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目前還不知名的人員的試驗品銷毀工作由宋桂娟來承擔,她提起那個神秘的旅行箱,打開按鈕,一團泛著黑光的物體衝了出來,在空中盤鑽了幾圈化成一隻猙獰的狗頭,沿著桌子張大嘴巴,一邊向前滑行,一邊一口將所有的瓶罐吞進口中。
沒有味覺底線的狗頭吞完所有的罐子,飛回主人身邊,“嗚嗚”叫了兩聲,重新鑽回比它頭小一倍的手提箱中。
“這個是……”文坤發現自從加入天羽城後,所有的東西都不可以用科學事實來解釋說明。=,=
“狗頭木偶。”宋桂娟仔仔細細封好箱子回答道。
“真是慘烈啊。”趙鑫手倚在十字架上,看著滿地的無頭屍體,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架,他們的前前隊長還是像以前一樣手下不留情呢,“安息吧,土葬。”
土地隨著趙鑫的話語開始鬆動,地麵的屍體緩緩陷了下去,最後荒村又恢複往日的平靜。如果不是仔細看那些翻新的泥土,沒有人會懷疑這裏曾經有一場惡戰。
“剛才……就是這裏發出聲音的吧。”無邪站在裏油鍋稍遠的一間木屋,手按在殘破的木門上,這間屋子同樣沒有窗戶,隱隱約約從中發出一些碰擊的聲音。先是試著往裏推開木門無果後,無邪修長的手指扣住門縫,狠狠向外一拉——一股腐臭撲麵而來。
“……”無邪完美的笑容有那麼一秒的崩壞,然後輕輕關上木門向後退了一步。
“怎麼了?”在另一間屋子調查的花間月又甩了兩下居然占到血跡的太刀,跨出房間。她鮮紅的和服衣角明顯有一塊暗紅的血跡。
“隻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罷了。”
“轟——”木門一下子被撞開,爬行者掃著猩紅的舌頭撲了出來,可是脖子上套著一鐵鏈,在無邪腳跟處不幸鐵鏈拉到最長下來,舌頭也被早已察覺而後翻的無邪一箭定在了地上。
撞開木門內的情形讓所有趕到的人都倒吸一口氣:滿滿一屋子的爬行者!它們毫無例外被拴上了鐵索,甚至那張血盆大嘴也被套上鐵口罩,但是這樣根本就不可能阻止暴虐的爬行者,它們一隻隻匍匐在地麵,除了喉嚨裏偶爾發出嘶吼根本就沒有任何異動,就連那隻被無邪定住舌頭的爬行者也重新安分的爬在地麵不安地搖動尾巴。
“小心,都讓開!”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躍入人們的視線,渚被一個幾乎和他完全一樣的少年抱住,兩人一起自殺式衝鋒衝進了爬行者的領地,那個和渚長的一樣的少年在穿過驚愕的眾人時,嘴角勾出一抹血腥的笑容。
原本安靜的爬行者在兩人跌進小屋的一刹那突然暴動,紛紛嘶吼著撲向二人,用於封住爬行者嘴的鐵罩也應聲掉落。
“渚!”無邪看自己的搭檔突然陷入危險,瞳孔緊縮飛快拉起弓弦,但是卻突然轉身射向自己的後方,一隻看似普通的人形喪屍保持著百米衝刺的詭異速度衝向眾人,但是腦門早已被箭羽擊暴,最後頹然倒地。
“我沒事!”雖然有些虛弱,但是渚的聲音還是清晰地從那一堆撕咬著肉塊的爬行者堆中傳了出來。
幾乎在同一時刻,村莊內屋子的門被撞開,張大腐爛的嘴巴嘶叫的喪屍紛紛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衝向眾人,原本想去救渚的花間月和無邪隻能擋在木屋前開始清除莫名出現的喪屍,而還困在那間放有試驗品的木屋的文坤和文爍則由宋桂娟與趙鑫保護。
“堅持一下。”無邪嘴角的笑容終於消失,表情肅殺,手中換成雙槍開始大範圍射擊。
渚在跌進爬行者的區域時瞬間控製了一隻爬行者,第一時間讓它撲在自己身上擋住其餘爬行者的攻擊。他一腳踹中和他有一樣臉的少年,將他按在牆上,被壓迫的胸口剛一放鬆,對方毫不示弱地一腳踹中渚的腹部。
爬行者失去了控製,開始不分敵我的撕咬,但是它們幾乎都是攻擊自己的同類而放棄了兩個相互攻擊卻毫無技巧可言的“人類”。肉塊、汙血沾滿兩人的衣服,甚至有時爬行者有力的尾巴也會誤傷兩人,但是兩人從一開始就沒有說話,默默而又用力地相互毆打。
最終和一群搜索隊員呆久而自然有一些格鬥素質的渚占了上風,他突然下蹲抱住少年的腳用力向上翻,最終將抓著他頭發不放的少年成功掀翻到還在相互撕咬的爬行者之中。爬行者已經殺紅了眼,一口咬住少年的肩膀。
少年咬了咬嘴唇悶哼了一聲,眼睛愈發鮮紅,那隻咬住他的爬行著眼神呆滯漸漸鬆開了嘴。
“好久不見,渚。”少年揉著被鮮血浸透的右肩,那裏紮破的皮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少年雖然和渚長得相似,但是邪肆的笑容和厭惡的神色是淡漠的渚沒有的。他緩緩開口,嘶啞的聲音中帶有一種難以琢磨的咬牙切齒。