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盟主親自前來,白天未能遠迎實屬不該。還望帝盟主見諒!”略帶慵懶的聲音傳來,聲音雖然不大但字字動人心玄。帝釋軒仰望山頂,一抹白色似遠實近。不知何時白天已經來到他的麵前,給人的感覺卻好像白天一直就站在此地一般。這種視覺上的衝擊即便強如帝釋軒也不禁心神一顫,修為略低的話想必會在這一瞬間心神俱滅。白天麵帶微笑的站在麵前,帝釋軒卻是心中大驚。現在白天給他的感覺雖不是洪水猛獸,但比之洪水猛獸更讓人心悸。那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感覺,似實還須那種朦朧之意最是讓他恐懼。此刻白天雖然真真切切的站在他麵前,可給他的感覺卻像在九霄雲顛一般可望而不可即。帝釋軒雖然心中驚訝,點臉上依然是一副無喜無悲的樣子:“白兄的修為果然驚人,恐怕白兄此刻早已是局外之人了吧。”
“帝盟主謬讚了”白天打量了一番帝釋軒說:“恐怕帝盟主也已經初窺道境了吧,既然帝盟主能一念浮生我白天又為何不能看破紅塵呢?”“哼”帝釋軒輕哼一聲,心中的殺機更濃厚了。隻是帝釋軒把這殺意藏得很深,不敢絲毫的流露出來。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也隻能止步於猜測。“白兄,玩笑了。”帝釋軒仍然是一副死人臉,隻是身上隱隱流露出一絲讓天下臣服的帝王之勢,隻要他一個念頭天下蒼生皆會隨之覆滅,這便是一念浮生。
“嗬嗬”白天伸了個懶腰,帝釋軒的氣勢便悄然化解:“帝王之修果然霸道,帝盟主既然來了也別站在山門外麵。我漫雪宮雖不是金碧輝煌,但也有下腳之處。來,帝盟主還請宮中一敘。”白天伸完懶腰,也不管帝釋軒自己邁步向山頂走去。帝釋軒心中不禁憤恨白天的無禮絲毫不給自己情麵,但也不得不情形壓製心中的怒火尾隨白天向漫雪宮走去。
漫雪宮大殿之上,白天半躺在碧榻之上,葉竹青站在碧榻旁邊。“帝盟主不必客氣,隨意即可。”帝釋軒站在大殿之上,空曠的大殿卻無一可坐之物,更別提座椅了。“白兄客氣”帝釋軒心中雖是大怒,但絲毫沒有表露出來,虛空一指:“敕令,現”帝釋軒所修乃是帝王之道,言出法隨莫敢不從。隻見天地靈氣快速的在空中凝聚,轉眼間一張晶瑩如玉的龍椅懸於空中。
“帝某,放肆了。”帝釋軒向著白天一拱手緩緩坐下,本懸於半空的龍椅不知何時已在他身下。帝釋軒正襟危坐:“帝某此次拜訪漫雪宮,是有一事欲與白兄共謀。”“哦?”白天也做直了身子略有興趣的問:“不知盟主所為何事?”
帝釋軒手指虛空輕點,蕩起陣陣漣漪:“敕令,現。”輕喝一聲空中的漣漪慢慢平複,湧出一股古老的氣息。白天的心髒不由的滿了半拍:“這是、、、、、、道的氣息。”白天努力平複內心的波動:“帝盟主這是何意?”
帝釋軒把白天的表情看在眼中,心中暗喜:“白天,我看你還坐不坐的住。你一心成就大道,可萬年以來寸步難行。今日我以這一絲道息引誘你,擺明了是個陷阱,我倒要看你跳是不跳。”帝釋軒臉上不帶絲毫表情,不緊不慢的說:“數日前,帝某有幸覓得一處道場。帝某自覺凶險不敢獨謀,又知白兄修為深厚已是半步道境。因此欲邀白兄一同前往,也好保一性命,不知白兄意欲如何?”
白天雙眼微眯,眼中的紅芒一閃即逝:“你就不怕我~~~殺~~~人~~~奪~~~寶?”一股冰冷的殺氣瞬間彌漫了整座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