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們二人是清白的？”皇上的口氣依舊沒有變。
“不然呢？”我看著他的臉，突然地一股沒來由的怒氣。
皇上放開我，背過身，轉頭看著皇後，一字一頓道：“你如有半句虛言，朕定不饒！”
我看不清他的臉，但話中寒意讓我顫抖。
皇後身軀一震，麵部僵硬道：“是……”
氣氛就這麼冰冷到極點，陸陸續續來了幾位嬪妃，進入殿中看到這個陣勢皆噤聲不言。
“皇後這是怎麼了，這麼急匆匆地喊我們過來！”
人未至，嬌柔的語氣先傳了過來。
楊貴妃帶著楊夫人款款走進殿內，見了座中皇上，愣了愣，施禮道：“皇上萬安！”垂眼，又看到了殿中跪著的女子，不禁譏笑道：“這不是張嬪麼？怎得如此狼狽不堪呀！”
身側的楊夫人更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皇後也笑了，和善道：“張嬪與人通奸，本宮現在就要當著姐妹的麵好好審問她，還請妹妹主持個公道啊！”
“姐姐哪裏的話，”楊貴妃故作謙虛，“皇上在，我們隻需坐著看，正好給後宮裏那些不安分的一個教訓，好好看看敢對聖上不忠是個怎樣的下場！”
皇後笑的意味深長，“妹妹說的是啊……”
“好了！”皇上麵色鐵青，“貴妃趕快找些地方坐下！”
“是！”貴妃媚笑，帶著楊夫人坐到了皇上跟前。
皇後掃了一眼坐下一眾，自言自語道：“除了洛妃，其他人都到齊了啊……”說著，偷偷瞟了眼皇上。
皇上擺手，不耐煩道：“不用等了，開始吧！”
皇後走到我麵前，聲音高昂，“罪婦張氏，你可知罪！”
我斜眼，懶懶道：“妾身何罪之有？”
“哼，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皇後冷笑道：“與皇子通奸，當誅九族！”
我沒搭理她。
皇後急了，大聲喊道：“如此態度，你當真以為我沒有你與七皇子通奸的證據麼？”
“什麼？”在我開口前，楊貴妃直接跳了起來，指著皇後怒道：“我敬你是皇後，處處禮讓你三分，你別把自己真當回事！我兒謙謙君子，豈容你這等汙穢血口噴人！”
“貴妃，成什麼樣子！”皇上低聲喝道。
“皇上！”楊貴妃此時已顧不得形象，拽著皇上的手，哀怨道：“皇後有心玷汙皇子，這要是傳出去，皇家的麵子何在？”
皇上甩開貴妃，不客氣的說：“皇後若是有謊話，朕自會處置她，且聽她把話說完。”
楊貴妃不在吱聲，一臉怨毒地盯著皇後。
皇後別開臉，對下人知會，“把證人喊上來！”
“皇上萬安！”
熟悉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我轉過頭，驚訝地喊出了聲，
“碧柔？”
“娘娘！”碧柔臉頰消瘦，看到我後眼中滿是淚水。
“碧柔，你怎麼如此憔悴……”
“娘娘，我……”她喏喏不敢抬頭。
皇後終於插話，“好一副主仆情深的場麵，碧柔，我且問你，你家主子是不是和七皇子清許有不正當的關係？”
我震驚的看著碧柔，她躲過我的目光，低聲道：“這……我隻知七皇子和娘娘私下有過交集，旁的……旁的便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