紋的住所,畢竟方紋也是做過許將軍夫人的人,隻把方琦原先的屋子扒了個底朝天——那裏自然是不會有什麼的。
徐公公拿了好處,也不再咄咄逼人了,聽到士兵彙報說什麼都沒有搜出來,就隻又說了方紋幾句,便走了——他原本是應該在這裏住一晚的,但是看了看方府對他而言有些破落的房間,當即一聲下令,連夜跟著手下一起回去了。
對於徐公公來說,勞累著回去反而比在這裏呆上一晚要好,
等一群士兵呼啦啦的走了之後,蘇纓才長舒了一口氣。
她轉身,看著方紋的眼眸不禁有些埋怨:“你還真是會給我們惹事兒。”這話說的又急又快,說完之後,她的表情立刻有些尷尬。
方紋歎息:“若不是母親您讓我嫁給許修崢,我又如何會引來這些事情。”
他從不知道,在他死後,許修崢竟然還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隻是,那時候嫁給許修崢的女人,當時是怎麼做的……?會把許修崢供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