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瘦了”,司馬天南說道,眼裏竟是有幾分憐惜。
“不瘦,剛好。”嫣然淡淡地回答。
這樣的畫麵讓所有人都難以明白究竟怎麼回事,這對黑道父女不是已經撕破臉皮真刀真槍幹了幾年了麼?怎麼還心平氣和地談女兒身材的問題!?
司馬天南看著嫣然那柔媚瑩潤的臉蛋,滿是感歎地說道:“你長得越來越像你媽媽,簡直跟年輕時候的她一模一樣。”
“我不記得。”嫣然漠然道。
“你是該不記得,她生下了你就離開了我們,說起來,你們母女真是對我薄情,一個生下你就離我而去,而你剛長大,也離我而去。”司馬天南唏噓道。
“問題的關鍵不是我們,是你。”
“這隻是你們都無法理解。”
嫣然的臉上平靜無波,“你今天來就想說這些麼?”
“不要這麼說話,我畢竟是你的父親,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你的身體裏流淌著我的一半血液,這點你是無法否認的。”司馬天南仿佛有幾分得意,“哪怕你的翅膀再硬,你這一生,都會有‘司馬’的印記,司馬嫣然。”
嫣然的手握緊成拳頭,但隨即又鬆開,“你老了,喜歡說胡話。”
“哈哈……”司馬天南仰頭笑了笑,“是啊,我的確老了,最近白頭發也多了好幾根,但好在我能有你這麼個好女兒,在我老了的時候,也不會寂寞。”
“你會寂寞的。”嫣然斬釘截鐵地道。
“這可難說”,司馬天南怪異地瞟了眼嫣然的身體,“你的槍傷,沒什麼事吧?”
嫣然冷笑,“謝謝關心,你的手下開槍技術不怎麼樣。”
“我真為你沒有受到嚴重的槍傷感到高興,真的……雖然也有點小可惜,但如果你的身體沒問題的話,那麼下周的宴會,也就能準時參加了。”司馬天南說道。
“放心吧,我會去。”嫣然說道:“如果你沒別的事,可以走了。”
正當這時,煙雨堂中的一名年輕頭目接起個電話,低聲細語幾句後,倉皇地跑到嫣然身後,小聲在嫣然耳邊說了幾句。
嫣然臉色一變,看著司馬嫣然那得意的笑臉,目露鋒芒,“你的厚臉皮,和見縫插針,都比我厲害。”
“哈哈,人老了,就喜歡偷懶,與其跟你們動槍動刀的,還不如找個空隙直接去拿來”,司馬天南笑道:“現在好了,原本被你搶奪去的三處地盤,我又拿了回來,而且沒損一個兄弟,接下愛也歡迎你們再來搶奪,我不會強守,真的……”
說完,司馬天南大手一揮,西盟會的一幹人等都站起身來,有幾人已經在張狂大笑,一同跟在司馬天南背後,走出了意亂情迷酒吧大門。
幾個煙雨堂的人都鬆了口氣,但見到嫣然緊蹙眉頭,都上前詢問發生了什麼。
嫣然稍微一解釋,所有人都憤慨難耐起來。
原來就在嫣然受傷,煙雨堂出現一些混亂的時候,司馬天南一方麵來酒吧內壓迫,另一方麵,則派遣了大隊人馬明目張膽地去原本被奪走的三塊地盤,重新奪回了控製權。
一直坐在吧台邊,看著一幕幕上演的龍雲天這時候終於喝完了第三杯雞尾酒,從座位上跳下來,走到嫣然身邊,當著所有人的麵一把將嫣然摟進懷裏,拍拍彈性柔嫩的脊背。
“別愁眉苦臉的,下周宴會結束,一切都結束了。”
嫣然頭枕在龍雲天肩膀上,享受地吸了口男人身上煙酒混合的特有味道,微微點頭。
煙雨堂的一群年輕人見到自家老大竟然溫柔如水地倒在男人懷裏,都露出驚奇與曖昧的笑容,但無不抱以了默默地祝福。
離開酒吧後,龍雲天看了下時間,已經過了中午十二點,肚子有些餓,懶得跑回公司吃食堂飯,突然想起之前劉明玉帶自己吃的那家餐廳,感覺味道不錯,距離這裏也近,便獨自開車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