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董祀房的計劃憐贏兒並沒有太激動,而是冷靜的問道:“成功率會不會太低了,而且有幾個要點很難實現,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這件事,不惜代價。暫時我能想到的最可能成功的方法就隻有這個了。”董祀房認真道。
“也好,待得蘇暮弱冠之年,我們即使是回不來了,他也能照顧自己。”憐贏兒沉吟道。
“這個計劃也隻是大致輪廓,具體實施起來勢必困難重重充滿變數,我希望暫時隻有你和我知道這個計劃的內容,等進行的差不多了再與玉卿和悲成說也不遲。
“好。悲成閉死關想必也與此事有關吧?“憐贏兒問道。
“沒錯,憑我們目前的實力根本沒有絲毫勝算,畢竟是那個封聖的人。“董祀房神色凝重道。
“我們也沒有任何失敗的理由。“憐贏兒清冷的聲音透露出堅定不移的信念。
拜別掌門後,憐贏兒對蘇暮夕芯兩人進行了考核。驚訝的發現兩人隻是用了短短的一年,就已經熟練的完成對拳腳基礎和身法基礎的修煉,尺池派的心法更是隱隱要突破到第二層,著實讓自己大吃一驚。雖然蘇暮的近身拳腳天分沒有夕芯高,切磋屢屢不是其對手。但是在身法方麵卻是驚人,往往兩人同一個姿勢蹬出去,蘇暮能夠比夕芯飄出三四倍的距離。夕芯經常就酸溜溜的說:“我們學的都不是同一種身法修煉來的!”
倒是憐贏兒略有所思,感覺從蘇暮的身上看到一個人的影子。聯想到一年前蘇暮的失蹤,從睡影潭潭主的口中得知他是被傳送到了千葉林,便明白過來為什麼同一種身法會有如此大的差別。
似是想到了什麼,隻覺得心情煩悶。盡管已經過了那麼多年,憐贏兒依然不能夠原諒那個令人憎厭的老頭。
考核完畢之後,憐贏兒十分出人意料的給兩個小弟子下廚,把一頭亮澤烏黑的華發盤成一個髻,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母愛之光。
在蘇暮與夕芯的心裏,也一直把師娘當作了自己的母親。雖然偶爾調皮闖禍都會被師娘收拾的呼天搶地,但是師娘冰冷的背後掩藏不住的關愛卻能夠很清晰的讓他們感受到。
吃著充滿親情的菜肴,夕芯的小臉上全都是淚水,一邊扒著飯菜,一邊抽泣,就這樣毫無征兆的哭了,著實把憐贏兒和蘇暮嚇了一跳。特別是蘇暮,坐在旁邊埋頭與一塊雞腿奮戰著,突然就聽到坐在隔壁的夕芯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轉頭看去一張大花臉埋在碗裏一邊哽咽一邊往嘴裏塞飯,淚水缺了堤似的,頓時腦中一片空白,還以為自己做了什麼事弄哭了小師妹。
憐贏兒卻好像明白了什麼,一邊說著不哭不哭,一邊走過去把夕芯湧入懷裏,柔軟的手掌撫摸著夕芯的頭發,就像一個母親在安慰著女兒一樣。就在入懷的一瞬間,夕芯哭的更加厲害,淚水好像永無止境的嘩啦啦的往下流,一雙小手緊緊的拽住憐贏兒的後背,哭的那個撕心裂肺。
憐贏兒悄悄的打了個眼色,嘴裏小聲道:“蘇暮你先回房去。“
蘇暮呆呆的拿起那碗飯,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走之前還沒忘記拿那個雞腿,三步一回頭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蘇暮盯著空碗和骨頭靜靜地在房間發著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就是有點打不起精神來。直到那一道敲門聲驚醒了他。
“師娘嗎?“
“嗯。“憐贏兒推門而入,捏著酸軟的脖子舒了一口氣:“總算是睡著了。”
“師妹是怎麼了?”蘇暮抱著膝蓋弱弱的問道。
憐贏兒歎了一口氣,道:“還記得你怎麼認識小師妹的嗎?”
蘇暮絞盡腦汁道:“好像,好像,沒印象哎。。。。”
憐贏兒笑了一下道:“那時候你還小,沒有印象也不奇怪。你師妹是我的一個好姐妹的孩子。因為一些原因她和她的夫君。。離開了。所以我就把夕芯師妹接了回來。其實小師妹和你一樣,都是個孤兒。可能剛才那頓飯讓她有點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所以就情緒失控了。”
“我。。我。。我也很想知道我爹娘是誰,是什麼樣子的。”蘇暮一臉失落的道。
憐贏兒心中一痛,隻覺得喉嚨發堵,嘶啞道:“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了。”
“為什麼現在不能說?為什麼要等長大了才知道?長大了究竟是什麼時候?”蘇暮急躁的問道。
憐贏兒狠下心來道:“都說了長大了就知道,師娘不會騙你的。你也早點睡吧,明天要去馭善山莊玩呢,別影響了心情。”說著把蘇暮的碗筷收拾幹淨,離開了房間。
這一晚蘇暮心裏滿是關於自己爹娘的事情,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直到四更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