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浴室的門外,有那麼一瞬間,龍千玨完全呆掉了,而後驚訝,疑惑,憤怒,無奈等種種情緒一閃而過。
“沈皓語,你就是一個固執的大笨蛋!”這是從小到大龍千玨說過的最幼稚的一句話,而且說完之後似乎還覺得不太解氣,又狠狠的踹了那門一腳,站了半分鍾之後,才恨恨的離開。
大約半個多小時後,沈皓語才帶著一身凍人的涼氣從浴室裏出來,臉色煞白,步履虛浮,樣子十分虛弱,不等龍千玨說什麼,便一頭栽在了床上!
龍千玨大驚,立刻查看了一番,感覺著沈皓語雖然虛弱卻還是比較平穩的氣息,才又放下了心,一向冷漠的眼神中卻是多了一抹無奈和心疼。
“傻瓜。”半睡半醒間,沈皓語朦朧的聽到了這麼一句輕喃。
第二天一早,沈皓語和龍千玨是被敲門聲吵醒的,沈皓語還在迷茫間,龍千玨便已經說道:“進來。”
“少主,丘廖·迪巴克想要見您,應該是來道歉的。”龍簡站在門口,恭敬的說道。
“不見,你去準備飛機,我們立刻回國。”龍千玨想都沒想的就拒絕道,雖然沒有證據證明些什麼,但既然知道了事實又何必需要什麼證據,她又不是警察,如果不是因為並沒有發生什麼太過分的事情,那麼此時此刻這個迪巴克家族的古堡被她炸了都有可能!不過,克蘭爾那人還是應該受到一些教訓才是,隻要自己一日不說原諒他,那他就一定會擔心害怕自己的報複,這本身就是一種懲罰。
“是!”
龍千玨說不見丘廖,但眾人出門的時候還是看到了等候在外的丘廖,還有跟在他身後一臉忐忑不安的克蘭爾。
“什麼都不要說,我什麼都不想聽。”在丘廖開口之前,龍千玨便冷冷的拒絕道,而後便帶著眾人囂張離去。
丘廖不安,克蘭爾也不安,但更不安的卻是沈皓語,從早上開始他就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上了飛機又下了飛機,而後又回到了學校的龍園,也依舊如此。
唉,想到昨夜發生的事情他就覺得十分的頭痛,他怎麼就稀裏糊塗的那麼做了呢,浴室裏的激情先不說多麼令人臉紅心跳,就說他自己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勇氣,竟然將龍千玨推出了門外呢?想到自己這似乎是第一次在龍千玨麵前強硬一次,沈皓語就覺得更加的不安了。
她會不會生氣?一定會的吧,不然為什麼一直都沒有和自己說過一句話呢,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落在自己的身上,顯然是氣的不輕,他有心想要道歉,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心裏很是糾結。
一連著幾天過去了,眼看著就要到寒假了,學生們的心情都格外的好,隻有沈皓語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即使再一次考了全年級第一名,也仍舊沒有半分喜色,因為龍千玨仍舊沒再和自己說過一句話,他曾經嚐試著主動說些什麼,得到了卻也隻不過是一個淡漠的眼神,讓他根本無法繼續說下去。
“皓語怎麼了,考了第一名還一副不開心的樣子,這讓我們這些人怎麼活啊?”周予善是沈皓語唯一的朋友,看著沈皓語臉色不好,有些擔憂的詢問道。
“沒事,我就是在想寒假做些什麼。”沈皓語不想說自己和龍千玨的事,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在學校裏已經被傳的亂七八糟了,現在每一個人看他的眼神都十分古怪,要是他再出去和人說自己惹了龍千玨生氣,估計一下子就能成為全校公敵。
“那你想好做些什麼沒有?還有明天的聚會,你會來吧?”龍氏學院校風十分自由,校園內部時常都會組織各種形式的聚會,尤其是每學期的開始和結束,更是有校學生會組織的大型聚會,或者也可以說是一個大型的宴會,全校學生上到博士生下到幼兒班成員,全都可以參加。
“恩。”參加這樣大型的聚會本身也是一種學習和經驗,他自然會去。
“那……她會去嗎?”周予善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在,至於他口中的她自然是說龍千玨了。
沈皓語愣了愣,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都好幾日沒有說話了,而且雖然龍千玨沒有說過,但是她應該是喜歡比較安靜一點的氣氛吧,這樣的聚會參加的幾率還真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